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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还是顾小娣揽下了这个活儿。
如今顾小娣不但要去给顾圆满送饭，还打算在学堂里卖菜，那这件事情顾冬花就更是做不来了。
“不打紧，只是去一趟向阳村，又不是很远。”金氏不在意道。
“啊——啊——”顾冬花听见两人的对话之后主动推荐了自己。虽然她一个人做不来，但跟着顾小娣一同前去帮帮忙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还没等顾小娣做出选择，一旁的水生突然开口道：“我看。还是由我跟着一起去吧。”
“你？”金氏有些诧异道。
“全家就数我最闲。一直这样我也不好意思，所以让我出一份力吧。”水生应道。
虽然金氏从来就没有嫌弃水生在家里吃吃喝喝过，但她大概也明白水生自己对此有些在意。于是点点头，道：“那行，就你同小娣一起去吧，注意路上小心。”
“嗯。”
决定好陪同的人选之后。顾小娣就带着水生一同上路了。
说起来这还是水生自被顾小娣捡回来后第一次走出牛头村。
虽然眼睛依旧还是看不见，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了。尽管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倒也没有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感觉到不便，一路走来也是顺顺利利的。
顾小娣同水生到学堂的时候，顾圆满还没有下课，但时间也差不多了。
于是顾小娣挑选好一处位置。然后将菜打算卖的菜摆放了出来。
顾小娣才刚刚摆好东西，学子们就下了课，渐渐地。嘈杂之声开始响了起来。
原本陆陆续续从教室出来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各自用餐的众人在看见顾小娣以及与顾小娣比肩而立的水生之后纷纷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经过昨天的事情一闹，大家都知道了面上有一块烂疤的顾小娣做得一手的好菜。
但此刻吸引众人目光的反倒不是顾小娣同顾小娣面前的两口锅子。反而是顾小娣身旁的水生。
虽说如今的水生一身素衣，但很显然素衣粗布根本就掩饰不住他的光华，只是静静站着也足够吸引众多的目光。
若是顾小娣容貌未毁，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定会被人说成是“才子佳人”这四个字。
可如今容貌一毁，顾小娣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丑八怪，这样两个人站在一起画面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但也更衬托得水生丰神俊朗了。
众人纷纷开始揣测起水生的身份，以及他同顾小娣两人之间的关系。
因为受到众人瞩目的缘故，从教室里一出来顾圆满立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顾小娣同水生。
“水生哥，你怎么也来了？”顾圆满快步跑到水生同顾小娣面前，既惊讶又欣喜地问道。这还是水生第一次出远门呢，所以也难怪顾圆满会表现得如此讶异。
“你阿姐打算在你们学堂里卖菜，我过来帮帮忙。”水生回答道。
“在学堂里卖菜？”顾圆满用更加惊讶的语气问。
昨天顾小娣同金氏和顾永福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顾圆满并不在一旁，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顾小娣竟然有这个打算。
“是啊，怎么，难道不可以卖？”见顾圆满如此惊讶，顾小娣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她想起了交税的事情，不禁暗暗道：
该不会又再一次发生那样类似的事情吧？
因为不知道要交税，所以没有交税，结果差一点去坐牢。
难道这一次又要因为不知道学堂不可以做生意从而被将老先生赶走？
其实，若将老先生只是将她个人赶出去，顾小娣倒没什么担心的，只要不要因为她的行为而牵累到顾圆满就可以了。
正当顾小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圆满摇摇头开了口：“这倒是没听先生说过。不过……阿姐，你昨天不是答应了那个成珂和黄富贵要给他们两个做中午饭的吗？”
