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车夫回答得有些迟疑。
车子在路上驶了起来,步悠然坐在车里,打量着车内的变化,里面的装潢似乎这两日新装的,配饰皆是一些女子小玩意儿,在车四周铺设了毛绒毯子,车里面还备了点心和水果。
步悠然歪躺在里面,先吃水果,本就不多,大概一盘子,不到半个时辰便已下肚,然后闲极无聊,又开始吃点心,瓜子和花生。
此时马车已经围绕着四周跑了三圈。
直到第五圈……
步悠然刚刚咽下最后一口点心,车子停了下来,车帘被人从外面挑起,楚瑾瑜半探入身子叫道,“转够了吧?”
马车内的毯子上皆是葡萄皮和仔儿,混合着花生皮、瓜子皮、点心渣子,放眼一望,有种刚被清扫却又有残留的垃圾堆地面的错觉。
步悠然坐起身,玩也玩够了,人也等到了,她一早上的气也渐渐消了,于是笑道,“你回来了?”
楚瑾瑜立即上前半搂着她下了马车,他抬手将她散乱的头发上还留有的点心残渣拨掉,眼底闪过一丝包容与无奈,“手这么凉,怎么不带个毯子?”
话刚一出口,身后的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奴婢的错,奴婢忘记提醒小姐了。”
步悠然诧异,楚瑾瑜刚刚的话是对她说的吧?这丫头傻了不成,自己背什么罪去?
真逗!
可再一细致看,那丫头当真是害怕,上身隐如筛糠,步悠然不觉儿戏,赶忙解释道,“赖不着她,是我自个儿偏要跑出来,我看天气挺暖和,所以就没拿毯子。”
楚瑾瑜看着她,眼神愈加深邃,“进去吧。”
待两人走入院内,管家低头与他们擦身而过,有下人去打扫车内,车夫与管家短暂交谈,而跪着的那个丫鬟却不知所踪……
进了屋,步悠然看见一个长得矮瘦中年男子提着箱子站着。
那男子看见楚瑾瑜低头笑道,“公子。”
楚瑾瑜未应声,只是扶着步悠然坐在了桌前,“我看你这几日脸色一直不好,特意找来一位郎中,给你两幅药调调身体。”
步悠然惊道,“给我?”她将被楚瑾瑜握着的手撤走,“我身体好得很,要看你看吧。”她一转身,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喝了口沏好的茶。
站在郎中身侧的楚瑾瑜嘴角向两端翘起,“还要不要看手链了?”
“看!”步悠然毫不犹豫地答道,她转过头,满眼皆是惊喜,“在哪里?”
“先坐过去!”
“你先给我。”
“坐过去!”他再一次坚定道。
“那你会不会骗我?”步悠然不甚确定地问道。
楚瑾瑜一笑,“我何时骗过你?”
步悠然一撇嘴,没少骗她才对!
懒得再和他争,若这次谈崩了只怕还要浪费好几日讲和,现在她是分秒必争啊。
步悠然站起身,坐在了郎中指定的位置上,伸胳膊过去,“看吧。”反正慢性中毒,光靠号脉也查不出来。
郎中向她手腕处搭了一块纱,低头说了句,“冒犯了。”
稍许,郎中又说了句,“小姐,换一下。”
步悠然又听话地换了手臂。
“小姐,吐舌。”
……
chapter 42 你不会死的()
步悠然在现代也瞧过中医,时间长点的也就五分钟内写完药方子走人,可眼前……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郎中的额头上隐约沁出了涔涔水珠。
他眉头紧锁,慢慢地收回手。
步悠然瞅着郎中,“大夫,我的身体如何?”
“额……平时手脚发凉吗?”
“会。”
“这两年内染过疾吗?”
“有啊。”真逗,谁一年到头没个小感冒啊。
看他又沉思。
步悠然追问,“大夫,我身体如何?”
