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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大多数人来说,唐席的生活过得已很好。
所有的怨恨奔溃,他后悔这些年为何不体会唐父。和他一直作对。
加上在知道后面唐父说他是真心喜欢他们母子,也想对唐母好,却缕缕被拒绝。唐父才在唐母的威胁下不敢去管唐母,放任他们在国外生活。
知道缘由的唐席更怨恨自己,怨恨他的不懂事。
唐席对唐父的感情,绝对比廖家人来的深。
“熙哥!唐伯父一定会在天堂看着你,希望你好好的。”李筝伸手抱住唐席。由衷安慰。她的言语中也透着淡淡的忧伤。为唐伯父的突然去世惋惜悲伤,也为唐席的难过心疼。
她和唐伯父有过几面之缘,那个明明混道上的老头。说话行为却欢乐幼稚得像个调皮的小孩。眼里蓄出泪水,李筝歪过脑袋。她不能哭,若是她哭了,唐席会更难受。
生命的薄弱。人无可阻挡,希望唐伯父也能像她一样。有幸得以重生。哪怕在陌生的世界重生都好,至少他还能活着。
唐席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里泪珠落下,他脸皱在一起。压抑的低声抽泣。
李筝伸手环绕着他的脑袋,轻轻抚摸安慰。唐伯父去了,没人会比唐席更难过悲伤。他是他一辈子努力的争逐的对象。也是他最对不起的人。
唐席一压抑的抽泣,身后的弟兄也不在忍耐。大声的哭起来,红红的眼圈,放肆的哀嚎。一群大男人集体哭,让医生瞧得胆战心惊,外人瞧见定会好奇这是那位大人物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带来的除了伤痛再不剩下。
……
山源市的天气很热,灼热的阳光蕉烤大地。一块冰放在屋里没多久就全融化成水,何况尸体。
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尸体摆放三天就必须火话,否则就会发出恶臭开始腐烂。
黑鹰帮不缺钱,为唐吉安购了一水晶冰棺,按照天朝的习俗,穿着寿衣,双腿并拢,双手放在小腹,置在冰棺里。
冰棺透明,摆放在黑鹰帮总舵大堂里,凡是来往的客人及弟兄均到棺前烧香磕头。
唐家余下一位三叔公的老人,今年八十二了。他抱着烟筒,眯着已快看不见的眼睛坐在棺旁,每来上一个人都会和他说上两句关心安慰的话。然后才会安慰坐在棺旁的唐席,让他别太过忧伤。
其余人皆要跪拜烧纸,只有三叔公一人辈分大,不能给唐父磕头。
黑鹰集团老大病亡,在山源市是件大事。不管是商场,道上还是官家的人,都有前来奔丧的人。
丧礼期间,唐席一直处于低气压中,整个人阴沉凌戾,面上常常看到冷硬的怒气和悲伤。
来往的人群很多,第二天把唐父从医院里拉回来安置到冰棺里,守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李筝回了趟家,给父母报个信,她则又回到唐席身边,陪着他接待前来奔丧的人。
事实上大多时候唐席都不理人,他的表情阴郁,神情郁郁寡欢,大多人上前说两句节哀顺变的话就不敢在和他多说话。
身着黑色的西装,袖上带上孝布,来来往往的人皆表现的悲伤惋惜。
包括黑鹰帮,上上下下皆是一片悲伤哀鸣气息。
整整七天,让所有弟兄最后参拜过唐吉安,在六月二十二的那天火化下葬。
墓地就在山源市公墓里,举行过下葬仪式,人下葬到墓地,和尚还在念经超度。唐席却晕了过去。
这几天天天守着灵堂,甚少休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她横抱唐席,交代了唐家亲属一番,迅速往公墓外跑去。
车不能进入墓地,要行十五六分钟才能到。她霸气的举动震惊了周围一片人,有唐席属下急忙跟上,哪里还追的上李筝。
李筝急忙把人送往医院,她靠在后椅上,紧紧的握着唐席的手,自己也感到困倦和疲惫来袭。
七天的守灵,她只睡过三四次,每次三四个小时就起来陪着唐席。那几小时还是被唐席撵去休息的。他都担心她的身子,知道让她去休息,他却从未好好休息过。
七天几乎没合眼过,天天守在灵堂前,一个劲的和唐父说话。
