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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妞自然也做不出来。
那样的“女汉子”或许有,但绝不是她唐小妞!于是,还是果断的让暖暖压着吧,温凉的身体,却少了冰块的凛冽,将唐小妞一身的暑气都赶走了。唐小妞“哎”了一声,和暖暖说:“今天晚上咱俩睡,你让我抱着……”这才一会儿,她就有些欲罢不能了。至于身上的分量,也似乎……
变轻了。
持续那种“水银泻地”一般的坠坠之力,却是很费力的,唐小妞不挣扎,她也就不用力了。
她说:“我又不是抱枕——”
“那我就把你变成抱枕!”
唐小妞很霸气。
“哟,能的你!”暖暖调笑一句,才不信唐小妞有这种本事呢。唐小妞“哼哼”道:“不信?马上你就要信了……去拿剑,我要掂量掂量你的剑法。咱们俩,谁输了,谁当抱枕,家里也不缺公证人,嘿嘿,哼哼!”
“你确定?”暖暖确认了一句。
“当然!”
暖暖从唐小妞身上起来,正要去拿剑,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忽而转头,问唐小妞:“你太狡猾了,我当你的抱枕,和你当我的抱枕有什么区别?这不就和王字倒过来写还念王一个意思么?”幸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就上了这女人的恶当了!唐小妞一听,也是恍然……好吧,自己的无心插柳之术,当真是厉害啊。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不过,既然暖暖说不行,那就交给暖暖了——“那你说怎么办?”
“谁输了,谁穿皮衣睡一宿。一直穿到咱们到北京才能脱!敢么?”她心思一动就是一个主意——
想要让自己当抱枕,不就是因为她的身体“凉快儿”么?而唐小妞怕热,她可不怕,自己是输了、赢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至于唐小妞……啧啧,估计能捂成烤乳猪——那种闷热的感觉,想着就不好受。对此,暖暖是深有体会的!
唐小妞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好!”
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这是一个坑——专门用来坑她的。这一个“坑”更是深得“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的精髓。
于是暖暖就去取了剑,又拉了叶提娜一起上楼,让叶提娜做裁判,开片。剑在鞘中,二人相对而立,叶提娜喊了一声“准备”,二人便做出准备的持剑姿势。跟着一声“开始”唐小妞的剑就闪过一道寒光——手里有剑的唐小妞,和手里没有剑的唐小妞,是截然不同的!她的剑是那么的迅,那么的直接,那么的……
凶狠。
剑刺出一道寒光,迅雷不及掩耳。
这一剑就像是一抹惊鸿。
快、准确、狠辣。
先手、先机、先。
一剑夺人。
这就是峨眉剑法——手里有剑的唐小妞,便是一位绝顶的剑客。只是一道寒光,对面也是一道寒光,暖暖的眸子平静、死寂,瞳孔都不见变化。她的一剑也是同样的快,一剑连刺带滑,不仅挡住了唐小妞的这一剑,还要顺势刺下去,去划唐小妞的咽喉——这格挡的一下是峨眉剑法,划咽喉的一下,却是云水剑。
如云似水的一剑——云却是黑云压城的黑云,水却是那惊涛骇浪,狂风暴雨。
这一剑的风景,是一种和阿柔截然不同的风情。
唐小妞仅侧了半步。
剑身一动,就错开了暖暖的这一剑。
刺出的剑依然在刺。
寒光,凛冽。
“呛——”
二剑再击。
剑在二人的身前,连续两次撞击。叶提娜的蓝眸里,映衬着剑光,她的目光,不时的落在唐小妞的身上……唐小妞的剑法之精妙、凌厉,竟然是如此的厉害。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厉害,她的剑法已经通神——她看着,心中,却是一片释然:是了,呙的姐妹,朋友,又怎么可能是寻常的呢?
“呛——”
剑光再错,唐小妞的剑尖就点在暖暖的咽喉上,嘴角似笑非笑,说:“嗨,小丫头片子,你输了。这叫什么?”唐小妞看了叶提娜一眼,挑眉揶揄:“自己挖坑自己埋……叶提娜,咱俩一起炮制她,怎么样?”
