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遂说道:“今年正好是龙年,起这个名倒也算合适。”黄丽娘白了她一眼,心想龙年和青青这个名有什么联系?
“挺好的名!”黄丽娘难得对陈家的人满意。邹晨看到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一会便听到窗外传来陈琦兴冲冲的声音,“岳母。您在里面吗?我舅母来看晨儿了。”
黄丽娘答应了一声,便掖了掖邹晨的被角往屋外走去,一会便看到陈琦掀帘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好点了吗?”陈琦轻轻坐在床边,低声问道。
“好点了,就是头有些晕。”邹晨看了看还没有来得及端走的荷包蛋碗。打了个寒噤,低声央求陈琦,“把那碗藏起来……”
陈琦失笑,“岳母也是为你好,多吃一些才有力气。”说着话,便又看在小床里睡觉的女儿。
“换你一天吃二十个荷包蛋试试……”邹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岳母不是怕你这几天一直躺着没醒,只吃了些燕窝补身体吗。多补补总是没坏事……”陈琦好笑的安慰她。
邹晨便苦着脸一直哀求他,陈琦听她啾啁婉转语气轻柔,又含了一丝撒娇在里面。便欣慰的笑,只是不接她的话。
等到邹晨说完。陈琦才笑着将那个四方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香囊来,“这是我让胡妈妈和杜妈妈帮我绣的,今日拿去太昊陵乞了福,又在陵前供了三柱香。我知道你不爱香料的味道,便把去年咱们摘的鲜花晒干了塞在里面。挂在你的床头,也好趋吉避凶,替你消灾减祸。”说着便挂在了床头的架子上面。
邹晨见到自己求了半天,还是没能求得动陈琦,便泄了气,躺在床上跟陈琦生气。
陈琦见她撅着嘴,好笑的点了点她的唇,“终于又见到你和我生气的样子了……昨天我……”说着说着语声凝噎了起来,眼圈也微微泛红。
邹晨听了这话,便笑道:“我这不是在这里吗?”
陈琦紧紧握了她的手,跟着笑道:“是啊,在这里……”
屋外,鹿家舅母冷氏正在低声劝慰黄丽娘:“晨姐是个福大命大的,您看看这多危险的事情,居然只是睡了几天就醒过来了。”
黄丽娘听了这话点点头,眼眶里依旧含着泪水,“好在人醒过来了,若是我家的小晨有了任何的事情,我非要陈家满门上下一个也活不了。”
“我女儿嫁过来时好好的,可是自进了陈家,不是提防这个,便是提防那个。好好的人,生个孩子便昏迷不醒了,这不是陈家作的孽还是什么?……我已经让孩子的爹和陈宗长说过了,若是陈家护不住我的女儿,就让我的女儿大归,或者让琦哥跟着我们邹家过。”
“这?……”冷氏踌躇了一番,没敢往下接话。
“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你也不用劝我。”黄丽娘拍了拍冷氏的手,“陈家这样,明显是没将我邹家放在眼里,我邹家若是任由陈家欺负,将来说不得在宛丘就站不直脚了。”
“陈家的这个玻璃作坊股份我邹家必得,你若是心里还念着琦哥是你的亲外甥你就不要拦着我家。”黄丽娘又说道。
冷氏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邹家要报复陈家,被任何人知道了,都不会挑邹家的不是,毕竟好好的一个女儿,嫁到陈家,居然临生产被人做了手脚,就是自己想起这事也是气愤异常,更别说邹家了。
陈家,要败了……
ps:
二月大:是指有三十天的二月,1063…1064这两年,全部是二月大。
第三百六十一章坐月子()
鹿家舅母冷氏看着黄丽娘在发火,却不敢阻拦她。
去年自家还因为得了邹家的好处,将马监的差事给免了,虽说自己求得是自己外甥,可是没有邹家出头,那潞国公能会管鹿家的死活。所以她只是略略劝劝尽了自己和陈家的亲戚情份之后便住口不说了。
拿出自己带给邹晨的补品给黄丽娘,她是知道的,自从邹晨怀孕后,不仅不吃陈家的饭,连鹿家送来的东西也一口不尝。可是邹晨尝不尝是她的事情,自家送不送却是自家的事情。
