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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恶趣味男人嘴角的笑容,忽然感觉他是故意这般做的,于是更为可气地扬手欲捶向他肩,不料却被他一手反握,他笑道,“倘若心理坦荡,又何惧别人言论?”
步悠然突然感觉这话也在理,想着若是自己再去计较,反倒觉得她有些小气,况且这衣裳是人家送的,或许他只是看布料有剩余才令裁缝师傅多做了一套,也没别的意思,于是她收回手,内心平静了许多。
步悠然看向车内的水果盘,也不客气地直接拿起,问道,“你和公主聊得如何?”
“还好。”他简单回道。
“就一个还好?”步悠然扬声,不太满意。
恶趣味男人笑了笑,“不然你希望怎样回答?”
“好歹具体说一说啊,比如、比如公主样貌啊,公主谈吐啊。”
“样貌比你好,谈吐也比你优雅。”
步悠然抬着的手停顿在空中,瞪向他,“我有说要和我比吗?我们俩有可比性吗?”
恶趣味男人翘起嘴角,“的确不能相提并论!”
步悠然一口塞下一个葡萄,里面的水吱吱地向口腔内流入,甚为解气,于是又连着吃了好几颗,刚要接着,一伸手,发现水果盘乾坤大挪移了,她怒瞪向恶趣味男人。
他却淡然笑道,“吃多了对身子不好。”
步悠然努嘴,的确是这样,在现代时,她吃了一大串的葡萄,结果拉了两天肚子,她没有反驳,安安静静地坐在原位,掀起车帘,看到车子已经出了宫门口。
“对了,”步悠然想到陈思昭,赶忙说道,“求你帮个忙,可以吗?”
恶趣味男人抬眸。
“能不能帮我把宫内的一个宫婢接出来?”步悠然看着他。
“宫婢?”他重复,“哪个宫的?”
“皇后娘娘身边,叫小昭。”
恶趣味男人眼眸幽深,“你是说刚刚与你站在廊子上的那个婢女?”
“你怎么知道?”步悠然惊讶。
“这个有点难。”
“为何?”步悠然一听有点难度,心口一紧,“她们不就是签了一个契吗?只要将那个契拿走!或者你和二皇子不是很熟吗?干脆让二皇子将小昭从皇后娘娘身边要走不就可以了?”
恶趣味男人一笑,“看来你打听得不少。”
步悠然抿唇,“你只要告诉我,成,还是不成?”
他叹了口气,“此事其实不难,要一个宫婢只是一句话的事,但是,难就难在这个婢女是小昭。”
步悠然拧眉,不懂。
恶趣味男人身子向后一仰,愈加悠闲,“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哪里有那么多以后?”步悠然有些着急,“这个以后要多久?小昭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我和她……”
恶趣味男人挑眉,欲等下文。
步悠然急忙收嘴,暗骂自己险些就说漏嘴,赶忙解释道,“她是我好姐妹,我不希望她这么累,宫内规矩太多,她原来挺圆滚滚的一个姑娘,现在瘦成竹竿了,看着都令人心疼。”
“倘若你担心她在宫内受苦受累,大可不必。”恶趣味男人神情淡漠,“我会着人去办。”
chapter 9 第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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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我希望她出宫……”步悠然叹道,“这个就这么难吗?”
这时,车夫掀起车帘,“到地方了。”
步悠然探头一看,已经到了鸿宾楼的门外,她简单谢过,就下了马车,看到马车刚要走,想到自己上次找郎中要的方子还在袖子内,于是又快步追了上去,“等一等。”
车夫停下,不解地看向她。
步悠然气喘地走上前,掀开车帘,未看清恶趣味男人脸上的表情,只是快速地将袖子里的药方扔给他,“这是我特意给你要的方子,回去按照上mian的抓药喝,对身体好。”说完,就掉头向回走。
车夫楞然地看着步悠然的背影,又扭头瞥向车内的主子将纸张打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心情似乎颇为愉悦。
……
步悠然回到鸿宾楼客房内,看到柳鸣正站在房门口,不由心虚地垂首欲悄然从身后躲过,没想却还是被他截住。
“干、干嘛?”步悠然毫无底气地仰头问道。
柳鸣讥笑,“若非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又何必结巴?”
