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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大礼堂一片喧哗!
有看笑话的,有担心罗莎莎摔伤的,也有替她尴尬的,而更多更多地都是踮着脚,注视着那个被司仪带上台,一脸懵懂的傻妖精。
直到秦娆握着话筒,久久无语。音乐学院落座那片区域响起了几个男生寥落的声音:“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沉默。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很快声音向四面弥散,不会唱的也跟着调子哼唱起来,“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祝你一路顺风。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李海红坐在人群中,眼眶微微泛红。她没有想到秦娆被评为全校优秀毕业生代表,替她高兴,可是她终究还是要离开,在感情和未来安逸的生活之间,她一定会选择前者,一直都是。
原本以为这样的离愁别绪不会在十年任教之后还会流露出来,但回响在耳边的声音不知不觉将她带回了那个学生时代,这些可爱的学生淘气的学生就像当年的自己,并不仅仅是为了秦娆。更重要的是自身,对大学时代美好时光的铭刻。
李海红离开座位,沿着走廊向后门走去。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前几周和秦娆一起跳华尔兹的男生,看到他身旁站着一个穿着高雅的男士,想了想还是没有打招呼。
“杨经理,多谢了!害得你女朋友只能退而求其次!”
夏夜之靠在墙边,瞭望着远处轻轻哽咽的秦娆。满眼的温和。杨橙怎么会看不出?这已经不只是第一次在夏夜之身上感受到异样的情愫,记不清有多少次。他思索过,夏夜之这个人追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深有感触,所以即便罗莎莎骄傲,虚荣,甚至不是全心全意对自己,可却真就舍不得她,确切地说舍不得她的身子。
这没有什么不对吧?夏夜之难道不也该如此吗?欲擒故纵的把戏到了最后难道不是直奔主题的铺垫?
可是,一次次的事实让他犹疑起自己的感情观。
看着他似乎比秦娆本人还要开心的模样,杨橙蓦然生出一种错觉:夏夜之不属于这个时代,或者说他的灵魂,他的精神,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男人所能驾驭的,连自己这样年逾而立饱经风霜的人都无法理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搞不明白,搞不明白啊!
杨橙苦笑了一下,卸下伪装道:“说实话,刚才来之前还有点不舒服,呵呵,毕竟头一遭干这事,不过”
“不过怎么样?”夏夜之没有回头道。
“不过能看到这一幕,我认为很值,幸好她这样优秀的女孩遇到了一个懂得珍惜她尊重他的人!”杨橙见罗莎莎耍起了大小姐脾气,似乎没有摔伤,拍了拍夏夜之的肩膀,“我先走了,一会堵车!”
“我也走吧!”
“你也走?”
杨橙有些意外,“你不用上去给佳人献束花,趁热打铁?我不是倚老卖老,不过女孩子的心思还是了解一二,这个时候应该是防卫最松懈的时候!”
“算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好,也许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呢,总之这傻丫头思维我是望尘莫及!”夏夜之罕见地露出赧然地表情,“最后的时间留给她吧!”
杨橙笑笑,没有说什么,出了门。见夏夜之没有跟上来,扭脸看去,只听音响里传来微微发颤的声音:“四年前我走进这里,如今也希望从这里离开,在大家眼中我是秦娆多一些,还是小妖精?我也不知道。时间一晃而逝,我有过遗憾,有过怨言,和大家每一个人一样有过困难,是江大给了我鼓励,是你们,那些呼吸着我的呼吸的同学们,呵呵真心谢谢你们,也谢谢这个,这个夏天,祝你们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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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祝你一路顺风!”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划过站台,落在了火车车身上,送别的人流熙熙攘攘,一对情侣忘情地亲吻着。热泪盈眶。
陈立杰将拉杆旅行箱交给秦娆,伸出了手,“那么。有空回来看看!”
秦娆走上前两步,贴进了陈立杰的怀里,不等陈立杰反应过来,又洒然离开,“保重!”
只是触摸到了你的几缕发丝,不过,我知足了!可你呢
“秦娆!”陈立杰忍不住对着她的背影喊出声。“你舍得离开吗?舍得吗?”
秦娆鼻子一酸,侧过脸。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
江琴没有来送,宿舍其他的两个女孩也没有来,甚至只是拿了点东西便逃开了。是不舍,是怕离别。
这也是她最希望的,一个人只身而来,一个人悄然离去,不想成为谁的负担,也不想
料不到,这个傻瓜居然在宿舍楼下等自己,一路陪来连句话也不敢说,呵呵。傻瓜!谁又不是?
始终不敢告他,怕真的会哭的一塌糊涂,也好。长痛不如短痛,也许有一天会回来,也许那一天他已不再这个城市嗯,没关系,不要哭!
秦娆咬了咬牙,在同伴帮忙下将箱子拎到了车上。握住温暖的把手,秦娆抬起头。天空远去的喷气式飞机留下一道白色尾烟,被夕阳染成了绯红。
“再见了,夏天!”
“怎么,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突然之间,他的声音就那么出现在身后,在她失手向后倒去的一刻,撑住了她的腰,列车员催促起来,依依不舍的送行人默默啜泣,秦娆深深吸了口气,却没有转身,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冷血,这么决绝。
然而,那心像是碎裂的一样。
“好好学习,明年毕业的时候千万不要挂!也许,本姑娘会回来你要小心!”
“嗯,我知道,那时候我会穿着你送我的衬衫”夏夜之在她肩上推了推,一如以往鼓励道:“忘记背后,努力向前!”
“谢谢!”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再也无法控制,簌簌扑落,秦娆最终还是走上了火车,走进车厢的一刻,似乎听到他说:“该说谢谢的是我!”
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感受着车厢的颤动,秦娆瞭望了一眼,那个背影消失在光斓之中。
“秦娆,没事吧!”
法学院的一个老乡捏了捏她的肩膀,“过了今天就会好的!”
女孩泪眼婆娑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哎,买了新手机?”
秦娆没有多少心情,茫然地应了一声。
“来,我看看!我看看!”
秦娆将手伸进外套口袋,除了手机,还有一个东西。
“哇,好漂亮的小盒,水晶?秦娆,秦娆?”
“”
半长的指甲嵌入手掌中,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女孩把玩了一阵,好奇道:“里面装的什么?我能不能打开看一下?”
“一对耳坠”
“啊!”
女孩忽然尖叫了一声,紧张道:“不会被掉包了吧?哪有耳坠?”
蓦然间,秦娆像是挨了一记焦雷,从同伴手里抢过盒子,只是一瞬,身体便像被抽空的力气,无力地贴着墙壁滑坐下来——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她从北回归线赶到钟表店,满怀期待地想要赎回腕表的那天。
“学长,学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学费问题终于解决了,总算不用卖我的小浪琴了!”
“完了,完了!”
“怎么了?”
“上午已经卖了!对不起,秦娆,对不起!”
“算了,算了”
“是一个男生,看样子就像是学生,因为他身上没钱,说学费都不够交,要筹钱,说不定也是江大的,你不行贴个寻物启事!对了,他一次还买了三只表,一只闹钟,两块这个牌子的腕表,喏——看来也是个爱表的人,你放心,我敢担保,他一定不会给你损坏的对了,对了,想起来了,他买这块表是因为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是个过世的医生,总之,不要担心,绝对不会损坏的!”
“你觉得贴寻物启事有用吗?”
“不知道,但不试试,我总不甘心,江琴,那是我送给自己的唯一一件礼物!”
“哎,真是服你了,你当表的时候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我看你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