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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们对流程不太清楚,先用伪造的中国护照和霍根去内政部门登记结婚,拿到结婚证才知道还需要其它证明文件,哪些证明文件能够为申请永久居留证加分。这就存在一个矛盾,她不可能既是中国大陆公民也是台湾人。”
“自相矛盾,除非她先和霍根离婚,再用伪造的台湾护照和霍根结婚?”
“正因为申请永久居留权麻烦,所以南非有许多专业的移民顾问,甚至有专业的移民律师。她不懂英语,魏珍不仅不懂英语而且没文化,霍根穷困潦倒一样不是很了解这些,走点弯路,弄巧成拙很正常。”
赵经纬患得患失,刘心存忍不住补充道:“赵局,韩参赞关于弄巧成拙的分析很有道理,因为假结婚和滥发签证,南非内政部尤其移民局,前段时间连续爆出几个丑闻,现在审核比以前严,余清芳完全有可能想通过伪造更漂亮的证明文件一次过关。”
“韩局,曲处,我们人生地不熟,更不懂南非法律,有劲儿都使不上,任务又不能不完成,追逃追赃的事全靠您二位帮忙了。”
“赵局放心,我们会尽力的,争取不让你们的经费白花。”
话音刚落,前面的车摁了两声喇叭。
这是行动信号,韩博欣喜若狂,拍拍赵经纬胳膊:“成了!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十分钟就能见到你的嫌犯。”
“真的?”
“如果见不到,我负责。”
抓一个女嫌犯而已,韩博对移民局探员充满信心。
车一辆一辆鱼贯驶进镇区,顺着山路缓缓开到一栋漂亮的欧式三层别墅前,保罗在前面车上指挥,只见十几个探员跳下车,亮出长枪短枪,迅速对别墅进行包围。
赵经纬激动不已,伸手就要拉门。
余清芳和魏珍不是很危险,但霍根父子就难说了,国内同行既没穿防弹衣,手里又没枪,就这么跟着冲进去太危险,韩博一把握着他手腕,“赵局,再等等。”
说话间,一个探员飞快地翻过栅栏,双手持枪瞄准一个刚跑出来的白人男子:“举起双手,不要动,我们是移民局探员!”
“所有人听着,移民局突检,不要试图反抗,举起双手,举到我能看见的位置,站在原地不要动!”
保罗穿着防弹背心,半弯着腰,同几个探员一起冲进客厅,只听见屋里传出一阵女人的惊叫。与此同时,在外面的白人男子已被三个身材魁梧的探员反铐上双手,把他按靠在墙上开始搜身。
“客厅安全!”
“厨房安全!”
“卧室安全!”
“二楼安全!”
……
见保罗收起枪出现在门边,韩博露出会心的笑容,哗啦一声拉开侧门,带着众人跑进别墅。
“韩先生,就是她,错不了。”
保罗弯腰看看被责令蹲在地上的余清芳,再看看韩博昨天提供的照片,一脸得意地示意部下开始搜查“罪证”。
一下子跑进来这么多黄色面孔,余清芳双腿一软,如丧考妣地瘫坐下来。魏珍吓得魂不守舍,浑身抖得跟筛糠一般。
终于见着真人了,韩博却什么都不想问,回头使了个眼色,同曲盛、刘心存一起“协助”保罗及其部下工作。现金他们可以抄走,银行卡不行,不盯着谁也不放心。
为了抓这个女人,费多大劲,不仅惊动了省厅,甚至惊动了公安部。
赵经纬怒火中烧,紧盯着她呵斥道:“余清芳,知道我们从哪儿来的吗?”
这么躲还是没能躲掉,可能提心吊胆太久,缓过神来的余清芳反而没刚才那么怕了,竟如释重负地说:“知道。”
赵经纬从蒋建丽手里接过包,从包里取出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举到她面前:“仔细看看,这是国际刑警组织主席亲自签发的全球通缉令。你不是会跑吗,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说得是老家话,他们是从老家追过来的。
中国和南非有引渡条约,来这么多“南非警察”足以说明一切,余清芳不再抱任何幻想,不无歉意的看了魏珍一眼,用蚊子般地声音说:“不跑了,我跟你们回去。”
“想跑你也跑不掉!”