听到顾圆满的回答，顾小娣微微送了一口气，而后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两人的食盒我已经单独做好放到一边了。”
说完，顾小娣侧身将自己替顾圆满准备的食盒取出来递给他，道，“你的饭。”
第一四五章 一个收钱一个卖菜（）
一个村姑做的菜难道真有这么好吃？王二虎心里暗自嘀咕着，而后突然一把拉住了从他身旁经过的一个人，道：“你，去给我买来。”
对方一愣，显然有些没听懂，疑惑地问：“什么？”
王二虎用手指了指顾小娣，而后道：“菜。”
对方旋即明白过来，点点头朝顾小娣走了过去。
“等等。”王二虎叫住人，将自己的饭碗递过去，道：“用我的碗。”
而后又取出一两碎银子，道：“这是钱，剩余的就归你了。”
“谢、谢谢。”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帮王二虎跑一次腿竟然还能赚些小费，竟向王二虎道起了谢。
王二虎挥挥手，显得不甚在意，他现在只想要亲自尝尝看那个顾小娣做的菜究竟是怎样一个味道，竟然让成珂都称赞好吃。
“怎么，二虎兄你也终于被美食所俘虏了？”成珂好笑地问。他知道王二虎始终因为第一次见面的事情而对顾小娣抱有成见，所以才会忍不住出言调侃。
“才不是这样，我只是不相信她能够做出什么好吃的菜来。”王二虎反驳道。
“这个嘛……”成珂低头望了望自己手中的食盒，道，“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那人拿了王二虎的银子之后很快就买了两勺菜回来，因为王二虎给的银子很多而顾小娣的菜又买得很是便宜，所以他一样的买了一勺。
起初大家在看见顾小娣拿菜出来卖的时候大多都还有些犹豫，但听说只要一文钱的时候不免就有些心动了。
一文钱能买得了什么呀？
一个鸡蛋？
可从没听说一文钱还能吃到肉的。
现在看见帮王二虎跑腿的那人一口气买了三勺，很快就有一些家中条件还不错的人开始动起心思来，纷纷掏钱也想要尝一尝顾小娣做的菜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旁人所说的那般好吃。
结果该怎么说呢。情况竟然远远超过顾小娣所想，生意竟一下子变得火热起来。她不知道这该归功于这个学堂里“有钱人”远比她所想象得还要多，还是说她的运气实在太好。
若是后者，顾小娣会不自觉地想，这份运气是不是“系统”所恩赐给她的。
只怕连王二虎自己都没有料想到自己想要尝一尝所谓的“美食”的举动正好为顾小娣开了张，并且赢得了一个满堂彩。
甩掉脑海中这些有的没的情绪，顾小娣对围上来纷纷表示想要买菜的人道：“麻烦请排队好吗？”
毕竟都是上过学堂学过知识和礼仪的人。而且这里还是学堂。听见顾小娣的话之后原本围成一团的人很自觉地排成了长形的队伍。
转了头，顾小娣又对自己身边水生道：“你负责收钱我负责卖菜。”
“嗯。”因为眼睛看不到的缘故所以要水生负责给人舀菜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让他负责收钱却不成问题。因为钱不需要用眼睛去确认用手指的触感就能够得知钱的多少。
排成长形队伍的众人先将自己手中的钱交到水生手中，然后再移过来站到顾小娣的面前让她为自己舀菜。
虽然只是两个人面对众多的客人倒也不慌不忙，显得游刃有余。
成珂看着远处合作无间的两人，忽然喃喃道：“真的……只是村姑？”
萧离一顿。有些疑惑地顺着成珂的视线望了过去，好不意外地发现他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顾小娣的身上。
“你说什么？”尽管从前成珂每次在他面前提起顾小娣是事情时他都不曾在意过。但今天成珂的这句喃喃自语却让他兴起了追问的好奇。
成珂没有回答萧离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知道刚刚那个顾小娣说了什么话吗？”
萧离没有答话。
但成珂知道他听到了自己的问话，并且在等自己继续说下去，于是顿了顿之后他又自顾继续地道：“她说‘有需求的地方就会有消费。有消费的地方自然就有买卖’，你不觉得奇怪吗？那样的话可不像一个村姑该说出口的话。”
面对成珂的话，萧离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又多看了远处的顾小娣一眼。
的确，正如成珂所言。那样的话不像是出自一个普通的村姑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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