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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笙重生之后的真正性格,隐藏在温润外表下的冷漠锐气,如今才初露端倪。
星光下,被白子笙忽略的那抹神识,微微的震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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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笙竭尽全力地飞掠而去,只是他虽是根基雄厚,但毕竟仍是练气修为,不借助术法踏空而行甚为勉强,更不必说速度极快了。
而若是使出《离水诀》,消耗太过巨大。汉源城魔修众多,体内天地之气不足对己身安全极为不利。
白子笙知晓自己是鲁莽了,但是他重来一世,左丘宁便是他不愿放过救命绳草,如今被硬是抛下,他又如何冷静?
白子笙强压下心中升腾的魔念,以最大努力赶了半个时辰路,终于隐隐约约看见了汉源城中心。
那处冰霜盖顶,魔气冲天,黑云坠城,一条莹白的冰河缠绕于一个黑光明灭的魔钟之上,把天幕分割成两个正邪极端的阵营。
毫无疑问,那条看上去便深觉危险的冰河是师兄所属,上面传来的气息异常熟悉。而那魔气氤氲的魔钟……便应是那魔修所有了。
下一瞬,白子笙却是目欲眦裂!
只见那魔钟一阵虚幻,师兄的冰河就要趁机除灭魔修之际,冰霜结界却暮然破碎,仿佛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冲此处而来,魔修被救走。
而师兄……被硬生生地击中!尽管有冰河阻挡一瞬,师兄仍是倒飞而出,白衣染血,凄惨异常。
白子笙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脑中一片空白——上一世也是这样,师兄被硬生生击中,白衣染血,修为溃散……
“师兄——”白子笙形容凄厉,脚下不停,往左丘宁所在飞身而去。
附身轻轻把左丘宁扶起,白子笙怀抱着宛如命悬一线的左丘宁,仰头长啸,“啊——”他的眼中爬满诡异的血红,一身蓝衣在暗夜的笼罩下仿佛化不开的浓重暗色,如神似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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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袍虚影把逍枭三人毫不留情地抛于地面,粗噶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可忽视的冷意和邪恶:“没用的东西!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汉源城都搞不定!还要本尊出手救援,再有下次,便献身魔主罢!”
逍枭三人本是虚弱不堪的模样,听闻献身魔主一句后,竟不觉抖了一抖,脸上也带上了恐惧的神色,仿佛听见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
逍枭强忍痛意和恐惧,恭声道:“还请魔使宽恕,此次实乃意外。那白衣修士虽是金丹修为,却实力强劲,我等奈何不得,方才如此凄惨。”
听闻白衣修士四字,那虚幻黑影仿佛顿了一下,声音再次响起时,已带着微不可察的惊惧:“此次便罢。至于那白衣修士……尔等此后莫要招惹。”
逍枭瞳孔一缩,那白衣修士究竟是……
虚幻黑影不耐烦地挥挥手,抛出三个血玉瓶:“此乃元婴修士的本命精血,对尔等伤情极为有利。尔等虽是办事不利,但念尔等忠心耿耿的份上,魔主特赐与尔等。以后可莫要忘记魔主的恩德才好。”
逍枭接过血玉瓶,欣喜异常。
元婴精血极其难得,里面蕴含着元婴修士的磅礴灵力,有滋补身躯填充灵力之效用,对他们来说的确是极为合适的物事了。
逍枭三人面上惊喜,握紧了手中玉瓶,恭声应是。
那黑袍虚影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对逍枭几人哑声道:“那白衣修士……不可轻易叨扰,尔等要护他无虞。”
逍枭眼神微眯,心中万分疑惑:“尊者,这是为何……”
第19章 魔念骤起()
“此为魔主亲命!尔等去做便是!”黑袍虚影似乎十分不耐,语气森冷异常。
“是!”逍枭埋下头,恭声应答,语气中是隐藏不住的恐惧。
不说那隐藏于黑暗之中的庞大而又极其恐怖的隐魔门,就说这魔主手眼通天,修为深不可测,自家性命尽皆掌握其手中,本就是惹不起的存在。
那黑袍虚影敲打了逍枭三人一番,也不去在意他们心中作何感想。
像这般的蝼蚁,若不是对整个计划还算有点用处,他反手便可打杀了,哪里需要分出心神注意这些人的想法?