李筝叹气,难受已侵入心里,最近一段时间休想开心起来。
他的眉紧蹙在一起,他的脸上布满疲惫和悲伤。李筝为他抚平紧蹙的眉头,马上又皱起。
“你一定会没事的?”在唐席唇上落下一吻,李筝担心的小声道,眼里止不住担忧和害怕。
把唐席送到医院,确认他无恙,只是太累晕睡过去,李筝才放心下来,靠在唐席的旁边沉沉睡去。(未完待续)
271噩梦()
天阴沉的可怕,乌云密布挤在一起,偶有响雷从天空闪过。
“求你们,别抓走我妈妈吗?”雨水倾盆而下,打在李筝脸上,她却如同看不到。
父亲的公司一夕之间灭亡,上门讨债的人数不胜数,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搬走,什么都没留下。
李爸跌坐在房屋里,已经秃废好些天。“爸爸,他们为什么要抓走妈妈?”李筝跟着警车跑,跑了一段路只能看到警车远去,她什么也做不到。
李霍神情茫然死寂的抬头,脸上胡子拉碴,像是刚从乞丐窟里出来。“小筝,你妈妈不要我们了,她离开我们了。”
李霍的神情绝望而迷茫恍然,他抱着李筝,父女两坐在堂屋里大哭。
可还未等两人哭完,外面就有讨债的上门,征收了李家的房子,把两人赶出屋里。
磅礴大雨拼命的下着,伴随着电闪雷鸣,父女两无家可归,在大雨中被撵出了家门,没有行李,甚至连钱也没有。
她们在雨中淋了雨,找到一处避雨的阴凉处躲着。
似乎连上天都在和这对父女作对,雨整整的下了一夜,变成蒙蒙小雨。
李筝躺在桥洞下,浑身湿透,穿着李霍给她披上的男士外套,她的额头发烫,已然发烧了。
李霍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所有的秃废和绝望,在看到女儿病时变得坚强。
他要把女儿送进医院,由于是急救,没交钱可以救人。
在李筝烧退下后,医生让交钱,拿不出治病钱的李霍走出了医院。前去为李筝凑钱。
可是从这以后,李霍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
晚上李筝醒来,她的毒瘾犯了,像是深入骨髓般趋炎附势在她身上。
她难受得在地上打滚,她要去凑药……
她跌跌撞撞慌忙从医院里跑出,寻遍了所有的朋友。没人愿意帮助她。
如今的她如丧家之犬。到哪儿哪嫌弃,毒瘾犯了,她找不到吸食的药。
难受的她如疯了般在街上乱撞。推囊到了一个有一个人。
她想过去偷,想过去抢,那时的她还放不下她骄傲的自尊,她怎么允许她去做这种事情。
可是身体实在太难受了。那种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行,驱赶不走。只有药才能解决她身上的痛苦和难受。
然而她饿了两天,见到她疯疯癫癫模样的人都离她远远的,或者拿东西把她赶走,让她根本没办法靠近。
她抱着手臂。缩卷在角落里,痛楚和难受让她一次次传出煎熬的狂叫怒吼声。周围的人远远躲着她。
她太饿了,已两天没吃东西。她周身没有力气。
而毒瘾的支持让她坚持站起来往前走,去抢东西。东西没抢到,被人一阵拳脚相向。她被打的半死不活,丢在山源市临河边,喘急的河水差点把她卷走。
好几天,久到她身上那一*的毒瘾退去,她饿的全身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只能后仰在泥土地上,绝望的望着天空而没办法起身。
最终有人救了她,赏了她一口饭吃,让她有了一丝力气。却从河里打捞起父亲的尸体,她心里最后一根弦段落,疯狂的敲击在她心头。
短短几天,她的人生经历大起大落,从富家千金一夜沦落为街头乞丐。
父亲死了,连处埋葬的地方她都找不到。
几天时间,她把前二十几年聚集的泪水全都流光,眼睛干涩的她哭不出来。
当人在面临困境和磨难时,当生活及生命都不在意了,那毒瘾对她的身体做出反应,却震撼不了她的灵魂。
被警察通知见到父亲,他冰凉的躺在太平间里,脸煞白。
她在抱着父亲尸体哭时,看到他的肩膀上有一条刀痕,很深的刀痕,那刀痕一望就是人为。李筝开始疯狂的叫警察,她的父亲不是掉水里淹死的,而是有人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