暖暖……
第七章 诛邪!()
“……”默然、无语……二人交手不过五招,用时亦不足2秒,连一息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当真是“剑若惊鸿”一般。她默的,在脑海中将这不足2秒的光景,细致的复盘,回想了一遍——那不可思议的剑光,亦又闪了一遍。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用力、劲,都变得清晰、宛然,而且……缓慢。
慢下来,细咂摸,一些玄机便显示出来。那自是唐小妞的经验、技艺、阅历,是一种随心所欲、羚羊挂角的自然,又是一种高屋建瓴、提纲挈领的了悟、通透。她看得出其中的那一份神妙,却学不来。
那份“神妙”和她之间似乎隔了一层隔膜,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涯。就像……就像……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用剑高手之于叶孤城、西门吹雪。
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之如仙一般的孤寂。
西门吹雪剑中的快和杀意。
普通的剑客,可以看的到,可却做不到——甚至于永远、永远,穷尽一生,都无法触及那一种“神妙”的境界。所以西门吹雪只有一个,叶孤城也只有一个。所以,才有“圆月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才会轰动整个江湖。唐小妞是一个怎样的剑客呢?想到这里,暖暖不禁去看唐小妞。
剑在手,剑在鞘——二人比剑、赌斗,又不是一决生死,所以剑从未出鞘。她的眼中带着一些坏坏的神情,嘴角坏笑。
唐小妞的个头只是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脸蛋儿上带着胖乎乎的婴儿肥。
鲜艳、肥大的t恤,像是裙子,只是如何看,却也不像是一个:
剑客。
可刚才,唐小妞所展示出来的剑法,至少对于暖暖而言——她是一个“剑客”,一个如西门吹雪、叶孤城一样的剑客。所以,这个世上也只有一个唐小妞!她看唐小妞,唐小妞也看她,“啪”的一声,连鞘的剑一收,唐小妞一挑眉:“看我干嘛?想赖账啊?我告诉你,没门,愿赌服输……”
“对,我是公证人……赖账没门儿。你敢赖账,我们就用强了……反正你反抗不了。到时候,再把你手捆上,头套用香水洗一下……”
话中慢慢的都是恶意。
暖暖听的恶寒。
尤其是那个用香水把头套洗一下的“恶毒”主意……九十年代香港警匪片里面,警察逼供的手段跃然脑海有木有?把嫌犯捆住了,在脸盆里倒几瓶香水,然后毛巾进去浸一下,把嫌犯脸裹起来……那场面。暖暖一个激灵——想想都可怕!她感觉这种逼供的手段,比什么水刑之类的,丝毫不差,犹有过之……想着,她的思维就不由有一丝溜号,又想起一些电影里看过的……
大佬把人放冰柜里,然后捞出来,脚趾缝里插上鞭炮,给人“取暖”,手放开水锅里“解冻”之类的……
嗯、嗯……每一个都很有创意。
“没有!”
她矢口否认。
叶提娜一脸可惜,叹了口气:“哎,你怎么就不反悔呢?这样的话,我欺负你的时候,就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了……”她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唏嘘感叹。唐小妞道:“这小妞太精了,丝毫不给你任何的机会啊……”说的也是一脸的感慨。二人配合起来,竟然有一种珠联璧合……不对,是狼狈为奸的,那啥感。
无语中……
“愣着干嘛?够后母啊——”叶提娜很伟人的一挥手,“goh暖靠近了一步,手一落,就重重的压在暖暖的肩膀上。
“嗯,走吧!”唐小妞的手按在暖暖的另一侧肩膀上。
二人便“押”着暖暖一路回家。
暖暖继续无语中……
进家,唐小妞用脚勾了一下门,将门关上。然后,二人就押着暖暖,将人压的坐在了沙上。夭芃芃笑吟吟的问三人:“哟,这才出去,就比完了?”叶提娜道:“暖暖,你说!”暖暖戴着头套,语气中满是颓丧:“我输了……”说着,就要摘头套。刚抬起手,就被叶提娜抓住了手腕,叶提娜“嘿嘿”的笑。
“愿赌服输……别摘啊,从现在开始听我和小妞儿的!”
“皮衣呢?有么?”
叶提娜道:“我去找。你等会儿……”
暖暖道:“我只说穿皮衣,又没说戴头套。你们俩欺负人!”
唐小妞坏笑:“头套也是衣服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