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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你知道吗?我能感受到父皇和母后之间那微妙的情感,但总是令人窒息。”
霍漪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发现对岸突然有人划了小船过来,远远叫着赫连晖:“公子。”
“那是我外祖父身边的书僮,叫庆溪。”
“你外祖父住在那山上吗?”
“是,自我母后过世后,外祖父就散了家财,辞官住到了于飞山,每年此时我总要过来陪他一阵。”
庆溪划船到他们跟前,见到霍漪澜有一丝的惊讶,但是也没多话,只是静静地将他们渡了过去。
赫连晖的外祖父凌思阙是当朝国丈,却住着这偏僻的山里,霍漪澜知道内情必然很多,但是赫连晖不说,她就不问,只围了他的腰,给他一个温暖安慰的拥抱。
凤栖梧,于飞山,凤凰于飞。只是先皇后含恨而死,当今皇上也不见得有多少的眷恋,果然如赫连晖所说:他母后的故事是个悲剧。
正是初夏过后,于飞山上却青柏森森,巨木直入云霄,才走了一半路,霍漪澜就觉得温度骤降。她走在幽深的石径上,忍不住抱了臂膀。赫连晖见此,将自己的长袍脱下给她披了。
“公子?”庆溪本就觉得这个姑娘不一般,再看赫连晖如今的行为,根本就是一个堕于情网的少年郎。
“带路。”赫连晖半抱了霍漪澜,拾级而上,声音清冷。
再行半盏茶的时间,霍漪澜眼前就出现了一处宅子,看起来并不十分好,但是也不差,挺有隐居在深山里的高人的意味。
“太子。”一个老人听得门外的脚步声,走了出来,手上还捏着一颗黑棋子。
“老家伙,赶紧回来下棋,你外孙跑不了!”
霍漪澜知道这就是赫连晖的外祖凌思阙了,正想随赫连晖作礼,忽闻屋内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年轻了。
凌思阙对她尴尬一笑,转而回身道:“你不想见见外孙媳妇?”
“外孙媳妇?太子将那姑娘带来了?”屋内的女人闻声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
“这是舍妹凌思悦,让你笑话了。”凌思阙很和蔼,看着她一派慈祥,没有半点架子。
“漪澜见过国丈。”霍漪澜看凌思悦把她从头看到尾,硬着头皮作礼,“见过”
“叫姑婆就好。”赫连晖发现她搜肠刮肚也找不着一个词来称呼凌思悦,就挖了个小陷阱给她跳跳。
霍漪澜心想她还没嫁给他呢,哪能这么这么
“怎的,我做不得你姑婆?”凌思悦见她犹疑,板了脸。
“漪澜见过姑婆。”霍漪澜连忙见礼,又偷偷地扔个白眼给赫连晖。
赫连晖只管笑,完全忽视她的不满。
凌思悦听着霍漪澜一声小媳妇似的“姑婆”,顿时心情大好,上前执起霍漪澜的手:“太子与大哥定有话要说,我带你去花园转转。”
霍漪澜看一眼赫连晖,他也是这个意思,便温顺地随了凌思悦转到花园去。
不料到了花园无人处,凌思悦就对她动手动脚的:“姑婆,你这是?”
“额宽鼻挺,是个正直的姑娘,下巴微尖但还显圆润,耳珠子也圆,是福相。”凌思悦突然把她扳过身子去,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臀、上拍了一下,“嗯,腰细臀圆,适合生养。”
“”
76喜事临门()
“嗯,胸部也挺大;比同龄的大不少呢。”凌思悦盯着她胸前。
霍漪澜今日正穿了一套裹胸式绣裙;腰间紧紧地勒着,更显出双峰高耸来,可是被一个长辈用这样赤、裸裸的目光看着;真是又尴尬又无奈。
“太子眼光不错。”凌思悦毫不在意她脸红了又红,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翡翠镯子来,“这是太子他娘留给他媳妇的见面礼;但是先皇后已去,就由我给你吧。”
霍漪澜还没来得及客气;凌思悦就已经将镯子套进了她手腕:“姑婆”
“哎呀,礼物送到,我总算是对她有个交待了。”凌思悦抹了抹额头,“天有点热啊,我们去凉亭那边坐坐。”
霍漪澜发现她的节奏跟凌思悦完全不在一个拍子上,只能任由她拉着坐到凉亭里。过了一会儿,就有人从屋内端了酸梅汤出来。
霍漪澜静静地喝着酸梅汤,凌思悦也不说话,她猛然抬了头,却发现送汤的妇人一直盯着她看。妇人的窥视被她撞个正着,也没有丝毫尴尬,只对她微微笑了一下。
霍漪澜将汤碗放下,诧异地拧了眉,这妇人好生面熟,感觉在哪里见过全文阅读。虽然穿了一身普通的布衣,但是浑身气势典雅,犹如天成,而且眉眼上挑,俨然就是一对勾人的凤目。她刚刚怎么没注意上呢?
