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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张伟庆幸的是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人还没有丧失反应：“铁链飞爪准备好了？”
“是壮士战前要求，老头领也找到了这件东西。。。”身后的跟随自己一起突击的一名死士凑到近前来说道。
其实这个东西在张伟手中并不是必要的，只是要解释自己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在这十来米高度的省城城头上上下自如的时候有一点儿用而已。
在城头的敌军排炮还没有准备好第二轮射击的时候，短短几秒内至少有十支箭射来，在火光的辉映之下至少是杀伤力六七人。仅仅凭借开炮时所需要的微弱光芒就能精确的夜射，这可是传闻中萨尔浒之战中的后金最精锐弓手们才有的本事，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自己遭遇到了什么样儿的强敌，惊慌失措之下纷纷不顾督战队的危险本能的向后退去，此时攻上城头的农民军也借机展开了反攻，攻占了十几丈外敌军临时调过来的轻炮临时阵地，整个城头区域也不像之前那样狭小而有一定回旋空间了。
趁此机会，张伟飞身向城墙内侧跳了下去，如果不是之前见到了张伟在突击作战中的神勇无敌，甚至很可能有人在此时真的要怀疑张伟是不是城内明军派来的卧底了。
但也就仅仅在片刻的功夫之后，连成一片而持续不断的惨叫声在城头下响了起来。夜幕还有城头之下相对复杂的地形让敌人无法集中上百人的战力来威胁张伟，而凭借高超的速度和反应，不在装模作样压制自己实力充分发挥后的张伟仅仅是在不到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内就让远不止百名增援过来的敌兵在城头下丧命。这些人的作战意志终究不可能同堡垒金字塔内的女武士相比。短时间内令人恐怖的威慑和打击让上千增援而来的守军都发生了崩溃。
城头上又有炮声似乎响了起来，似乎是在城头展开扩大控制区行动的农民军遇到了新的阻碍，张伟从城墙的内侧出其不意的攻上了城头。在这个时候，终于有守军看见了忘了使用飞爪的张伟直接跳上城头的身影，惊叫了起来：“他不是人！是妖怪！快。。。”那些在火把的光芒之下发现了真相的城头守军在短短几秒内就沉闷的噗噗声中沉默了下来，尸体被扔下了城墙。又一轮刚刚被部署起来的炮组被农民军攻陷了。
不过到这个时候，张伟这一路攻城队伍人数过少缺乏后援的弊病也开始显现出来。张伟也有一丝怀疑：那位“白马银枪刘芳亮”是不是故意要借刀杀人？至少就自己这一路作战的经历来看：对付这些“战零渣”虽然对于自己显得很轻松，可是要是没有自己的话，身后这一二百名农民军是说什么也不可能攻上城头并且守的住的。张伟不了解的是除了攻打某些县城以外，在这个时代打大城能靠蚁附而入的已经很罕见了。
此时张伟在心中也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刘芳亮真有这样做的打算，那自己索性公开自己的实力，一个人守到明天中午甚至黄昏的时候再下来，而且还要如猎豹一般飞身，看那些人什么反应。。。
张伟不了解的是，刘芳亮固然有考验张伟看看张伟真本事的打算，不过也不打算彻底浪费掉二十名死士精锐而毫无收获。
身为京城大学士的李建泰所拥有的能量最初还是被有些人低估了。虽然拒绝投降，但明军守将张罗彦、金毓峒等人可不敢自掘坟墓的得罪李建泰，乃至真正意义上的软禁也谈不上。
此时的李建泰早已联络好了距离张伟攻城点不算太远的鼓楼上的守军准备起事了。原本起事是准备在凌晨时分，这样天亮的时候就能得到大股人马的支持。可是见了刚刚攻上成来这一小股人马的强悍表现，起事却被提前了很长时间。
以焚烧鼓楼的火光为号，熊熊的烈火在入夜后不就就燃烧起来，鼓楼附近城门外的农民军虽然因为李建泰的提前起事而有些准备不足，可派出一二百人看看这些人是真降还是假降的智商还是有的。就这样：兵力防御充沛的北直隶省城保定府就在内应与强手联合攻击之下被攻破了。
