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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为何要明日?
可任凭步悠然在后面说什么也于事无补,老者脚程加快,步悠然越追越费力,只是走了一会儿,便落下大段,最后不见了身影。
……
步悠然沮丧地回了县城中心,看天色已黯,想着赶紧找个落脚处。
她寻了几家,发现皆已宾朋满座,人满为患。
这时。
“放开我,放开我……”
一声声粗放的嗓音掺杂着焦急的情绪回旋在县城的街道上。
两旁站满了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他们麻木地望着街面上被拖行而去的彪悍男子,脸上面无表情。
“求求你们,别抓我相公,他是无心的……他是无心的……求求你们,放了他吧……他真的……”一个包裹方巾妇女在空旷街面上追行着,泪眼模糊,身后还背着一个哇哇啼哭的约莫一岁孩童。
听者心痛,闻者动容。
步悠然穿插而入人群最前面,望着周遭,只觉不可思议,官府竟公然抓人。
莫非真如那彪悍男子所言,这天下要大乱?
可这一切又与她何干?她还是赶快找到小梅及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步悠然不由叹了口气,眼前之惨景,却爱莫能助。
“狗官!早晚有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他!”
步悠然扭头,发现刚刚说话之人竟然是才离开不久的毕姑娘,她一脸愤恨,双手握紧成拳。
“是你?”步悠然小声道。
毕姑娘循声一看,眼神微讶。
“你刚刚……在说谁?”步悠然问道。
没等回答,只见人群渐渐散去,那跪在地上的妇人依旧哭得肝肠寸断,伴随着孩子的啼哭声令人痛彻心扉。
一男子走过去将妇人搀扶起,“嫂子,快起来,不为自个儿着想,也得看看孩子……”
“我相公是冤枉的……他、他不过就是逞逞口舌之快,怎就成了死罪?”妇人哀嚎道,“真若如此,我和狗蛋儿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当时无论如何就该拦着他的,怪我,怪我……”男子蹲在旁边,自怨自艾道,“他说谁不好,偏说……唉……”
步悠然认得这个人,就是中午在茶楼与那彪悍男子说话的瘦身男子,听他们刚刚话语之意,似乎那彪悍男子说了不该说的人,于是才惹祸上身。
周围百姓的漠然也令步悠然感到惊讶,看似大家为明哲保身,纵使再有冤情,再有恨意,也不敢喜怒于色。
由此可见,他们是忌惮,真真正正的害怕。
步悠然和毕姑娘向县城南边走去,一路上她默不作声,似有心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才走了没几步,乌云压顶,接着一阵劈雷响起,雨点像是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步悠然快速跑着,心中想着,真是够倒霉的。
这时,她看到一个大户门帘儿伸出来的屋檐特别长,不由动心,不容细想,就将脚步挪了过去。
可不巧边上也有几人,她没细看,只是望着地上的雨水越积越多,叹道,“刚刚天儿还好好的。”顺了下头,发觉站在她旁侧的与他一起躲雨的人竟是在街上托着那彪悍男子的侍卫,穿着一身正统的士兵装。
说起来,他们的服装还挺考究的,只是略显沉重。
步悠然瞥了一眼他旁边一起的伙伴以及那个被羁押的犯人,即是晌午看到的彪悍男子,她尴尬笑道,“真巧,咱们都在这儿躲雨。”
侍卫没有说话,目不斜视地望着前面空地。
步悠然无趣,肚子叽哩咕噜地打着鼓点,不由从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吃了两口,又瞥了那几人一眼,“不知几位大哥饿不饿?”
侍卫脸上表情异样。
步悠然以为他想吃,于是大方地掰下一小块儿,递给他。
没想这个侍卫用手一摆,饼干掉入了雨水中。
“哎……你若不吃就直说,看你这么这般人模人样,却不识抬举?”步悠然怒道。
侍卫扭身,表情痛苦,顺着步悠然的头看下去,直到落到脚上,“麻烦,把脚挪一下……”
步悠然低头一瞅,果然如此,竟是一直没发觉,不由立即跳开,笑道,“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对不起。”
又是一阵默然。
雨像是没有要停的节奏,越下越大。
步悠然越过士兵身侧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彪悍男子,身上已经遍布伤痕,脑海中闪过那妇人背着孩子痛哭场景。
“不知,这位犯了什么罪?”步悠然试着闲问道。
许是对步悠然心怀内疚,侍卫竟是坦诚说道,“妖言惑众,诋毁太后和摄政王。”
“哦!”步悠然了然,又问,“那二人到底是真的联手故意挟持天子以令诸侯吗?”
