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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方独大。”
幼孙第一次离家,陆老爷自然要一番谆谆教导,“前两年皇上主张禁海,已遭朝中官员反对,认为此闭关行为令国之堪忧。西夏受辽控制,吐蕃部落太乱,我朝已与西域不通贸易往来,如若禁海则是封闭中原。”
余下的事都是皇上私下跟他们几个朝中重臣私下谈的,正因为皇上的劝言,他们这才改变了初衷,同意禁海。
想到这些,陆老爷忍不住长叹一声,只听他继续道,“然而皇上有心拿下隐匿已久的阎水军,还言两年内必把阎水军编入军中。最新最快更新那些销声匿迹的阎水军就是江淮湾的落草为寇,劫梁劫银,是商户的克星,可那些水匪难以抓住,另朝堂头疼不已,不仅仅抓不住他们,更让他们在中原逐渐壮大,他们之所以能快速发展,正因为这支队伍当中能武会商之人比比皆是。他们最大的牟利是出海行商,扩充银盆。皇上采取招安,正是因为他们当中有义士之将,更有一条通达的密报路线。如今有官员弹劾周迟令以官职谋私利,与外商交易,与水匪勾结,而周迟令能置身事外,不是因为他大义灭亲,交出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因为他交出所有家产充置国库,怕是因周迟令与皇上之间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皇上杀他不得。”
“如今皇上不仅没得到阎水军,反而差点失了周家这个臂膀。”陆老爷摇头,“翰儿,你可知此举出自谁之手?”
“王裕王大人性情孤僻,公事上一向公正廉明,鲜少与朝中官员往来,难不成他也归顺了齐王?”陆佑涵猜测。
“不!不是齐王,是秦王。秦王殿下以迅猛之势集结旧臣,如今半数朝臣已顺势倒戈,成为秦王殿下的人。”
“怎会?”陆佑涵不敢置信,“怎么会这么快?秦王殿下也只是才在朝堂站稳而已。”
“涵儿,有些事莫看表面,秦王可不是才刚入朝堂。秦王殿下一直都在朝堂,只不过没人注意罢了。”陆老爷感慨道,“从秦王殿下出仕被封贤郡王,他就一直在朝堂,然因秦王有疾,从不上朝,也极少议政,这才让人生出秦王殿下不在朝堂的错觉。”
“祖父,难不成朝中还有魏王旧臣?”
陆老爷应,“当然有,魏王旧臣,就是先皇之人,先皇之人不可能在朝堂上斩尽。”
“可是”陆佑涵怎么都不敢相信秦王殿下如何在这么快的时间内笼络朝臣,“秦王殿下以前什么都没做。”
“秦王殿下如若什么都没做,如何会有八贤王之名?”陆老爷感慨道,“秦王殿下跟齐王不同,秦王十五岁入仕,从头至尾都只让自己隐匿,只时不时让百姓知道他的存在,年纪轻轻就有此智谋,且又隐忍不发,如此性情是齐王万万比不上的。齐王性情急躁,容易立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秦王殿下比之齐王已是乘胜之势,秦王殿下站在朝堂之时就是朝局大改之时。”
“涵儿,你要记住,在这个朝堂上皇上最顾及的人一直以来都是秦王,从来不是齐王。”
“明臣择君而侍,太傅大人一向明哲保身,含玉妹妹又是聪慧过人,为何会选择秦王?”
“先帝在时有意晋升颜茂华为宰相,朝中大臣无人不知,他那长子荣登三甲榜首,被钦点新科状元,风头最盛之时,可偏偏就是那年先皇驾崩。皇上登基,正是因为有赵普保驾,这才荣登大宝,赵普再次为宰,为安抚颜家,晋升颜茂华为一品太傅。太傅之职虽高,可素来都是虚衔,赠官。”
陆佑涵冥思,“祖父的意思是皇上早就容不下太傅大人?”
