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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尘与弦儿找了处客栈,将马车安置好之后,就开始游览据说是前朝古都的洛城。两人先去天下第一楼的香满楼大吃了一顿,花了清尘半张银票。又听说洛城一年一度的牡丹大会今日开赏,故决定附庸风雅去赏花。
两人赶到时,洛城牡丹园已是人山人海,清尘很是兴奋,她已很久没有经历过如此热闹的场面了,就仿佛前世的演唱会现场。洛城,深深打动了清尘的心,它就仿佛一个三十岁的英俊男子,有内涵,有历史,更重要的是,充满活力。清尘当场决定,要在这个城市落脚,好好地过过古代寻常百姓的日子。
此时,只见众人围着一个高台,台上有各色牡丹,清尘不懂牡丹,只觉异常好看。台上有人捧起一盆花瓣中间紫色,外面粉色的大花牡丹,道:“姹紫嫣红!”
接着,就见有人从旁边的竹篮里拿起花笺,开始奋笔起书。一打听,才知道,这叫“牡丹诗会”。
谁若想要此盆牡丹,就得赋牡丹诗一首,胜者得之。清尘既不懂牡丹,更不懂赋诗,只是看看热闹,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再看弦儿,花笺在手,跃跃欲试,清尘轻叹,到底是年轻,总是无所顾忌地勇往直前。
眼见着一盆一盆的好花都已被人捧走,接下来,最后一盆亮相人前,此花全身正红,花瓣娇嫩,无一丝瑕疵,台上那人道:“国色天香。”
顿时,竹篮中花笺少了一半。
清尘一见那牡丹就愣了愣神,这花,与她家花厅的牡丹如出一辙,记得那日她初见周筱,便是在那幅牡丹图下,当时的周筱,令日光失色
她怎么无缘无故想起周筱,清尘甩甩头,努力集中注意于这国色天香的花中之王。
清尘忍不也拿了一张花笺,提笔便写了两句,让弦儿扔到了高台上的竹篮里,等待高台上的众人审阅。
上头的人一句句地念,几个老学究一句句地品。待得念出清尘所写诗句,众人表情不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有说好诗,有说不堪入耳,无一定论。
南风玉赶到时,正是安清尘被请上高台之时。其中一个老学究问道:“这位公子好雅兴,不知公子作此两句,是何感想?”
清尘暗道,这两句可是人人皆会的名句,便也没多想,回道:“没什么感想,只是随手一写,老人家若觉得不堪入耳,不看也罢。”
南风玉坐在马上,会心一笑,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丝毫未变,说话还是那么直接。
就在老学究们争论不休之时,众人只听从后面传来一声音:
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
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
老学究们一听,纷纷停下争论,异口同声道:“好诗,好诗,真乃千古佳句也!”
众人纷纷回首,只见一人端坐马上,夕阳余晖将他一席白衣染上红霞,丝毫不亚于台上牡丹,此人容貌令人惊艳。
清尘也随意望了一眼,竟觉那眼神似曾相识,那聛睨一切的神情也很是眼熟。
南风玉悠然上台,丝毫不做推脱地一手捧起那盆国色天香,道:“多谢!承让!”
而另一只手,则自然而然地将安清尘的手紧紧地握入手中。
第六十九章()
此人如此无礼,清尘很是诧异,她转头一看,竟然是他!那个曾闯入她房中的黑衣人。
“兄台,我与你并不相识,还望放开你的手。”虽有过一面之缘,但她与他还未熟到可以牵手的地步。
南风玉也不说破,笑道:“我与仁兄一见如故,实在是情不自禁。”
清尘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
南风玉则是眉眼皆带笑,好久不曾见到她如此生动的表情了,心中竟觉无比舒畅。
清尘率先跳下高台,她实在不想在此与这个人一起丢人现眼。而台下之人看了这一幕,纷纷惋惜叹气:这么俊的一个男子,竟然是个断袖,不过,方才跳下去的那一位也丝毫不差,比女子还要清秀,难怪台上这位要动心了。
南风玉赶紧抱着那盆国色天香,也随着安清尘跳下高台,追上前,问道:“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清尘头也不回往前走,倒是弦儿,回头笑答道:“我家公子花千尘。”
“花公子,请留步。花公子的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乃绝句也,玉某自叹不如,这盆国色天香理应是花公子所得。”
清尘一个停步,转身拿过南风玉手中的牡丹,道:“如此就多谢兄台了。”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南风玉呆立当场,哑然失笑,他的清尘,果然还是如此率性可爱。顾千离立在南风玉身后不知所措,他是不是该将主子的花去追回来,但是主子没发话,他也不敢多动。
“千离,她下榻在哪家客栈?”
