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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杜璟桓不愿同她多讲,她问了倒不好,索性开开心心将书放在一边,扑过去偎到他手臂边,蹭了蹭,道:“哥哥,你给我讲讲城里的故事吧。”
杜璟桓心中柔软,半揽住聂芷,清朗的声线听上去十分舒服。他似是懊恼该从何讲起,聂芷微笑,提醒道:“哥哥,我想听你在学校里的趣事儿,一定很好玩呢。”
少年便将过去好友的糗事一件一件抖了出来,聂芷听着好笑,心像是化成了一滩水,这样好的少年,她愿意让自己成为好的去配得上他。
等他讲完最后几句,家里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今儿日子好,家里来了许多亲戚串门,岭下的聂柏也过了来,将一包蜜饯递给聂芷。
聂芷清楚着这蜜饯的奥秘,里面一定有柏叔叔的恶作剧成分。她嘟着唇,用了埋怨的口气道:“柏叔叔又在里面放晒干的辣椒了对吧?柏叔叔太不厚道了。”
聂柏俯下身子抱起聂芷,笑了一笑,“谁说的?今天叔叔放的就不是辣椒,是生姜啊。”
聂芷黑了脸,委屈道:“柏叔叔,小芷哪里得罪你了?你说,我改好不好?”
对方摇头,“不可能。我只有你一人可以玩,不闹腾闹腾我这日子不就无聊了嘛?”
敢情是把我当吉祥物搓捏压圆了。聂芷欲哭无泪,手里的蜜饯一时被人夺了去。她看见杜璟桓将把包装撕开,细长的指捻起一小块蜜饯往嘴里送,嚼了嚼淡淡道:“味道不错,小芷送给我好了。”
下一刻少年突然变了脸色,掩着唇夺门而出,聂芷暗叹:吃不得生姜还要沾染这个味道,璟桓你这不是自找的么?
聂芷记得很清楚,前世杜璟桓是不吃生姜的,连味道都闻不得,如今吃了聂柏做的生姜,怕是不吐清胃不得了断。
她用了点力拍拍聂柏的脑门,哼道:“放我下去。”
聂柏却抱得紧了些,额头贴上她的,“小芷看上人家了?心疼?”
聂芷踹了他一脚,叫道:“我才七岁好不好?你喜欢人家就嫁给人家呗,少拿我当借口。”
聂柏的脸黑了黑,低声说道:“我才不喜欢男的呢。要嫁给他,我爸非打死我不可。”
聂芷干脆将双手拢成喇叭状,放大了声音:“四叔公,聂柏看上一姑娘了,你快来看看。”
说也奇怪,村子里唯一算是好人的不过几家,上梁正了下梁也不歪,聂芷的四叔公人也不错,闻言拿了把钉耙冲到他们所在的死角,吼了句:“才十几岁就想姑娘,你小子欠揍是不?说,哪家的?我先打你一顿,明儿再去定亲。”
聂柏吓得一哆嗦,凄声道:“爸,这是个误会,小芷骗你的。是吧?小芷,快跟我爸解释一下。”
低头看去,聂芷早就趁聂柏被吓倒的时候跑了没影。聂柏退了两退,咽咽口水,声音沙哑:“爸,听我说,不要激动,我给你找小芷来解释……”
话到末头,聂柏干脆也跑了,四叔公手持钉耙追他,呔了一声,“哪里跑?”
