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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对梅免手下进行了甄别,对大多数被挟迫加入贼军的百姓,以宽大为怀的态度仍然放回乡里务农,以原来这些土地的主人均以死亡为由,将这些无主之地赋予穷苦百姓,还承诺回长安后,会奏请天子对南阳一带实施三年免征的政策,南阳百姓均视刘病已为再生父母,有许多人自发为之建立生祠。对极多数确实是杀人放火,穷凶极恶之辈则打入囚车押回长安,明正典刑后再予以极刑。
此役过后,刘病已平贼将军之名响彻全国,各大城市的说书人纷纷把伊阙关大战编成评书,刘病已即是武功高手,又是无敌统帅,再加上他也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做人又仁义宽厚,在评书里如此口口相传,不知不觉间,刘病已成为少女们心目的春阁梦中人。
在平贼将军大营里,前梅免军的军师林竞正全身五花大绑,正苦苦向刘病已求饶:“我认栽了,只要你肯答应饶我一命,我愿把梅免军多年劫来的财物悉数送你。“
刘病已摇头道:“这种不义之财,沾满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你就算无条件送我,我也不要。“
林竞怒道:“你这人为何恁地固执古板,这笔钱财可令万万的人安居乐业,重整家园,你不要的话,大可用来作善举,刘将军请三思。“
刘病已长笑道:“说得好!那不如我把你生擒回去,看看你这贪生怕死之徒,能否捱得住酷刑的滋味?于献出财物之外,还冀图隐藏什么更宝贵的东西?“
林竞沉声道:“贪生畏死,乃人之常情。除了财物之外,我还可另赠秘密情报,只要你听过后认为物何所值,便答应我。“
刘病已哑然失笑道:“你若是想借此拖延时间,以恢复真元,肯定是白费心机。“
林竞急道:“万勿误会,这一个消息,是关于刺杀你的刺客来历。你若不理,你最亲近的人会有生命危险。”
刘病已一震道:“你怎知我被刺杀?“
林竞道:“所以你该知我不是胡诌,怎样?是否肯同意这笔交易。”
刘病已双目亮起精芒。
林竞重复道:“只要你听过后觉得物有所值,才放过我,所以根本不必怕我骗你。“
刘病已心中暗叹,一时间真不知是否应该听信他的话,让这万恶之徒,得再苟延残喘。
林竞不愧有“恶狐”之称,看出刘病已已有动摇之心,还不趋热打铁:“我愿祝刘将军去取南阳,南阳城守本是我的心腹之人,就将此大城作为见面之礼。”
林竞又道:“我观刘将军久矣,将军乃人中龙凤,我早有投靠之意,只是梅天王待我不薄,故不忍弃之而去,如今刘将军欲成大事,为何要杀壮士呢。须知汉高祖知人善用,连陈平盗嫂之辈,樊哙屠狗之徒都能重用,这才打败刚愎自用的楚霸王,开创汉家基业。”
刘病已一直没说话,心里其实在衡量,张彭祖,雷虎,郑吉等人上阵都是万人敌,可是如果说到欺骗,收买等一系列手段,说到商战纵横他们其实不擅长,而自己欲争皇帝大位,不能只靠打杀呵,也不能只靠自己一个人来做,需要有一个这方面的人才,这林竞相当于梅免军的经济领袖,这方面是可以为自己所用的,而且自己自来到汉代以来,一直想把现代的一些发现创造运用过来,可是戎马倥偬,自己一直没时间来打理这方面的事情。
林竞见刘病已一直没说话,正在观察他的表情,突然见到刘病已拔出宝剑,暗叹一声:“吾命休矣,大天王,我们泉下再见了。”一阵冷风吹过,自己的脑袋还好好地长在头上,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刘病已砍断了绳索。
林竞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跪道在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林竞今天归降主公,从此追随主公,此志不渝。”
刘病已冷笑道:“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记住今天既然能擒你一次,以后也能擒你二次,你可不准对我有二心,否则我下次定要取你的性命。我要你现在带上面具跟随我,从此隐姓瞒名,永远作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你可愿意么?”