黄丽娘看到是一大块燕窝,少说也能值个百来贯,便笑着接过了。
冷氏看到她接了礼物才松了口气。
邹晨生完孩子便昏迷不醒,没有任何人能查出是什么原因,于是邹家便归罪于陈家肯定有人在暗地里用巫蛊小人来害邹晨,要求陈家彻查自家几个院子。陈宗长以无稽之谈给拒绝,声称读书人敬鬼神而远之,陈家全是读书人岂会做这种事情。
邹家两位家主当即拂袖而去,回去之后联合了黄家郑家施压,要求陈家退出玻璃作坊的股份,邹家愿以市面价购买,又被陈宗长拒绝了。
邹家声称,你陈家有读书人的尊严不假,可是我邹家也是有尊严的,若是不交出害自己女儿的凶手,邹家必定不会善罢干休。
如今陈邹两家交恶,宛丘世人皆知。
黄丽娘当着她的面说要陈家的玻璃作坊,这不是无的放矢。大约是想借着自己的口,让陈家拿出玻璃作坊的股份来向邹家道歉。可是这个作坊却是陈家命脉所在,陈家是断断不会给。只是现在的陈家哪里惹得起邹家?说不得这个股份最终还是要到邹家人手上。
冷氏打定了主意不往这件事情里面掺合。
他们两家打完闹完,只要陈琦不与邹晨和离,始终是亲家,自己只是外家,夹在里面岂不两头受气?如今邹晨已经醒了,不如过几天就以阿翁生病的名义先躲过这一场再说。
打定了主意,便进屋去看邹晨。说了一会子话便回家去了,几天后便声称阿翁病了,在家侍疾任何人也不见。
撷英堂里,死气沉沉的。
“我若早知道邹家是这样的,绝不能娶他家的女儿。”别氏气呼呼的说道。
陈宗长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若是知道你是这样的,我也绝不会娶你。”别氏听的瞠目。
“陈家。该分家了……”陈宗长低语道。
“没有了玻璃作坊,你拿什么分?”别氏忍不住说道。
“我若知道十三和琦哥能父子两探花,我绝不会要这个玻璃作坊的股份。”陈宗长说道。
“分了家,我们怎么办?六郎怎么办?”别氏想了想被囚禁到院子里的六郎。担忧的问道。
“邹家要的,不是玻璃作坊啊!”陈宗长渭然长叹。并不回答陈六郎的问题。
别氏奇了,“他们明摆着就是要的玻璃作坊,你怎么说他们要的不是?”
“蠢妇,”陈宗长瞪了一眼老妻,“你若是有邹氏一半的精明,你就该知道邹家要的是什么。……他们……是逼着我们在琦哥去京城前分家啊。”
别氏无语。
陈琦去京城前分家和去京城后分家。是大不相同的。去之前,陈琦没有官职分不分家都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去了京城陈琦便是进了学士院,出来便是学士。如果是他在学士院的时候陈家突然分了家,到时别人只会弹劾他治家不严,甚至到时连陈十三都一起弹劾。
如今陈十三离的远,对家中事一无所知。邹家以女儿受了陈家迫害的缘故要求陈家将股份让出来,便是以大量的现钱换取陈家分家的机会。邹家要股份师出有名,陈家因为没有了股份而被迫分家,和陈十三和陈琦没有一点关系。
别人只会说邹家为女报仇手段过激。绝不会有人说邹家倚仗权势逼迫陈家。
毕竟儿女之间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有宋以降。多少世代友好的家庭,因为儿女婚姻事由亲变仇这样的事例还少吗?
陈宗长拒绝了两次,便是想将恶名全落到邹家身上。
邹正业明知道陈宗长打的是什么心思,还是得配合着他在宛丘演戏。只是为了女儿和女婿将来的幸福,为了女儿将来不被陈家这些人再骚扰。
“陈忠,”陈宗长唤过一直站在门外的陈忠,“你派个人打听一下,邹家愿出多少钱购买我手里的股份,同时把风声放出去,让族里的人自己掂量着办,是一人分一些钱然后就此分家,还是死抗着和邹家结死仇。”
陈忠面无表情的听完,拱拱手下去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瞒着邹晨做下的,就连陈琦也只是知会了一声,让他最近不要听那些风言风语,安心在家里读书用功,准备进京城参加学士院的考试。
黄丽娘就在天然居里住了下来,李锦绣和金兰陪着她一起。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