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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啊!”我看到了常彦潇。
“黎儿,是要去店里吗?”常彦潇走过来,才停顿了一秒,突然又从我身边走过,站在了卓然前面,“子也兄,好久不见。”
“不见也罢!”卓然道。
“你们认识啊?”我吃惊道。
“我们是同窗,也是最好的朋友,自鹿鸣宴后,就再没见过,没想到黎儿你也认识子也兄。”
常彦潇向我解释道,只是……怎么看卓然的神色不对,果然他开口说道:“半年前为什么要娶秀秀?”
我惊的眼都瞪大了,怎么跟常彦潇扯上了?
“谁是秀秀?”常彦潇不解道。
卓然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常的衣领,怒道:“你少给我装,枉我卓然一直将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没想到到头来你竟然抢我最心爱的人。”
“子也,有话好好说,谁是秀秀,难道是……”常彦潇看向我。
我忙摆手:“我不是秀秀,秀秀死了。”
常彦潇目光转回卓然那,道:“到底怎么回事?”
卓然双目赤红,道:“是的,秀秀死了,她不想嫁给你,所以自杀身亡了。”
“难道你说的是何家的千金?”
“还有谁,她都死了,你居然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从没看到卓然这么愤怒过,也搞不清这事怎么跟常彦潇扯上关系了。“你冷静点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这里人这么多……”我将卓然的手费力的从常彦潇衣领上掰下来。
“你走开,原来你们早就有一腿了,原来还以为你跟有些人不一样,却……”卓然朝我吼道,又没说完,估计接下来也没好话。
“奇怪了,关我什么事啊,还怨上我了。”我也不爽了。
“你们?”常彦潇整理着身上被扯乱的衣服,眼睛在我们之间看过来看过去。
“有钱就是不同,想娶谁就可以娶谁,也不管人愿不愿意。可笑啊,相爱算什么!”卓然自我嘲笑道。
我突然好像想起点什么……对了,秀秀死的那天,她父亲来到卓家送喜帖,当时好像说了句“我那女婿是杭州城内‘四海钱庄’的常少爷”
我瞟向常彦潇,难怪那天看到“四海钱庄”几个字感觉眼熟。
“子也,你误会了,当时我也是被我爹逼着我娶的,但对方早在成亲前一天就……子也,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常跟我提的未婚妻。难怪那天鹿鸣宴时,你都不理会我。”常彦潇道。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秀秀已经死了,你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这桩亲事,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卓然声色俱厉。
“事情过了就算了,我们回去吧。”我摇着这个原本已经快走出伤痛的男人,却看到一双通红骇人的眸子盯着我。
“你也觉得他比我强,因为他有钱,失去秀秀是我活该?我就说你哪来这么多钱开店铺,原来是这样。”
“卓然,你过分了啊,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清楚,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我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看在你前两世救命的恩情上,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
“你们两?”常彦潇看着我。
“她是我结发妻子,怎么,你喜欢她,又想抢了?”
卓然突然冒出的话把我都吓到了,不由自主的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脸上。即使千繁不告而别我都没愤怒过,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这简直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卓子也,你疯了!”常彦潇道。
“我是疯了,在秀秀死时我就疯了。”
“那你去疯吧,我再也不要管你了。”
冲开围观的人群,我也不辨方向,只管往前走。救命恩人又怎样。
一直从上午走到下午,这才消了一点气,这才想到居然都没人来追我,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腿也酸了,找了家酒楼,打算吃点东西歇歇脚。
但在吃饱喝足后,我茫然了,去哪里?做什么?
最后,我又空遁回了味儿香旁边的一个小巷里。走回到店里时,在柜台处,看到了常彦潇。
他走过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没事就好。”便走了。
感觉到友谊的小船已经翻了,我也不想解释什么,否则肯定更糟。
“怎么回事啊?常公子今天看起来不对头。”这会店里没什么人,胡水平正好闲着。
“没事,还有什么人来过没有?”我其实想问的是卓然,到最后却没有指出姓名。
“有啊!不过都是来吃东西的客人。不知东家要问的是谁?”胡水平道。
“没谁。我去休息下。”
绕进我的办公室里,坐在宽而舒适的靠背藤椅上,刚想眯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老板,有人找你。”
“谁啊?”我问。
“说是你婆婆……”后两个字,我听出了犹疑。
“请她进来吧。”一定是为了我和卓然的事来的。也不知道卓然都跟他娘说了些什么。
果然,徐氏进来后,说道:“小黎啊,你跟然儿怎么回事,两人吵架了?”
看来卓然没有说什么。“我们好好的啊!”
不知为什么,心里似乎原谅了卓然。
“早上你们明明寻马车搬家去了,然儿回来后,却跟我说不搬了。怎么回事?”徐氏又道。
“没事,是新家里还有地方没弄好。”我说。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闹别扭了呢。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早点回来。”
徐氏走了,我在想,还要回到卓家去吗?这个家伙,今天真是太过分了……
第七十一章 鼠患(上)()
当天,我并没有回卓家,而是去了新住处,在那里,我已经请好了帮忙管理的下人。虽称为下人,其实对他们也没多大要求,只要他们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
第二天我没有去店里,反正我不在,胡水平也会替我管理好。
独自在新家待了一天后,实在太无聊了,我又到店里去了。
没想到,却在门口碰见刚从里面出来的徐氏。
“娘?”几个月的习惯,是我脱口而出。
“小黎啊,怎么不回家,家里昨晚出大事了。”徐氏道。
“怎么了,是卓然出事了吗?”我说。
“然儿好好的,就是昨晚,家里来了好多老鼠,把屋里的东西都咬坏了,房子都咬的到处是洞,没法住了。”徐氏道。
“不会吧,我回去看看。”
说着,我就在路上拦了一辆马车,同徐氏一起回到了卓家。
下马车后,第一眼我都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大门、窗子全不见了,只地面上留下一堆碎木屑。
“这是捅了老鼠窝了?”
“从没发生这种事情过,昨晚真的好吓人,到处是老鼠的叫声和他们咬东西发出的声音。就连睡觉的床都被啃坏了……”
在徐氏喋喋不休的报失声中,我们走进了屋里,桌椅木柜,只要是能咬动的东西,几乎全成了渣。
卓然的房间里,卓然正在地上一堆纸渣中拼着一副图,就是他曾经画的何郁秀的画像。
看来他的书也没幸免。
“现在倒落得个干净了,走吧!”
我在卓然身后说。
卓然起身,从怀里掏出个折叠起来的纸张转身递到我眼前。
我接过,打开一看,顶上休书两字最先入眼。不用再往下看也知道什么意思了。
“是什么?”徐氏从我手中拿过。
“就算我走,那栋房子也请收下,还有店铺。凡事都有因果关系,那房子和店铺就是个因果。”我说。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徐氏突然激动的将手上的休书撕了个稀烂。
“娘,您先冷静……”卓然对母亲说。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的媳妇都要走了。”徐氏掉下泪来。
我复杂的看着她,之前都说过要休了我,怎么今天真休了她又准了,难道之前是卓然擅自做主的?
我又看向卓然。
“因是什么?”卓然问。
“说了你不会信的,但请你想想,如果不是有原因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
“小黎,不要走,你来家里半年了,娘舍不得你走。”徐氏抓着我的手道。
我的心里何尝不是空空落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我自己都苦恼了,难道我又喜欢上了卓然?真要是这样,自己成什么了,见一个爱一个?
最后觉得,或许是自己习惯了这里吧,好不容易在离开苍山后找到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