林竞慷然道:“我今天即已归降主公,则雷霆雨露,均是君恩,那有不从之理。”
刘病已笑道:“你起来吧,我今天得先生,如得一臂膀,病已以后如有处事不周之处,先生可要提点一二。”
刘病已顿了一顿,又道:“因你在梅免军中风头太盛,先避过这一阵,再慢慢让你洗白。我这人一向仁厚,你跟着我,以后自然有飞黄腾达的时侯。”
林竞大笑道:“主公乃潜龙出渊,林某今日得附骥尾尔,台前台后又有何区别。”
刘病已看他如此上路,心中也是大喜,忙吩咐属下看坐,屏断左右又安布酒宴给林竞压惊。
刘病已举杯敬林竞道:“今日我已破梅免,如何善后先生可有何计教我?”
第十三章 大战之后(二)()
林竞举杯一饮而尽,笑道:“主公深谋远虑,想必已有全局打算。我那敢在主公面前献拙呢?。”
刘病已举杯笑道:“先生何必过谦,有话但说无妨。”
林竞:“既然如此我有一议,主公可命张彭祖引一军去收复南阳,而主公自来处理善后之事,此才是主公日后争位之根基。”
刘病已不自然的笑笑:“先生可不要取笑病已,我乃落难皇孙,如何敢争大位。”
林竞慷然道:“主公不可妄自菲薄,想当年汉高祖也不过只是个亭长,也能开创大汉帝国,而主公可是武帝亲承的堂堂皇孙,当年太子执政多年,仁义之名名扬天下,说句不敬之言,刘弗陵的天下本就该是你们家来坐的,就现在主公在朝里有人支持,朝外也有良好的风评。刘弗陵身体不好,世人皆知他活不了多久,遍观刘氏诸人,有资格坐皇帝大位的除了主公之外,还有谁可以担此大任。”
刘病已道:“广陵厉王刘胥乃武帝亲子,有资格担当此位。”
林竞冷笑道:“此人年过中年,当年未立,以后更无资格可立。”
刘病已又道:“昌邑王刘贺,年纪尚轻,其祖母配食武帝左右,可担此位。”
林竞道:“他还有那么点可能,不过他这人做事一向荒唐,那能跟主公比。”
刘病已亲手给林竞挟菜:“先生可不要光谈话,肚子饿了吧,吃菜吃菜,吃饱了再来说。”
两人边吃边谈,刘病已今天大战一场,消耗也是非常之大,再加上此役胜得漂亮,味口大开。林竞是个读书人,原本吃不了多少,可今天在大战之后还能站在这里喝酒吃肉,自然也是舍命陪君子,于是也放开肚皮大吃大喝。
刘病已举杯敬了林竞一杯,问道:“先生说说应该如何善后。”
林竞笑道:“南阳及附近州县对主公来说可是潜力大的很呵。”
刘病已道:“愿闻其详。”
林竞道:“自梅免兴兵以来,并没有对整个社会造成多大的破坏,而是扫荡或狠狠打击了那些贵族势力。南阳一代,已无贵族,现在的南阳就像一张白纸,可以留给主公画出最美的图画。”
刘病已闻听此言,忍不住拍桌叫好。
林竞又道:“南阳,古称宛,因地处伏牛山以南,汉水以北而得名。夏朝初,禹把今南阳境内邓州作为都城。商朝、周朝时,现南阳境内有申、邓、谢等诸侯国。春秋时楚设宛邑,楚国属地,称为宛,全国冶铁中心,屈原扣马谏王地,秦楚丹阳之战发生地。秦设南阳郡治宛城,我朝时为全国六大都会之一。”
刘病已心中暗想,原来南阳是个冶铁中心,铁可是个好东西,工业离不开铁呵,南阳这个地方我可要紧紧抓在手上。
刘病已喝完杯中酒,漫不经心的问道:“我曾经遇到过那个美丽的女刺客到底是何来历,她为何又要刺杀于我?”
林竞刚吃了一块肉,闻言吃了一惊,肉卡在喉咙里,咳了半天才咽下去,刘病已拍拍林竞的背,取笑道:“慢慢吃,你看你,像个饿死鬼投胎。”
林竞咳嗽了半天,又喝了几口水,才慢慢说道:“话说此女子的来历,可要从武帝驾崩说起了,原来武帝死后,皇位传给了年仅八岁的刘弗陵,做哥哥的刘胥开始不爽了,怎么轮也轮不到小六子呀(刘弗陵为汉武第六子)!打这儿起,他有了帝王梦。
小老弟刘弗陵登基伊始,就给四哥刘胥增封一万三千户食邑;元凤年间四哥进京来朝,刘弗陵又给增封一万户,外加二千万钱,二千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