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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后来我父亲在朝中的势头渐起,因不满定国候一些处事做法,便脱离定国候的掌控,而我那时又有了身孕,皇上对我更是宠爱有加,只因我腹中的是皇上第一个子嗣,从那时她便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妹妹可知道麝香这种东西吗?”
身体不由一震,麝香她怎会不知,她的孩子便是死在那麝香之下,陆淑媛见此便道:“看来妹妹是知道,我怀朝璇大约六个月的时候,身子越来越不舒服,起初我并未在意,知道那日宫里的太医给我诊脉,我才知道,自己体内竟有麝香,查验许久,才发现那麝香竟藏在我的枕中,那个素花缠枝枕,便是容骊夫人送的,后来我生下朝璇,皇上登基为帝封我为淑媛,位分仅次于她,我心知她不会就此放过我,所以便抱病宫中,很少外出,才能有一段安生的日子。”
楚姮沉寂许久,心中一直犹豫不决,长舒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姐姐,有一件事情,你或许还不知,那段时日孙太医为你调养身子时发现,姐姐已被红花损伤肌理,断然是再也生不出孩子,后来罗姐姐也曾与我说过,姐姐生朝璇时异常艰难,不知喝了多少催产药才能生下朝璇,想必那红花便是被人掺在催产药里。”
月光淡淡的映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所以即便我生出朝璇,她也断然不会让我再有第二个孩子。”
玉色海棠的绢子在楚姮手中已经变成皱巴巴的一团:“姐姐不知当日我小产也是因为麝香所致,我一直谨慎小心,可是不想却有人将麝香混入太后宫中的墨汁里,后来我想了许久,有谁能在宫里各处安插人手将这些东西送到我身边,还借着太后之手,让我毫无察觉,今日听姐姐说来,想必我盛宠有孕已经威胁到她的地位了。”
脸上带有讥刺的笑意:“她还真是居心叵测,自己生不出孩子,便让别人也生不出来。”
楚姮端起茶盏轻轻的啜饮两口:“那今日之事姐姐打算如何处理。”
陆淑媛只是侧首问道:“妹妹觉得该如何解决。”
楚姮抬手竖起两只洁白如玉的手指:“有两条路,第一条便是隐忍不发,只当未有有此事。第二条便是将此事禀告皇后处理。”
陆淑媛沉思许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的隐忍退让换来的不是什么海阔天空,而是万丈深渊,在退一步只会让我粉身碎骨,流云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给皇后请安。”
楚姮望着陆淑媛微微摇晃的背影,终究是因为她,让眼前的人卷进了这场厮杀之中。
皇后得知此事后,回禀了永煊,永煊在震怒之下命人将御膳房的厨子和送膳的太监一一审问几日之后终于有了结果。
罗琦将一枚棋子落入棋盘之中:“御膳房的小林子都招了,妹妹猜此事是何人所为。”
楚姮捻着一枚棋子思考:“容骊夫人竟然要害陆淑媛必定也会想到终有一日会被发现,只是不知这次谁会做了她的替死鬼。”
“是慎贵人。”罗琦心中有一丝不甘,然而她心中也清楚,这件事情未必能轻易的扳倒琬姒:“小林子受了一天的刑,只说是慎贵人身边的宫女秀儿给了他银子还有一包丹砂,皇后又让慎刑司的人审问秀儿,秀儿口口声声说是慎贵人指使的,只因为陆淑媛曾经责罚过慎贵人,最后秀儿因为受不住刑,咬舌自尽了,皇后只能先将慎贵人关在慎刑司,等着皇上的旨意。”
楚姮不停搜索着慎贵人的印象,只记得她是同惠茜一起入宫的,并没有什么恩宠:“慎贵人一向胆小怕事,怎会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就要毒害陆淑媛呢?只怕那秀儿已经被人收买,一口咬定是她主子所为,只是可怜了慎贵人。”
罗琦支着下巴望着错综复杂的棋盘:“这个慎贵人的父亲,曾经弹劾过定国候。”
殿内一片黑沉沉的,宫女照着吩咐将多余的蜡烛全部熄灭,只留下桌案上的那一支,微弱的烛火荧荧发光,映着女子的容貌一片模糊,只有清丽的声音说道:“都办妥了。”
宫女蹲下身替自己的主子揉了揉脚:“按照小主的吩咐都办妥了,秀儿说完她该说的话,已经自尽了。”
“那就好。”淡然如兰的声音,在整个寂静的殿内回荡,那宫女又道:“现在想必陆淑媛恨毒了容骊夫人吧!”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好看的脸因着这种骇人的冷笑变得有些狰狞:“这宫里面有谁不恨容骊夫人,总以为许多事情都是她做下的,再说了给陆淑媛下毒是玥嫔的主意,我不过是帮她们一把,坐实了慎贵人的嫌疑,大事未成之前,我的手总要是干干净净的。”
宫女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小主,皇上前些日子让人暗查麝香一事,会不会是宓妃发现了什么,若是皇上真的查到了什么,咱们也得先做打算才是啊!”