“阿晖!”霍漪澜正从妇人肘下看见赫连晖大步往这边来,高声招呼,那妇人随即退开了去,霍漪澜便不再注意她。
霍漪澜自顾自倒了一碗酸梅汤,赫连晖才从小道那边绕过来,进了亭子:“这么快说完了?”
赫连晖喝了一口便呆了。
“这是我亲手给你们做的,和你母后的手艺相比如何?”凌思悦的神情竟然有一丝的紧张。
赫连晖放下手中的碗,顿时显出颓唐来:“母后的酸梅汤,我已经忘了是什么味道了。”
凌思悦顿时皱了眉,欲言又止。
“漪澜,我们明日回京。”
“好。”
“这么快就走?”凌思悦抓住赫连晖的袖子,“你以往不都是要呆上五日的吗?”
“父皇偏疼齐家成,齐家成又居心叵测,我不得不防,我得立马回京求父皇赐婚。”赫连晖定定地看着凌思悦的眼睛,凌思悦似乎是顶不住他灼人的目光,别过了脸。
赫连晖就似是专等着她接话,可凌思悦张了一下嘴,最终还是闭上了,放开了他的袖子。
霍漪澜突然间想起赫连晖说的一句话来,附到赫连晖耳边说了。
“你姐姐”他拧了眉又展开,过了半晌转过头对凌思悦道,“姑婆,你久居山上,不如随我回京小住?正好让漪澜也孝顺你几日。”
“媳妇还没娶到呢,就用来孝顺我了。”凌思悦瞟他一眼,“有什么事求我,说吧。”
赫连晖的小九九被她戳穿也不觉尴尬,只拉了她的手:“姑婆,你就与我回去吧。”
“好好好,你难得对我撒娇,多大的人了真是。”凌思悦这话一说,赫连晖与她都放松了下来,气氛也没有方才的奇怪了。
晌午过后,赫连晖带了霍漪澜去先皇后的衣冠冢,他跪在大理石砌的坟冢前,默默无言。
“阿晖,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和你母后都听着。”霍漪澜知道他心里压了不少的事情,握着他的大手,软声劝慰。
赫连晖偏头看了她一眼,忽而就笑了:“母后已逝,我再悲伤也是徒劳无功。况且父皇也是在她过世后才知伊人可贵,眼下还”
“还什么?”
“漪澜,齐家成是我一母同胞的大哥。”赫连晖掐着自己的指节,顿时泛白。
“什么?”霍漪澜一惊,对了,他说过先皇后曾经有孕,这么说在他之前确实生过一个孩子,只是为什么是齐家成,还到齐家去了呢,皇上又是怎么发现的。
赫连晖徒手拔了衣冠冢上的细草:“方才我就是找外祖父确认这件事去了,我不敢相信,但是真相就是如此。真真是好笑又荒谬。”
霍漪澜见他故作镇定,却怎么也掩不住眼底的悲伤,还有一脸的自嘲意味,抱住他的臂膀。
“漪澜”赫连晖拢着她的肩坐在坟前,“我之前让孟别去查这件事,就是想知道齐家成到底是宫中哪个女人生的。我曾怀疑过穆氏,以为是她进宫前就给父皇生了个孩子,但是进宫后她被父皇囚禁,仍旧是不屈,直至最后死了,所以那个女人肯定不是她。我还甚至怀疑了楚妃、云贵妃,就是没怀疑过我的母后。我真的不敢相信。”
“他是你的亲兄弟,还比大皇子大。事实上,他才是真正的嫡长子,难怪”霍漪澜想起齐雅茜的话,难怪齐家成有资格与他争抢皇位。一旦皇上承认了他,太子之位随时可能被取代,那么他们就危险了。
“嫡子对上嫡长子,确实是一场硬仗,如果他决计要与我争的话。但是如今我在百姓之中的威望已立,他却还见不得光,我不觉得他有多大的胜算。”赫连晖起了身子,顺便将坐在地上的霍漪澜也拉起。
霍漪澜听了他的话,却不知该怎么回答:要手足相残了吗?而且还是因为她。
“漪澜,他大概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