当着这么多南非移民局探员面,有许多事不好问,谁也不知道他们中有没有人能听懂中文,赵经纬狠瞪了她一眼,接过曲盛递来的手机,第一时间走出客厅向国内的上级汇报。
韩博这边也很顺利,为尽可能避免抛头露面,余清芳和魏珍在二楼房间的包里藏有六万多兰特现金。收获比预料中更多,保罗和他的部下们很满意,对韩博拿走十几张银行卡没表示反对。
国际通缉犯中国警察要带走,其他人涉嫌协助他人非法滞留,涉嫌欺诈移民局,全部押上车带走,嫌犯的行李全打包塞进车,至于这栋租住的别墅,保罗还打算找房主,问问他为什么把房子租给非法人员。
如果房主不识相,那么一个涉嫌窝藏罪犯的罪名估计跑不掉。
行动比想象中更顺利,一路把人送到开普敦机场留置区,韩博终于松下口气,因为这里归移民局管,余清芳“不入境”南非警察部门对她就没有管辖权。
“沙局,南非移民局很帮忙,行动完满成功,嫌犯刚关进移民局和海关设在机场的留置区,晋临市局赵经纬副局长和经侦支队民警蒋建丽同志也跟进去了,从现在开始他们两班倒,盯住嫌犯,寸步不离。”
成功追捕到一个逃犯,对沙局而言真算不上什么,沙局更看重派驻在南非的同志借追捕逃犯的机会与南非政府执法部门建立的关系。
凡事都有第一次,只要把关系巩固好,这次能走“简易程序”,下次遇到类似的事同样可以。
沙局很高兴,热情洋溢地说:“韩博同志,你们又立了一功啊,相比协助国内公安部门抓获一名逃犯,要祝贺你们在南非真正站稳了脚跟,打开了局面。”
“沙局,南非情况复杂,我们只能算勉强站稳了脚跟,想真正打开局面还需要做更多工作。”
“不骄不躁,还是那样,能时刻保持清醒头脑是好事,但成绩就是成绩,谁也无法否认。遣返程序最快要到明天才能走完是吧,你们最好再辛苦一下,继续协调,继续协助,确保西山的同志把嫌犯押上飞机,押解回国。”
“是,保证完成任务。”
第八百一十一章 郝英良走了()
事情办完,任务完成,和曲盛、刘心存二人赶到约堡。飞机安全降落,刚打开手机,韩博就接到妻子电话,收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两位老爷子在老卢的劝说下,同意韩妈李妈和絮絮一起留下,今后可以多陪陪母亲和岳母,可以多陪陪儿子;坏消息是两个小时前,郝英良因癌症复发医治无效,永远闭上了双眼。
不能让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独自面对这一切,何况之前答应过他的,必须兑现。
韩博立即给使馆领导打电话,继续没休完的长假,在机场与曲盛二人道别,钻进专程来接机的中非商城股份有限公司一位股东的轿车直奔医院,帮实在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办理后事。
杜茜眼睛都哭肿了,见盖着白布的遗体被抬上运尸车,眼前一花差点晕倒。
李晓蕾和李妈扶着她,生怕她悲伤过度动了胎气。
陈伟很帮忙,跑过来跟众人低语了几句,钻进警车,打开警灯,给运尸车开道。匆匆抵达的韩博则起爬上一辆奔驰房车,同妻子、岳母及嚎啕大哭的杜茜一起跟在后面。
“现在去哪儿?”韩博戴上黑色袖套,扶着副驾驶座椅靠背问。
黑色袖套早准备好了,事实上丧事如何办理根本不需要韩博操心,警民合作中心李主任才是葬礼的实际“主事人”,他回头看了看杜茜,低声道:“去瓜田玛,先去镇上的教堂,我跟神父说好了,墓地也选好了,就在教堂边上,位置不错。”
“什么时候下葬?”
“到了就举行仪式,仪式结束就下葬,刚给殡仪工人打过电话,棺木是现成的,他们正在刻墓碑。”
“英文的?”
“中英文,有照片,墓志铭是托钱老先生写的,郝总生前看过,很满意。”
钱老先生是第三代华人,祖上很早就来了南非。
悬壶济世,三代从医,尽管之前从未去过中国,但能写一手漂亮的书法,《论语》能倒背如流,在国学上的造诣令人惊叹。许多老一辈华人生病不愿意去医院,而是去找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