“大胆!”侍卫斥道。
步悠然接着说,“莫非先皇只有一个皇子?为何一定是那五岁小儿?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们就没有想过?”
“放肆,抓起来!”另外一个侍卫也急了。
步悠然一看形势不好,脚步飞快地窜出了这片好不容易找到的躲雨地方,两个侍卫紧追其后,因为衣服的厚重,加上又下雨,更令他们的脚步放慢。
步悠然绕了一圈,发觉那彪悍男子还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由大声喊道,“快跑啊,愣着什么呢!”
此时那男子才反应过来步悠然是为救他才激怒两位侍卫,不由一拱手躬身,“姑娘的恩情……”
“别废话了……”步悠然看了一眼侍卫马上就追上来了,怒道。
男子不忍单独逃跑,于是叫上步悠然,“往这边!”
那一刹那,有一个侍卫看追上已无望,索性从身上拿出飞刀,直接向前方用力一甩,直接就冲步悠然身后而去。
彪悍男子一回头,大声叫道,“姑娘,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步悠然也以为自己要死于飞刀之下,没想,那刀子竟是在距离自己半尺之距时忽地停在半空,然后“啪”地一下落在了地上。
彪悍男子怔住,两位侍卫更是瞠目,以为自己眼花。
步悠然自个儿也一愣,但很快想到原来是带来的穿越仪器有个防御功能,只要处于开机状态,半尺之距任何钝器都无法近身。
“你们俩还愣着,快跑啊!”
两人抬头一看,竟是刚刚跑散的毕姑娘。
“快随我来……”
……
三人来到一座破庙,里面布满了灰尘,四处蜘蛛结网,带着一股潮气。
刚一进去,就听见一阵孩子啼哭音,待走进一看,没想是那妇人。
彪悍男子激动叫道,“娘子。”
妇人抱着孩子起身,眼眶湿润,“相公……你……”又看向毕姑娘和步悠然,一怔,“你,你不是之前问路的吗?”
步悠然笑了笑。
毕姑娘拧眉,严肃道,“现下不是寒暄的时候,官府发现犯人逃跑,必定会四处捉拿,通缉,眼下你和嫂子得赶紧走,不然想逃也没机会了。”
妇人和彪悍男子点头,“我们打算回山城,那边偏僻,可以说是与朝廷隔绝。”
“那还等什么,快动身离开!”毕姑娘又从袖子里掏出一袋散银,交给了二人,步悠然想到自己的假银票一堆,于是也抽了几张,特意嘱咐他们这银票不能着水,因为遇水会化成白纸,除此以外,和真银票相比基本分辨不出。拿着它可买处房产,有处安身。
妇人和彪悍男子虽满腹困惑,但却来不及问。
待二人离开,步悠然向毕姑娘问道,“我还道你跑哪里去了,原来是一早就有打算要救他们夫妇。”
毕姑娘笑道,“你不也如此?”
步悠然没解释,其实她根本就是临时起意。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我就在这里待一宿。”毕姑娘说道,“只是,你明日有没有可躲避的地方?今日你救了那男子,官府若逮捕不着他就会转向你,到时你会被全国通缉,无处可逃。”
步悠然不屑地一笑,“天下之大,就没一处能安身?”
“唉,你不知道现在皇帝才五岁,真正后面掌权的是那个摄政王,他是个大昏官,挟制天子,卖官鬻爵,听不得闲话,他刚上任,便下令征收百姓种地税,还有更为可耻的,他和当今太后暗相勾结,相互私通,冒天下之大不韪。”
步悠然不由打了个哈,附和道,“是够可恶的。”
“岂止是可恶!”毕姑娘怨恨道,“我要努力学武,总有一日我要手刃他。”
步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