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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道这一切那天起,父亲的形象如那一幢幢倒在炸药爆破下的老旧的大楼,彻底分崩离析。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父亲不能像克拉克肯特那样拥有一个记者的身份。而另一面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那时的潘神对于超人有着超乎寻常的顶礼膜拜,可是一年后的祸事让他明白了,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场随时会碎的美梦。仅仅只是。
因为父亲树敌太多,所以仇家利用一次地区帮会间的火拼,将他们全家屠杀了,母亲被活活烧死,姨妈被*后扔进了混凝土搅拌机,唯一的妹妹在被杀后,头颅也被割掉了。这时保护他的不是超人,而是父亲那单薄的身躯。如果没有父亲,他也许早成了孤魂野鬼,是父亲将他扔进了垃圾道中
那如骤雨倾斜的满目鲜红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男人脸上除了唯一的一点欣慰。都是泪水。他不明白那是伤痛还是无奈,又抑或是一种悲愤?
他来不及想明白——寒冷的冬天,流浪在街头,为了躲避追杀,他不敢到收容所,甚至不敢进监狱,他怕死,但更怕的是多年后没有人会到父亲和家人的墓碑前说一句:你们安息吧!
幸好,有斯卡罗布林导师。潘神得以生存下去了,那位智者传授他知识,帮他树立信仰。幸好。有z先生,给予了他一直希冀的力量,让他可以捧着康乃馨再回到家人的墓碑前,他们一个像父亲,另一个像超人。
他还记得带着一身从基纽训练出的手段出现在仇人的面前,那个黑白两道呼风唤雨大财团主席有多么害怕。整整三天,潘神在他身上割了三百块肉。之后涂上蜂蜜,放在了蚂蚁满布的草丛中,那种带着无尽悲怆的畅快却无法平息他的心灵。
爱着的人已经离去,就算以千百倍的痛苦加诸仇人之上,他们也无法回来。
就像z先生所说的,这是一个黑白颠倒的世界,没有救世主,也没有天堂,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而是为了这个世间不再有如你一样苦命的孩子。你随时会受伤,遭受诅咒,甚至会死,但我可以许诺给你的是——你在死前的一刻可以比这世上最善的善人更加无愧地合上眼睛,可以比这世上最圣洁的圣人更加安然地停止呼吸。你会像超人一样活在那些孩子心里,很久,很久,久到你的怨和痛再也不重要的那一天。
如果没有夏奈,如果没有夏奈死前的那番话,他就算死也不可能叛出基纽,因为叛逃对于他比死更不安。
他甚至想过,有一天完成了夏奈的嘱托,他便亲赴落基山基纽总堂,将所有亏欠的全部了结。
可是。
直到今天他仍旧不明白夏奈的那句话——潘神,你要好好活着,你活着比我更有用。
这是一句无关情爱的话,也是一场无关私爱的拯救,他明白。他也明白夏奈要他做的事,他都懂。他唯一不懂得是,怎么做,要怎么做?
是惩罚还是宽恕?
如果基纽去宽恕,这个世界会有多少凶手逍遥法外,多少战犯吞噬生命,多少权势肆意欺压,对他们的宽恕,是不是对于那些无辜死去的人的惩罚?
那什么是惩罚,什么又是宽恕?
他能给一百个孩子温暖和安逸的生活,他能拯救一千个吗?就算能!可一万十万呢?他能不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一个纵火犯,一个爆炸犯,一个战争犯却能带来多少毁灭呢?
除了他们谁还能不为利益不计生死去做这些事?
恐怕,没有。
夏夜之一时思绪涟涟,虽然有些事他想不通,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去质问他,想到这,夏夜之鼻子轻哼了一声,对荣蓉道:“不后悔!”
荣蓉轻扬眉角,“哪怕是死?”
“那又如何?”
夏夜之心底的骄傲悲怆一*的涌上来,以他那样的城府都无法压制的住,“啪”地一声,荣蓉手中的线被扯断了,一串血珠落在了干枯的桌子上,掉漆的松木像饿了千年的野兽,畅快淋漓地吸着鲜红的液体。
夏夜之不带丝毫感情,冷漠道:“荣小姐身份尊贵,又是圣洁之人,这么晚了与陌生男人同处一室不怕玷污你和家师的名声?还是请回吧!”