女子直了直身:“怕什么,左不过办这件事的太监已经没命了,拿了我的银子他也要有命花才是,无妨,反正这件事也查不到我的头上,自然有人挡着。”
宫女只是低声应了一句,似乎已经习惯自己主人这样狠辣的话语:“那日容骊夫人让主子拿方子给她,看来她已经着急了,自己就跳入了主子的布下的陷阱当中。”
“她能不急吗?纵然她位高权重,没有子嗣她始终放心不下,就只看着方子只让她如愿以偿,还是要了她的命。”眉眼间没有一丝柔情,只有杀气在眼中蔓延开来。
这日楚姮去长乐宫请安,彼时一众宫嫔都已经在长乐宫陪皇后说话,皇后看见楚姮嘴角露出了些许笑意:“你来了快做吧!”
楚姮起身落座,却发现一道凌厉的目光望着自己,抬眸迎上那道目光,琬姒见她如此,便扭过头去,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给陆淑媛下毒一事已经有了结果,既然是慎贵人所为,娘娘打算如何处理。”
楚姮扬一扬头,看来琬姒是打算杀人灭口了,皇后望了眼众人,便道:“慎贵人虽然用错了心思,可是她毕竟是朝臣子女,本宫打算将此事禀告皇上,让皇上打算。”
“娘娘是一宫之主,嫔妾又有协理六宫的权利,前朝事多,若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去麻烦皇上,只怕是不妥。”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面上却全是恭敬之色:“若不然娘娘把慎贵人交给嫔妾处理,娘娘也不必忧心了,这样狠毒的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皇后神色阴郁不定,她心中慎贵人是被人所冤,有意留她一条性命,正欲开口回绝,却听甄婕妤在一旁说道:“皇后娘娘仁慈,自然与夫人的想法不同,况且皇后娘娘说的也颇有道理,慎贵人虽然犯了错,可是毕竟是四品大臣的女儿,自然要回禀皇上。
皇后嘴角带着一抹赞许的笑意,楚姮也只是低头浅笑,这样的话由甄婕妤嘴中说出来最好不过了,她性子直爽,一直以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自然不会让人起疑,琬姒秀眉一拧,只是抬眼瞥了眼甄婕妤,而甄婕妤只当看不见,又道:“夫人这般想要慎贵人的性命,莫不是因为慎贵人的父亲曾经弹劾过定南候吧!”
琬姒终于忍耐不住:“甄婕妤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应该还记得什么是谨言慎行吧!”
甄婕妤瞥了瞥嘴,福了福身:“多谢夫人教诲,嫔妾记着便是了。”
众人又絮絮叨叨的陪着皇后说了会话,便散了,甄婕妤随着楚姮出了长乐宫,便道:“今日这话嫔妾说的可还对。”
楚姮低眉浅笑:“这话只有姐姐说才最妥当,只是看容骊夫人那个样子,怕是以后为难姐姐的地方要多了。”
甄婕妤大方的挥了挥手:“由着她去,她也不过就是那些折磨人的法子,我早都习惯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帝姬的生母,她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楚姮轻笑一声道:“皇后有意留着慎贵人的性命,只是容骊夫人素来处事绝不容情,姐姐今日这话不知帮了妹妹,也帮皇后解了围,皇后不会任由容骊夫人刁难姐姐的。”
甄婕妤的眼中带有一丝鄙夷:“我就是瞧不惯她那样,总觉得六宫之人都要以她为尊,她也不想想人家正经的中宫之主还在,她就算得了从一品夫人的位分,始终也得要挂着嫔妃两个字。”随即甄婕妤叹了口气,颇有些悲伤的神色:“妹妹也知道,我这点子宠爱也都是因着温瑰才有,皇上虽然疼爱温瑰,可是我不过是一个从三品的婕妤,平日里这张嘴还不饶人,只怕得罪了多少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