“我、我哪有结、结巴?”步悠然逞强说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就是去了趟皇宫?”
柳鸣将怀中佩剑向身后一甩,冷酷道,“刚刚店小二过来催交这个月的房钱。”
“这么快就满一个月了?”步悠然讶异,“李老板他们呢?”
“你还指望人家替咱们交?”柳鸣气急败坏道,“到了雪国你成日毫无正事,口口声声说找人,其实却在背地里结交狐朋狗友!”
“你、你光说我,你呢?你的房钱就交了吗?”步悠然反问道。
“比你强,我这个月为李老板打工,赚了一笔,足够我的房钱。”
步悠然登时语塞,她楞了一会儿,身子稍微放低,偷瞟向柳鸣的袖子里。
“干嘛?”柳鸣看她不甚雅观的动作。
步悠然谄笑,“李老板那么慷慨的人,肯定这个月开你不少银子,你交了你的房钱后定还有剩余,先借给我呗?”
柳鸣身子一闪,躲开步悠然伸过来的咸猪手,“既然你愿yi结交那个奸人,何不张口向他要?看他是否可以好心再供你吃供你住?”
不等步悠然继续下一步动作,便闪身回了房。
步悠然站在原地,不由干瞪眼,心中忍不住怨道他没义气。
可事实却摆在了眼前,现在的她快要没住的地方,就连一顿饭都要成问题,看来必须要开动脑筋好好琢磨一下要怎么发财致富了……
时间已步入雪国的腊月,在民间腊月意味着就快要过年,腊月是年岁之终,正值寒冬。民谚云:正是言之其冷,但在雪国,因四季常温遂无冷感。可在这个月里雪国的民俗却一个不落,腊月初八喝腊八粥,然hou人们要扫房、请香、祭灶、封印、写春联、办年货,直到除夕。
此时大街小巷日日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歩悠然站在梁氏裁缝铺门口,望着窗下的街面,不由喟叹感慨,人人都言雪国无穷人,看眼下这番热闹繁盛之景亦的确如此,可为何自己却过得这般寒酸落魄?
她有心做买卖,可偏偏无本金,现在还欠着住宿费五十多两白银。
歩悠然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抱着的那件丝质亮面绸缎长裙,正是半个月以前恶趣味男人让这家裁缝铺老板给做的衣裳,她本想低价转让,可老板却将她拒之门外。
裁缝铺小厮看她愁心满面地一直站在门外,不忍直接驱赶,于是小声提醒道,“姑娘,您要是不进来做衣裳,就稍微站得远一点。”
歩悠然扭头看他,“我就搞不懂,我明明就穿了一次,况且你们老板也说了,这是好布料,也是他精心而作,为何就不愿低价回收了呢?”
小厮看了她一眼,猜测她是不懂规矩,于是强压住怒气,解释道,“姑娘你就不懂了,来我们这家铺子做衣裳的都是一些达官显贵,有哪个人愿yi买走您已经穿过一次的衣裳?纵使别人不知道,可天xia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这是帝都,哪一位贵人我们都是惹不起的,若知晓我们欺诈,就先不提我们有损我们小店的名誉,我们老板有天大的本事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歩悠然有些了然,“可是,你刚刚说的都是有钱人。那,没钱人呢?他们也不愿yi买吗?”
小厮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地讥讽,“姑娘说笑了吧?”他扫视了店内一眼,“您看看进本店的客人,有像是没钱的吗?”
这话倒是提醒了步悠然,她循着小厮的目光看过去,事实如他所述,再看街面上,凡是普通穿着的百姓基本上连这家店一米之处都不敢踏入。
步悠然不由有些垂头丧气,这以低价转让的主意可是她经过好几个晚上想出来的,可现在却连谈都不谈不成,别提下一步了。
她走了半个时辰的路,好不容易赶到了这里,现在身无分文,就连一口水都没喝上,她蹲坐在街面的一家包子铺外,看着进进出出的客人们拿着喷香的包子边走边吃,肉汁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步悠然舔了舔唇,抱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越发泄气。
哦滴尅,哦滴尅?
步悠然将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