月凉如水,晚风乍歇,荣蓉飘散的乌发落回到琉璃白的衣衫上,黑白间杂,美不胜收,她的脸上罩着一层连夏夜之也说不清的迷蒙,不知是不是因那句话还是那个粗鲁的动作忤怒,也不知情归何处?
洗漱间陷入了沉默。
好在,一阵鞋底敲打在木板上的声音响起,接着门口印入明泽的身影,他看了看两个人,似乎约略感觉到了什么,双手合十道:“荣蓉,房间准备好了,早点休息!”
荣蓉起身,到了声谢,和明泽寒暄了一两句话,走出了房间,在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夏夜之一眼,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一十八章 见面()
不知道是不是处在最近接上帝的一块圣地的关系,西藏的天气就像老天爷的心情一样琢磨不透,临晨五点的一场不暴雨差点让夏夜之以为此行又要停滞在福泰旅馆内,可是六点四十分的时候,一道曙光居然破出浓重的乌云,喜笑颜开地俯瞰着又一个特别抑或平淡的清晨。
凌榛和夏夜之住在一个房间,一夜无眠,只有烟灰缸里塞满的烟头显示出这漫长的一夜有多难熬,如果有监控探头隐藏在房间的角落,那么可以看到这两个在外表看来有一辈差距的男人有着不是一丁半点的代沟——整整一夜,两人未说一个字,一个借着床头的茶灯不知在纸上写什么东西,另一个捧着一个黑皮笔记本,翻过来又翻回去,视线大多时间不知游移在何处。
直到那缕宝贵的阳光从纱帘透入床头的一刻,两人同时侧过了脸,停顿了几秒,相视而笑,夏夜之看着凌榛写了整整十页的信纸,按灭烟蒂道:“这样邮,怕是要超重!”
凌榛吐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踩灭在其余“尸体”上,笑道:“不是有你呢?我们可是说好了!”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那种不需要多余言说的默契还是宣泄无遗,夏夜之敛了敛笑意:“如果真的遇上帝王加纳,我有八成把握你能全身而退!”
“哦?”
凌榛一震,直起身:“小夏。你有把握?”
看着凌榛满脸期待的表情,恨不得借此行机会为兄弟们报仇,夏夜之真不想打击他。不过凌榛和布拉格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夏夜之也没有必要做些冠冕堂皇的掩饰,他颇为自嘲道:“说实话,跟沐师交手之后,比离开东江之前,提高的程度连我自己也震惊,很震惊。但是比起帝王加纳至少还差了四个,也就是说假如有四个我。兴许还可以与他有一拼!”
“原来是这样,那”凌榛可不是布拉格那类大言不惭的人,换那厮此刻或许还会加上句‘那算上我怎么样’,可是凌榛却不会。他对夏夜之是彻底信服,只是夏夜之刚才明明说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夏夜之看出了凌榛的不解,轻笑了一声道:“我曾经学过一门叫做心理行为学的课程,根据我自己的了解还有从你那里得来的资料来看,帝王加纳纵使真的遇上你,也不一定会下杀手!”
“那”
“那次他的目标并非是你,而是芭碧萝!如果他要杀的是你,就没有必要将玲珑匕物归原主,表面上看。帝王加纳送回玲珑匕是了却了一段恩怨,证明他已向两千年来无人敢试的境界迈了一步,另一方面。我觉得他是想通过沐师的口告诫你,不要插手圣修会的事!如果没猜错,这句话沐风前辈已经传达给你了,我说的对吗?”
“恩,可是”
“既然如此,我的八成把握也就变成了九成!在世人眼中帝王加纳虽为一介屠夫。不折不扣的杀人机器,但所有的判断得出的结论是此人心比天高。情比海阔,他并不是无情无义,铁石心肠的莽夫,他这个人应该极重师道,他的师傅对他栽培之恩他自然也会铭记在心,历经四代,你是这脉仅存的传人,帝王加纳再有选择的情况下一定不会对你下死手!除非在他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呵呵,不过这种情况貌似还不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所以,这信还是留在你那里为好,当然,我只是就事实来说,并不是我推辞了事!”
“我自然知道!”凌榛想了想还是揣在自己怀里,长身而起,将窗子拉开一道缝隙,清凉地有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