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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显然,这毫无用处。
‘说起来; 那位月子小姐能听我说话; 然后再帮我告诉德川大人吧!’想到这一点的物吉顿时振作了起来,他步伐轻快地朝安置月子小姐的房间走去,‘那位小姐平易近人; 眼下我们也算是她的伙伴了吧。她应该会很乐意帮我这个忙的吧。’
这样想着; 物吉加快了步子。
可是等他走到月子小姐居住的房间门口时,却发现下人们正在里面收拾东西。
‘是要给她换房间吗?’物吉这样想着,往里面探头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了散落在榻榻米上的几盒胭脂。
“走了也不忘弄撒点什么,这东西清洗起来可不容易啊。”一个女性下人看着榻榻米上被胭脂水粉染脏地方,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在这里寻不到月子小姐踪迹的物吉有些茫然地在院子里转悠; 却看到包丁藤四郎哭着从外面回来了,身上也脏兮兮的,露出来的膝盖上还蹭破了皮儿,看上去颇为可怜。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啊?”物吉上前询问道。
包丁抽抽噎噎地哭着说:“人妻、月子小姐被人送走了。我跑出去追,可那些人搭上马车走了。”
物吉刚想问“怎么被人送走了”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今早德川大人奇怪的模样,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德川大人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他这样想着,却忽然想起那把一期一振来。
回到本体前的一期一振还有些不安地询问自己有没有见过被修复之后的刀恢复了记忆的,当时物吉想了想便诚实地告诉了他否定的答案。
“这样啊。”一期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又露出了笑容,“不过这也没关系,美好的记忆总是可以一起创造的。”
眼下他想到当时一期一振的笑容,忽然间不知该不该为德川大人找借口解释为什么要把月子小姐送走了。
“好了,别哭了。那位小姐那么温柔善良,幸运总会降临到她头上的,相信我了。”物吉安慰着跟前哭个不停的包丁,“我们先回兵器库那边吧。”
抽泣不止的包丁跟着物吉回到了兵器库里,里面的宗三左文字见到他这样,忍不住询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他难得碰到的一位人妻小姐离开了。”物吉想了想,这样向宗三解释了一句。
宗三点了点头:“这样啊,不过能离开这个透不过气的鸟笼其实也不坏,不是吗?”他顿了顿,“不过要是又落入其他笼子里,可就不好了。”
“……”物吉想起月子小姐提起自己原先的处境时露出的难看神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从马棚里归来的鲶尾兴奋地跑了进来,手上还沾着脏脏的马粪。看到自家弟弟在哭泣,他有些困惑地走了过来,轻声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包丁没有理会他,他便提高了声音道,“一直沉溺于悲伤的过去可不行啊!人……刃总是要向前看的啦!”说着,他用自己沾着马粪的双手在包丁脸上摸了摸。
后者“哇”地一声,哭得更加凄厉了。
“……”这一家子还有救没救了?物吉有些头疼地看着一脸无措的鲶尾,又看了看哭相凄惨的包丁,一时间也没精力去安慰谁了。
“说起来,鲶尾君你被修复之后,有记起什么来吗?”物吉忽然想到一期一振问过自己的问题,便向着鲶尾询问道。
“有哦!”鲶尾回想了一下,“虽然记忆是断断续续的,但是有些记忆还是回来了——像是自己刚被锻造出来时是什么样的情况、早期遇到了那些人,这些都能回忆起七七八八呢。不过曾经在丰臣家族的那段记忆,就完全被烧没了。”
听到这里,物吉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也不知道一期一振恢复的那部番记忆能不能弥补月子小姐被送走的伤害。’
月子小姐被送走的第五天,包丁的情绪虽然还是有些低落,但是多多少少已经开始振奋起来了——用他的话来说:“毕竟还有那么多人妻等着我去守护呢!”
这一天信浓守永井尚政来向德川大人汇报政务,信浓藤四郎也跟着来到了大阪城里。
得知自己兄长这两天就要被修复完备的信浓兴奋不已,等待着这两天和自己兄长大人见面。
相比三个藤四郎的期待与兴奋,物吉感觉自己简直是煎熬的。
他明白一期一振回来后面对他的是什么,但是纵使给他留了这么几天让他想办法,他也没能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解决即将发生的问题。
‘只希望一期大人能想开一些吧,既然和鲶尾大人是一个刀派的,多多少少应该会有几分看得开的体质在的吧。’这晚物吉一点睡意都没有,苦恼地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办法来。
临近天亮时,他才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问题——反正一期一振这个付丧神也不能对德川大人做什么,就算他不肯出鞘,德川大人使用自己也是没问题的嘛。
他决定不再去想一期一振的事,可是在第二天傍晚时分一期一振被修复好的时候,他还是跟着三个藤四郎一起去看情况如何了。
英俊高挑、周身散发着柔和气息的一期一振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物吉不由愣了一下,旁边三个藤四郎更是兴奋地围了上去。
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和谐模样,物吉忽然祈求一期一振不要想着去找什么月子小姐了。
可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一期却忽然看向了他。
被对方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的物吉莫名打了个冷战,而后他听到对方语气里带着期待地询问了一句:“月子小姐她……还在这里的吧?”
“啊,这个!”物吉觉得自己大概是把自己的运气全部用完了,不然也不会倒霉到这个地步。
看着他四处游走的目光,一期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了:“月子小姐她,不是说要在这里等着我吗?”提到这个名字,一期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虽然在丰臣家族时候的记忆还是没有回来,但是我却想起了更早一些的事情。虽然并不全面,但是关于月子小姐的事,我记起了不少。”
“……”听了这话的物吉整个刃都木在了原地。听了这话后,他更不知道要怎么把月子小姐被送走的事情告诉眼前的一期。
“一期哥!人妻、唔!月子小姐她被人带走了!”包丁此时的插嘴让物吉觉得自己仿佛被拯救了、又仿佛被坑了。
听到这回答的一期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了,他在沉默片刻后,朝月子小姐原先的房间奔去,却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一间空屋子。
看着木然地站立在房间门口的一期,物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想替德川大人解释一番,也想拿宗三那套“笼中鸟”的理论来说些安慰的话,可是看着一期的背影,这些他想了好些天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是谁把月子小姐带走的?”一期忽然询问道。
物吉想了想,将自己先前猜测的答案说了出来:“应该是之前月子小姐待着的那户人家。”他看了眼一期面无表情的脸,觉得他还算冷静,便开口解释道,“德川大人这次修缮大阪城再加上修复你们这几把名刀,可是花费不少呢。那位大人似乎是倾家荡产把月子小姐换走了。所以我想,花了这么大笔钱换走的小姐,应该不会被亏待吧。”
一期没有说话,转而朝着外面跑了出来。
“等等!你要去哪里?”物吉看着天上的阴云,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他追了半路,天上便下起阴雨来,不过好在他看到一期已经往回折返了。
“你这样莽撞地去追没什么用的,而且你才刚被修复,还是好好歇几天比较好吧。”物吉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一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次和小姐重逢,”一期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回应,而是忽然说起了其他事,“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雨天呢。当时我想:‘那位小姐真奇怪,坐在雨里是干什么呢?’便走到她跟前去替她挡了一下雨。”说着这话的他抬起头,朝物吉笑了笑。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就像是他的眼泪一般。
“你……”本想询问一下他状况如何的物吉被一期打断了要说的话。
“为什么眼睛会看不见了呢?怎么会招惹上薰那样的人呢?有了两个孩子,是不是也已经有了爱人呢?为什么总是这样言而无信呢?……”自言自语般说着奇怪的话的一期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