眼看三人服下精血之后气息恢复不少,黑袍虚影挥手设下一些禁制,身影便犹如一团黑雾一般缓缓消散了……
这实力强劲的黑袍人,竟只是一个幻影罢了!
逍枭等人心中更是升腾起一股恐惧以及惊骇感。
虽然早已知道这隐魔门底蕴非比寻常,可这样一个实力必在炼神之上的强大修士也仅仅是一个护法,随时会被派遣出来执行任务,那么它的核心人员,究竟有多强大?
定了定心神,逍枭三人在惊骇之后,内心也蒸腾起了巨大的*……
想要,想要成为其中强大的一员,叱咤魔道,镇压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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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笙怀抱着左丘宁,极度悲恸。
他的师兄何曾如此狼狈?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师兄总是充满令人信服的安全感的。
可如今……他满身染血,脸上苍白,近乎气绝!
白子笙面如沉水,眼中含着令人恐惧的扭曲与仇恨。
他气息蒸腾,不再如水般纯净柔和,而是染上了缕缕诡异的红丝,头发无风自动,衣袍猎猎作响,仿佛即将入魔……
突然,一只苍白如玉的修长手掌反手握住了白子笙莹润的手指。
白子笙气息一滞,满怀震惊地低头一看,左丘宁苍白染血的脸上,神色虽仍是冷冷淡淡的,但那一双黑黝黝直直望着他的眼眸,却带着一抹安抚。
左丘宁那毫不掩饰的关切,使得白子笙气息缓缓平静下来,那诡异的红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整个人的气质再次变得温润如玉,犹如净水一般通透纯粹。
——只有白子笙自己知道,他魔念已出,一不小心便会入魔……
“师兄一定很痛苦吧?”白子笙兀自带着温柔得令人心惊的笑容,语气轻缓缱绻。
“莫要妄生它念。”左丘宁脸上不显,内心却是极其担忧的。
自家师弟仿佛心有魔念……这修仙大道,恐多生舛难啊……
白子笙微微一笑,“师兄莫要担心,子笙心中自是有数的。”
说着,撇过头去,运起功法,为左丘宁缓缓治愈伤势。
方才他过于哀伤,竟忘了自身乃是单水灵根,体内的水属天地之气用于治疗再是适合不过的。
左丘宁见他确是一副不甚担心的模样,也稍稍放下心来,任由他为自身治疗修护。
白子笙微微低下头,脸庞被垂下的发丝遮掩,看得不甚真切。
这魔念因他对左丘宁的占有之心而起,因对白龙府的仇怨之心而起,化解又谈何容易……
恐怕,只有把白龙府世世代代打压下去,才能挽救他岌岌可危的道心吧……
在白子笙功法的竭力运转之下,一层层水蓝色的光晕往左丘宁身上漾去,那些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起来。
除却体内的经脉仍是处于一片破裂刺痛之中,左丘宁体表上的伤势已然恢复不少了。
而白子笙的脸色也逐渐苍白起来——
还是太勉强了,他一个练气士,不管灵根多么出色,根基多么雄厚,也依然无法完全治愈一个金丹修士如此严重的伤势的。
正在他想要压榨体内最后一丝天地之气时,一直注意着他的左丘宁抬手阻止了他。
虽然一言未发,可白子笙仍是知道他在劝他不要损坏自己的根基……
此时的左丘宁虽说动作勉强,脸色却已经好了不少。
他虽然经脉受损,实力仅存十之一二,但是根基未损,只需好好调息闭关些许时日,便可恢复修为,甚至……有所精进。
毕竟,生死大战最是压榨人的潜能,如今的左丘宁,不仅术法运转更为顺心,对大道的体悟也更上了一层。
他挣脱了白子笙的怀抱,缓缓站立起来。
他的背依旧那么宽阔挺拔,在星光下令人不禁想要依靠。
白子笙静静地看着,眼中带着不自知的迷恋。
此时左丘宁回过身来,脸色冷凝:“为何前来?还有眼睛……是怎么回事?”
他分明已经设下了禁制,也留下了神识,可白子笙仍是这般闷头闷脑地赶来了此地,而且观其双眼,虽不似之前犹如星子明眸,却也光芒隐隐,未曾有失明之状……
此时的左丘宁并未怀疑是白子笙欺骗于他,而是担心白子笙是用了什么对身体有所损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