“小姐身体无大碍,就是有些阴虚,我给您开几幅药调理一下即好。”郎中拱手回道。
就知道会这样的答案。
步悠然故作轻松地在椅子上一瘫,翘着二郎腿嗑起了瓜子,“看吧,我身体好得很。”
不知何时走近的楚瑾瑜低头冲她笑了笑,伸手抚了下她的头,抬头又对郎中说道,“您随我一起到书房开药方子吧。”
待二人一离开,步悠然起身欲往楚瑾瑜屋子,刚走至灶房,却看见几日不见的王凌镜向外急走的身影。
镜……
话未出口,却见王凌镜似有心事地从她身侧走过,而她们之间的距离仅有一丈。
步悠然自从认识她以来,她一直是婀娜娉婷,谦谦有礼,可今日这般神色匆匆似丢了魂儿地实是有些蹊跷。
她可不想多管闲事了,现在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可偏偏越是这样越是让她处境更为维艰。
许是管家在管教人,看在门口的下人一个都不在。
只见王凌镜走到灶房与墙壁的隐秘夹缝处,那里正有一高瘦小眼男子早已等待。
步悠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安全起见她稍稍向左挪至榕树后,此处正好可以将她身形挡住。
半会儿,步悠然站得腿有些酸麻,心想那两人应该谈完了吧?毕竟偷摸苟且之事时间都应短一点才安全。
步悠然估摸着差不多了,一边扭腰一面走了出来。
却不料……
“步、步姐姐?”王凌镜惊讶道。
步悠然心一颤,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抬头,恰巧看到刚刚跃至房顶的男子,以及正往回走的王凌镜。
男子扭过头,犀利的小眼如同刀子一般,薄薄的嘴唇抿成直线,带着一股狠劲儿。
步悠然快速收回目光,“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不知道现在说这个还来得及不?
“我什么也没看见。”步悠然又重复了一遍,她都要哭了,她的命途怎么这么多舛啊……
是不是她来不及被毒死,今夜就要被杀人灭口啊?
步悠然的脸皱得五官快要拧到了一起。
王凌镜脸色煞白,“步姐姐用过饭了吗?”
这意思是要吃饱后上路吗?
步悠然扭曲着面孔,“还……还没……”
王凌镜回头,看男子已离开,不由稍显放松,她笑着安抚道,“刚刚那人是我表哥,找我来说点家里情况,他会点轻功,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没。”步悠然看她欲伸来的手,连忙后退了两步。
王凌镜收回手,又邀步悠然一起去吃饭,显然,步悠然拒绝了。
一等她离开,步悠然像是逃一般地奔至楚瑾瑜的房间,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想念楚瑾瑜的屋子,感觉那里是如此安全踏实。
待她平复下心情,仔细回想刚刚所发生一切,除了她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偷听者之外,似乎被她忽略了一个重要事情……
那男子看起来不像是好人,可他更不可能如王凌镜所言是她表哥,那么,他们是什么关系?
地下情人?
no!
她想到王凌镜看见他时,没有情人见面那种喜悦,相反是一种畏惧,胆怯。
步悠然躺在楚瑾瑜的床榻上,右脚腕翘在左腿大腿处,上面铺着金丝蚕被,异常软和舒服。
她对王凌镜那种娇小楚楚可人的印象大为改观。
现在,她头号要防的就是王凌镜,其次是那男子,再然后就是孟远乔,再再……
谁知道还有没有那个李大人的事啊……
烦啊……
燥啊……
正当步悠然用手扯着长发像个疯子一般地乱抓时,楚瑾瑜进来了。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步悠然,“你真是让我惊奇!”显然,惊奇是带引号的。
步悠然看见楚瑾瑜,像是溺水之人见到一根浮木,像是饿死的马儿见到一根稻草。
她哪里还顾得上半分形象,一把搂住楚瑾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他身上蹭着。
他顺着她的姿势站着,不说话,揽住她的腰,轻轻安抚。
半刻,步悠然终于松开他,可待他刚一转身,她又紧张问道,“你去哪儿?”
楚瑾瑜无奈地笑道,“你倒是让我换下衣裳。”
步悠然看他胸前脏了一大片,不由尴尬。
楚瑾瑜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两人依旧如常一般。
“楚瑾瑜,我估计我要死了。”不是被毒死,就是被杀死,“我要真死了,你可得以后年年给我上香,好饭好菜伺候,我要京城最好厨子做的,还要一千两一斤的茶叶,将来娶妻生子了也要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