不过整个保定府城内的战斗却一直持续到了天色完全放亮的午后，张伟为了避免太过暴露自己的武力值，主要使用弓箭来协同其他人追击和清剿残敌，但依然给很多农民军留下了深刻印象。
刘芳亮是习武之人，正因为比一般人在这方面更为了解，得到越来越多的信息之后就越感觉到张伟此人有些蹊跷，强悍到了常人不应该达到的高度。
（本章完）
第145章 北上京师（）
保定之战几乎让张罗彦、刘忠嗣散尽家财，大部分官绅也几乎拿出血本来抵御顺军。几百年来临近京城的靴城保定民风官风守旧如此，这也让破城后的刘芳亮等人对城内的大户毫不客气，甚至连“拷饷”“捐银免罪”之类都懒得却做了，直接清洗了顽抗的大部分文武官员及其家属。
不过在入城后的军纪方面，刘芳亮却依旧是习惯于警惕的。大部分临时扩充而来的良莠不齐的新兵被安置于城外，抄掠各处通常是各管队派遣精兵组成临时的队伍，时间上也有比较紧张的要求，最大限度的避免军纪败坏的事情发生。
这倒不是刘芳亮本人就有多么“仁义”，而是类似白善华回忆录中朝鲜军队破汉城后的一些事给整个战役行动带来的负面影响和教训，久经考验的农民军中曾经屡见不鲜。危机四伏而长期的战争与压力之下，“进城需谨慎”也就成了很多管队的共识与座右铭。
当然，战争年代压抑环境下的军队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性需求，没有投降行为的敌文官员妻女则大多被押送到女营军妓之地一类的地方“有福同享”。
起兵以来，农民军拿下的大城仅仅洛阳一地，开封最终被洪水淹没。而其他北方县城、府城尤其是运河一带的繁华之地也在清军几次入关抄掠之中损失不少。在北京以外的大部分地方，也很难依靠“拷饷”的方式获得足以供养全军的财富。就地抄掠官民仓库满足军粮需求往往是更常见的手段。
当然，即便是在农民军中“有福同享”也是有范围限制的，在并非靠民主选举的普通管队之上的老营，还是有不少挑选出来的城中女子供刘芳亮的亲卫们“享用”张伟也同样因为战后的此类赏赐被邀请。
多次遇到危险的张伟经过十多年来的不少事，对于这种事情却是谨慎的，没有像仅仅只有少数人在场的攻城之前那样无所顾虑，因此直接推掉了这件事情。这也让刘芳亮不由的有些刮目相看。虽然不少亲卫们反对，但刘芳亮最终还是决定亲自见这位奇人一面。
至少这位奇人在战斗中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也交够了投名状，不太像是明军那里派来的细作。
“我想到过壮士是一位高手，可是却没有想到厉害到如此程度。听十三队的老管队讲，城头上破城之处的头部中箭的守军尸体中箭而亡的一百七十三人，负箭伤的却仅有五十一人，很显然壮士在城头上的斩首至少当在百人以上。我还听说被俘的一些明军说留下了整整上千人在增援的时候被一个恐怖的身影击溃了，后来我们调查，至少有一百三十多具尸体留在了破城处临近墙根的地方。这一战，壮士一人的斩首至少二百以上，不输一个精锐的千人队了。。。我真不知道：要是壮士打算夜袭我大顺军的老营，比如我这儿。可有多大把握取我的首级？”
刘芳亮此时当然也有些紧张，虽然早就已经在自己的安全上做了安排，可面对这样一个变态的人就算对手不持兵器，多少也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紧张。万一这人要是开口道：十成，现在就可以之类。自己也只能冒险一次了。
张伟见自己在夜里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一些怀疑，也就不在客气，直言不讳的坦言道：“我观大顺军的老营附近几乎没有多少手持火器的士兵，火炮也没有多少。这些武器看似部署在了安全的地方，也这也带来了安全上的隐患。我若夜间偷营，比如此处，当有五成把握可以逼近到帐前。”
感觉到刘芳亮有些紧张的神色，张伟又说道：“但是我却知道大顺军夜营的时候有部署多个地点诱敌的习惯。相信夜里的大帐也不止一处。夜入大营容易，取上将首级可就难了。不说夜袭军营。就是一个普通的数亩家宅大小的富家大户，如果家主对自己的安全有相应的准备。那么就是比我再强一个层次的高手，只要他不是能掐会算可以上天遁地的神仙，直接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