陆老爷摇头不语。
须臾,才道,“涵儿,等你踏出府,以后的路祖父怕是没办法帮你了。”
成人之礼,不止是仪式,更是放手的开始。
陆佑涵的加冠礼结束就是拜见尊长。
颜含玉本来在等着静香,但先后遇上楚王和楚王妃,跟楚王妃又动了手,又听陆家的婢子来传话,准备开宴,这才先后散去。
颜含玉总以为此事会就此结束,毕竟楚王妃有楚王看着,她总不会一直纠缠不清。
却不知宴席之后,一场阴谋正等着她。
静香上午去方便之后就一直没见到,听说是脚上扭伤,午宴都没一起用。
颜含玉本来想去看看,可这边宴席已开,只听陆家的婢子说静香在房里休息。
宴后,颜含玉问清楚静香在哪个院子,从宴厅出去就径自去了。
哪知从宴厅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一抹朱红绣裙的裙角,直挺挺的靠着香椿树倒在地上。(。)
第三百五十九章 嫌疑()
朱红绣裙?
那直挺挺倒下的背影?
楚王妃!
颜含玉心底瞬间生出不详的预感,匆忙上前,那躺在地上人竟然
双目紧闭!
纹丝不动!
她,没命了?
颜含玉半跪着,忙探手摸到脉博,无一丝脉动,又探到脖颈,无跃动,还有鼻息,全然没有呼吸。
身体还有余热,分明就是出事不久。
眉下一指,眼角开外两指之距有一粒银珠,颜含玉一惊,忙伸手触及到太阳穴,是一根银针全然莫入,正是最为致命一击,已经回天无术!
眉宇间突然跳个不停。
银针可救人,亦可伤人。
人体有两大死穴,太阳和哑门,随意打击必然见阎王,正是银针全部莫入,这才必死无疑。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法子最是可怕。
师父授她医术之前就说过,学医为救人,可也能伤人,伤人之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她也只是在伤那只白貂的时候用过一次封息之法。
她拔出银针,而那根银针就是她的,正是宴前楚王妃跟她纠缠时出手的银针!
此刻竟然扎在楚王妃的死穴!
再抬眼的一瞬间数十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正巧让一群人看到她与死者在一起,手里捏着的是她的银针。
是碰巧?
好一场巧合!
这难道不是一场阴谋?
“王妃?”
“殿下请节哀,楚王妃已死。”颜含玉站起身。
她此刻异常的冷静,因为此刻的场面容不得她糊涂。
赵惟吉神情一顿,望着她的目光怔怔,“你说什么?”
颜含玉重复了一遍,“她死了!”
她不做任何辩解,因为与她无关。
本是一场成年礼,却在宰相府上发生了命案,死者还是楚王妃,数十双眼睛亲眼看到死者旁边是清容县主。
此事怎样都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揭过,只怕她还没出陆府,京中就会流言满天飞。
等待衙门来人之前,陆家大门紧闭,所有仆从婢子都聚在大院。
陆老爷和楚王殿下为首坐在大厅等待。
整个陆家上下静的可怕,一片死寂,楚王殿下和宰相大人不说话,谁都不敢议论。
颜含玉站在那里,来回的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见过的所有人。
这一场命案,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上午,她与楚王妃发生争持。
下午,楚王妃就出事。
人命攸关,她很可能面临的结果就是死劫!
好一个毒计!
好一个杀招!
谁想杀她?
谁要她死?
一连串的事从头至尾竟然毫无破绽可言。
如若此案不破,她就不可能脱得了干系。
那么,杀害楚王妃的人到底是谁?
最有可能就是楚王妃熟悉之人,而这个人就在陆府。
想来想去嫌疑最大的竟然就是一言不发端坐着的楚王殿下。
今日到陆府他只带了两个人,一个赵宽,另一个也是常跟在他身后的熟悉面孔袁恒。
而楚王妃身边根本没带人。
颜含玉自小就跟他相识,如何敢相信他会杀自己的结发妻子?
即使他不喜欢,也不可能去杀人。
那个性情爽朗的少年,曾和她有过最纯真的友谊,还曾为她抗旨。
会想要杀她吗?
就算他不想杀她,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定是有那种心思的。
她不是第一次遇劫,不是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颜含玉只觉得腿脚略麻,陆府终于有了动静。
“殿下,宰相大人。”
京兆尹汪耿匆匆而来,已是最快的速度。
汪耿忙让仵作验尸。
“回殿下,王妃脉息全无,身体还有余温,死亡时间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结果是王妃全身上下无任何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