“凤栖梧。”
安清尘看中这家客栈就是因为它的名字,够雅致。能取这么雅致的名字,说明客栈主人定是风雅之人,而清尘所需唯安静清雅而已。
清尘与弦儿要了一间独立的小院,有三间房,一个小花园,价钱也不贵,一张银票可以住很长一段时间,还有人定期打扫,清尘很是满意。
两人一入小院,清尘就将那“国色天香”放在院中石几之上,她盯着这盆牡丹,显得有些神思恍惚。
玉公子是南唐人,且他曾潜入将军府,那么他一定知道她的身份,若是他有意泄露,那她的处境将十分危险。但是,就今日的情况看,这玉公子似乎不打算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那么他到底是何意图。
还未及她理清思路,外面就有人敲门。
弦儿开门一看,竟是刚才台上之人,后面还跟着另一个人。
南风玉跨进院门就示意顾千离将院门关上。他快步走到安清尘面前,道:“你终于来了!”
安清尘示意弦儿先下去,才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玉某来报当日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你当日不是已经报过了,那两棵天山雪莲,是你派人送来的吧。”
“区区野草,怎能抵得上玉某一条命,况且,那只是你的生辰之礼。”
“那你想怎样?”
“以身相许。”他误杀了她的未婚夫君,那他就赔她一辈子的幸福。
南风玉说得轻巧,却将清尘吓了一跳。
“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你对我的品行性格一无所知,怎能就这么将自己卖了?”清尘觉得甚是可笑,这古代的男子怎么都这样,难道她真得生得倾国倾城?她安清尘还没有自信到如此地步。
她又怎知他对她一无所知?从他离开大周以来,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他家烈焰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清尘品性,自然不会差,看眼睛就知道了。”
又来了。她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有这么大的魔力。
“我对公子的家世也一无所知,况且,公子当日还夜闯将军府,试问这样的人,公子敢娶,我又怎么敢嫁?”
南风玉一愣,从来都是别人想嫁,他不愿娶的,今日倒好,他真心想娶了,她却不愿嫁。
“也是,清尘对我家世一无所知,是玉某欠考虑。在下姓玉,单名一个宁字,家中经营各种生意,包括酒楼、客栈、茶庄、布行父母早逝,无兄弟姐妹,家中亲戚不多,只有一个表妹。玉家在盛京有宅子三座,在洛城还建有两处别院。玉某年二十有二,至今未娶妻,也无妾室。若是清尘愿意,玉某在此发誓,若是娶了安清尘,今后绝不纳妾,家中一切财物皆交由清尘管理,大小事务都有清尘做主。”
清尘听他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堆,只回了他三个字:“不愿意。”只要看到他那双眼睛,她就想起为救她而死的江玉恒,这么巧,他的名字也带一个“玉”字。
南风玉早知没有这么容易,但也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干脆:“玉某不会放弃的。”
清尘也不管他放不放弃,反正她在南唐也不会久住,就随他好了。
“以后人前请叫我花千尘。”
虽是洛城,但离南唐国都盛京并不远,难保不被人发现。
南风玉点头道:“这是自然。”这点轻重他还是知晓的。
南风玉一走,弦儿就从屋里蹦了出来,她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好奇道:“公子,这位玉公子是来干什么的?”
清尘无奈道:“小孩子家,不要多问。”
弦儿只得吐吐舌头,又蹦回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