聂芷笑到不行,得意挑了眉,动杜璟桓者,诛之。她这才趟出门去看杜璟桓,只见杜璟桓撑着墙壁,脸色煞白,也没吐什么,却叫人看着也替他难受。
聂芷走上前,蹲着抚了抚杜璟桓的背,浅声道:“哥哥,你没事吧?我去叫爸爸来。”
杜璟桓捏住她的手,声线颤抖,“我没事,不要去找叔叔,帮我倒杯水来就好。”
聂芷赶忙跑到厨房,从热锅里舀了开水出来,小心兑着凉水。正在忙活的聂云和木琴也没暇顾理她,只提醒道:“当心被烫着了。”
聂芷嗯嗯点头,试了试水温觉得可以了才端出去给杜璟桓,小声道:“哥哥,是温水,不烫的。”
杜璟桓诧异看了眼她,唇角扬了扬虚弱的笑,道:“谢谢小芷了。”
晚饭时,聂芷和杜璟桓坐在一起,再旁边坐了聂柏。聂芷看了看聂柏,笑道:“柏叔叔做了坏事才被四叔公打,所以小芷不会这么笨去干坏事呐。”
聂柏哼了哼,道:“等这小子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聂芷摇摇身子,得意道:“四叔公明天就给你提亲去了,你哪还有时间收拾我,该是新娘子要收拾你了。”
“……”
聂柏无语望向屋顶,心下怅然,他该怎么跟父亲说他看上的不是村头那家的姑娘而是村尾那家的呢?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第十七章 平常相处(2)()
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村庄已经忙活了开。袅袅炊烟伴着澄净天空,山水高远,近处的树木青翠欲滴,浅绿色像要逼进人眼里。路边的花,呜哇呜哇乱发声的家鸭,在屋边闲逛吃食的小鸡,无不透露着清闲舒适。
聂芷穿了双凉鞋,蹬蹬跑来跑去,吓跑了紧集在一块的小鸡,她咯咯笑了,幼嫩的声音在小空间里回荡。
聂芷的爷爷聂荣拿着簸箕出来,像是要去菜园处理蔬菜,他看到聂芷的举动啼笑皆非,哀哀喊了声:“小祖宗诶,人家在吃饭喏,你干嘛打搅人家?快过来。”
“爷爷,小鸡可好玩了。”聂芷一抹额上的汗,笑得傻气,连聂荣也不好意思责骂她了。
“可别玩坏了那些小鸡,它们妈妈可是会翻脸的,到时候就没鸡蛋吃了。”聂荣将簸箕放下,蹲在聂芷身边与她平视,黝黑的面庞竟一点不显老气。
聂芷苦巴了张脸,张张唇,抓了抓脑袋,“那我玩小鸭子可以么?鸭子不会下鸡蛋吧?”
哪里是这个原因呐?聂荣黑瘦的手揉揉聂芷的发旋,“你喜欢怎么玩怎么玩好了,反正每天要吃一个鸡蛋的是你,以后没了鸡蛋看你怎么办?”
“那,那我不玩了,我回去玩爸爸。”聂芷耷拉着头,吸吸鼻子,背影看上去无限悲凉。聂荣想了许久,觉得自己真是过分,这可是自己的宝贝孙女,他拍拍自己脑门,叹了一叹,这样不好,不好。
聂芷说的“玩爸爸”,就是在聂云还没醒的时候,拿狗尾巴草去挠他,间或在聂云肚皮上滚来滚去。
等到聂云醒了,她又端端正正坐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连长,敌军来袭,我方只有我们两个人,是逃呢还是逃呢还是逃呢?”
“聂芷打前锋,掩护我,”聂云眯着眼笑,杏眸水汪汪的,带着初醒的慵懒,“掩护连长逃走。”
聂芷抗议,“在敌人的大炮面前,我们不能退缩,连长,你先上。”
聂云笑了笑,看了眼聂芷身后,道:“连长老婆来了,连长必须得撤,聂芷同志,祖国的未来就靠你了。”
没等聂芷说话,脑袋上猛地吃了个爆栗,她回头,“呔,连长老婆实在凶狠,连长也自求多福好了。”
温柔的母亲这下想严肃也严肃不了,唇角上扬道:“你们两个家伙,才五点多吵什么,璟桓都被你们吵醒了。去,醒了就洗漱。”
聂芷想到自己昨天说的七点去叫杜璟桓,心中一虚,左顾右盼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聂云却朝着自己妻子伸出双臂,懒懒道:“拉我一把。”
啊喂,一个大男人撒娇,你今年也三十了好不好?聂芷恨恨咬着小手帕,控诉道:“妈妈,爸爸好懒哦。”
为毛自己每次这么做,妈妈都不搭理她?现在爸爸这样做,妈妈就拉他起来,不公平。
聂芷愤愤跑了出去,不留神撞到正在挂毛巾的杜璟桓身上,聂芷倒退了几步,小身板直接和地板亲密接触了。
杜璟桓忙把她抱起来,温声道:“摔到哪里了?疼不疼?”
聂芷顿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美少年抱着她,重要的是美少年很温柔。她轻声说:“屁股痛。”
“这样啊,你自己揉揉,过会就不痛了。”杜璟桓有点囧,将聂芷放到竹椅上,用毛巾擦了擦手。
聂芷拉拉他的手指,天真道:“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我会叫你的呀。”
杜璟桓无奈,他的生物钟就是五点,再听到门外那小姑娘在那里闹腾地起劲,不想起来都不行。他捏捏聂芷的小手,好整以暇道:“哥哥每天都这么早起,倒是小芷是第一回起这么早吧。”
聂芷被看穿了也不恼,嘿嘿笑道:“哥哥真聪明,可是猜对了没有奖哦。”
杜璟桓看着她笑,“奖励已经收到了呐,你叔叔的蜜饯挺好吃的。”虽然不是他吃完的。
聂芷讶然,她抓紧了杜璟桓的手,有些紧张地问:“哥哥吃了有没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