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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话一出口的时候,他其实犹豫了一下,有那么点想让她为他心疼的小算盘,最后却还是不舍得她担心的心思占了上风,只是一带而过。
但这仅仅的一带而过已经足够郁辞听出些什么来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追问,只是应了一声、体贴地叮嘱他注意身体。
薛忱趴在窗口,依然和平时一样坐不住地晃来晃去,却举着手机耐心地答应着她的每一句话,眼睛清亮得像是带着星星。
吃过午饭,顺利包揽了本届世乒赛男女单打、男女双打和混合双打冠亚军的国乒队坐上了凯旋的高铁,郁辞趁着午休看了会儿微博。
哪怕乒乓球的热度早已大不如前,但毕竟是世锦赛这样重大的国际赛事,到了各项决赛的时候,各大体育媒体和平台也都是时刻关注和报导的。尤其是分量最重的单打比赛,昨晚十点才结束,现在已经是出了好几篇新闻了。
郁辞点进了一篇转发和评论最多的。
她的阅读速度很快,两分钟后脸上的笑意就渐渐隐了下去、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报道中感慨了老将的再次登顶封王、宝刀未老――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尽管内心总有些偏向,但郑鹏带伤夺冠,郁辞也觉得敬佩。可紧接着
“作为国家队的绝对主力之一,薛忱却至今都没有获得过男子单打的世界冠军;反观和他同期进入国家队、年龄相当的邹睿,前年就已经是世锦赛单打和双打的双冠王、去年又拿了世界杯,离大满贯只差一个奥运男单冠军。而薛忱的单打始终没有太大的建树,昨天更是以这样一个低级失误输掉了比赛、引起了全场观众的一片哗然,这样的现状难免让人有些担心他今后的单打之路、以及年轻小将们逐渐崭露头角之后他在队内的尴尬境地。
而至于双打,尽管薛忱在这方面始终成绩出众,但和他搭档的前有周毅、后有邹睿,两任搭档世界排名分别在第一和第二,这似乎也很难让人信服和分辨出出众的双打成绩究竟是自己还是队友的贡献更大一些。”
报导最后,配的图是薛忱输了比赛懊恼摔拍的照片。
郁辞往下看了几眼评论,有祝贺郑鹏夺冠的,有为薛忱争辩的,也有“心疼”薛忱单打成绩的、翻出以前历史骂他又摔拍子没素质的、甚至是直接嘲笑他发球不过网输了比赛的。
乒乓球热度再低,球迷也总是有的,混战起来已经是一片鸡飞狗跳。
郁辞咬了咬嘴唇。
薛忱回到队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趁着室友苏望先去洗澡的时候习惯性地刷了一会儿微博。一打开就发现自己难得地多了不少评论和转发,他随便看了两眼报道,也没怎么当回事儿――每次输球的时候多少都会被批评,再说昨晚他输得确实挺傻的,被骂两句也不冤枉,至于说他单打不行这说法好像也是由来已久了。
让他们说去呗,又不会影响到他比赛时候的输赢,和他关系也不大。
不过今晚好像有点不一样,在骂他和依然支持他给他加油的球迷之外,还多了几条“娇花已经很棒啦!祝贺男双三连冠!不管单打双打都要继续加油!”
这称呼薛忱没顾得上纠结这个外号,第一时间就退出评论界面、点开了郁辞的微博。
她也转了那篇说他单打不行的报道,但是她打了很长的一段评论,字数超出了转发的限制,她甚至分成了两条来发:
“他确实还有不足,昨天最后也确实是低级失误。所以你们说他的单打始终没有建树、觉得他以后打不出来会境地尴尬。但全世界有这么多乒乓球运动员,昨天却只有这两个人站在了决赛场上。你们放他懊恼摔球拍的照片说他输不起没素质,却不提他马上捡回拍子拥抱郑鹏。你们说他连续三次捧起伊朗杯是沾了队友的光,却不肯正视,这些年他配过男双和混双至少五六对双打,拿过所有大赛的双打冠军。国乒的左撇子诅咒,他迟早会破的。”
网瘾少女肖萌悄悄给女神点了个赞。
薛忱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这样的报道和评价他看得多了,这回还算是温柔的,以前有一回输了外战,回来媒体差点没把他写成千古罪人。他也没觉得怎么样,但是,有一个人肯这样顶着大众的评论站在他的身边、为他正名,这种感觉他说不出来,他只是突然想见她,非常非常想见她。
但他现在当然是不可能见她。
所以他犹豫了一会儿,给她发了一条微信:“我已经回来了,你睡了吗?”
微信很快就在他期待的注视下响起了提示:“还没呢,你们都辛苦了。”
薛忱拿起电话就拨:“郁辞。”
他张口就喊,喊完听她温柔又略带疑问地“嗯?”了一声,原本急切的心情也好像忽然就平和了下来。原本想说谢谢,却又觉得这样没头没脑挺傻的,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问她:
“老何明天给我们放了一天假休息,那什么你、你有空吗?”
他带着些小磕巴地说完,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15。约会()
第十五章
约会
强装镇定和冷静地道了别、挂掉电话之后,薛忱终于再也绷不住了,握住手机一跃而起、猛地在床上就蹦跶了两下。om
动静太大,刚巧洗完澡出来的苏望忍不住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两眼:“忱哥?”
他忱哥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劲的傻笑。
苏望虽然年纪小,不过性格看着可比薛忱沉稳靠谱多了,见他这样也不多问,擦了擦头发也坐到自己床上刷着手机上会儿网。
薛忱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激动够了,有些不舍地放下手机,收拾了衣服去洗澡。
然后苏望就看着室友洗完澡出来以后连头发都来不及擦,脑门儿上还顶着毛巾就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最后铺了满满一床的衣服。
薛忱就这么顶着毛巾站在床边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专注得跟他在赛场上看球似的。看了半天他又一抬头——一抬头头上的毛巾就掉了下来糊了他一脸,他也没管、随手把毛巾下扒拉来往脖子上一挂,撑着床就问对面的室友:“旺仔,你说我穿哪件最帅?”
他们平时九成以上的时间穿的都是运动服,运动服里还有一大半得是队服,算下来其实衣服真没多少。再说他们天天不是关着训练就是国内国外地打比赛,买那么多衣服天天换着穿也没人看啊。苏望回想了一下自己只塞了半个衣柜的衣服,又看了看对面床上铺得满满的衣服,忍不住扶额——怪不得邹哥老笑话他臭美呢。
见苏望迟迟不说话,薛忱有些纳闷儿,连声催了他两句,就见苏望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哎对了忱哥,刚我还看微博,有好些女球迷说你最近怎么老穿黄衣服,审美有长进啊。”
“是吗?”薛忱摸着下巴端详了床上一会儿,从满床的衣服里重点拎出了几件黄色的,来来回回地比对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挑了其中一件挂到一旁的衣架上,一边还忍不住嘚瑟,“我审美一直都挺好的。”
苏望看着他把剩下没选中的衣服随手又一股脑儿地塞回了衣柜里,扶着额安静地不说话。
第二天是周六,郁辞稍稍提前了几分钟到了商场,老远就看见了一个穿得跳脱的人影使劲地朝自己挥手。虽然是奥运冠军,不过这显然对他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运动衫、牛仔裤、背了一个双肩包,笑起来活脱脱就像是个大学生。
“又穿黄衣服啊?”郁辞回想起最近几次他的比赛出镜,清一色的黄衣服,忍不住有些好笑,又有些明知故问。
薛忱愣了一下,挠着头笑。
他一抬手挠头,郁辞才看到他手上还带了个护腕,黑底黄纹,显然是特意和衣服搭配过的颜色。
“护腕很好看。”郁辞打量了他一下,也不说破他的小心思,只是笑着夸他,“你穿其他颜色、尤其是亮色也都很好看的。”
所以也不要总是穿黄色,看久了难免会有点儿审美疲劳的。
她今天把长发束起来梳了个马尾,看起来活泼了很多。可是只要一笑起来,还是一样温柔、又好像能把他所有的小算盘都看得清清楚楚似的。不过她夸他护腕了、还夸他穿什么都好看,薛忱顿时就也心满意足地傻笑了起来——不枉他昨晚临睡前又爬起来,从自己的一堆护腕里翻箱倒柜特地找了个颜色相配的来。
每次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