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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像是将她看透一般,感觉那个人就在身后!
对……那是……
恶魔的耳语……
豆大的汗珠从香妍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她背过身,双手抓着头发不停的拉扯,把精致的盘发都拉的凌乱不堪,她的瞳孔逐渐缩小,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无力,身体颤抖不已,就连呼吸的紊乱都听的出来。
关尽义看到香妍犹豫不决的样子,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了下来,她就真那么讨厌自己吗?
【你肯定想好了抛弃他们之后的退路了吧?】
【不,我不会抛弃他们!】
【你杀了那么多人!一点惧意都没有,还能微笑着和别人说话?你的心,麻木了吧?】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你在渴望吧!渴望鲜血与杀戮吧?】
【没有!我从来没有渴望过!】
【想想那些质疑的眼神,恐惧的眼神,满怀希望却又被你生生碾碎的眼神,你很快乐吧!你很享受吧!】
【不!不!不!】
【你这个畸形的怪物!】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香妍只觉得那些话语如同声海一般想将她溺毙,她的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样不断的下沉,不断的下沉,让她离光源越来越远,徒手一握四周漆黑寂寂,空洞无音,她想否认,想反驳,却又显得那么无力,仿佛有锁链牢牢锁住了她的身体,让她被迫认同,她什么都不知道,潜意识里却默认了那些话语的真实,僵持着,直到光源不见,香妍的瞳孔彻底失去了焦距,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睡吧……我的……好妹妹……】
门怦然关上……
香妍娇躯一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她转过身,朱唇微启道:“关寨主,妍儿答应你的条件。”虽然她的发丝凌乱,但遮盖不住她风华绝世的面容。
关尽义闻言,大喜,唤了一声:“妍儿!”
香妍含羞回了一句:“尽义。”
关尽义听到香妍娇羞的呼唤,开心极了。
不过激动归激动,手却偷偷的向诸葛贤竖起了大拇指并投向感激的目光。他曾让诸葛贤出谋划策让他能名正言顺的接近香妍,好让他们的关系能更上一层楼,但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诸葛贤办事效率那么高,可把他乐坏了。
诸葛贤手摇鹅毛扇回以关尽义微笑。
吕勇和吴智博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还怕香妍不答应关尽义的要求,幸好她答应了,虽然七寨都是些乌合之众,但有了关尽义的援助,无疑增大了胜算,甚至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妍儿,那个我先下山视察一下,等获胜之后,我们在来庆祝。”关尽义害羞的说道,不等香妍回复,一溜烟的跑了。
待关尽义离开之后,吕勇和吴智博相视一笑也相继离开去准备战事了。
诸葛贤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香妍,原本挂在他脸上风轻云淡的笑容此刻已经不见了。
香妍回头与他四目相对。
依旧是那张令天地为之失色的面容,依旧是那具曼妙婀娜诱人色欲的身体,虽然她的脸上含着笑意,但她的眼神却空洞无光,竟让诸葛贤升起了一丝惧意。
她不似人。
似一个出自名家之手的人偶,看透人间浮华却想沾满世间一切的邪念。
第10章 里应外合收七寨()
诸葛贤眼中的惧意也是一闪而过笑道:“香寨主,就让在下来帮你髻下头发吧,你如此出面,恐有不妥。”
“没想到阁下居然还会盘发,真是令我意想不到。”香妍调侃道。
诸葛贤远望南边缓缓开口:“贤有妻女,甚爱之,自然会些,还望香寨主不嫌在下手拙。”
“那就有劳诸葛先生了。”香妍福了福身道。
两人走进内屋,香妍坐到铜镜前,取下发簪,及腰的三千青丝一泄如瀑,诸葛贤则拿起木梳温柔的给香妍梳着头发并柔声道:“香寨主之发,似与秦女有异。”
香妍不语。
诸葛贤继而又道:“香寨主可曾记得与在下的约定?”
香妍知道诸葛贤在试探自己,双手环胸戏谑的说道:“诸葛先生,从本小姐夺取九通寨之初,吴智博迁民于山的计谋,他去应民府购牲畜的时机,你派人劫车的时间,假言诱我前去星原寨与我合作,与我约定举兵吴州,修书七寨提前围攻九通寨,借势拉近我与关尽义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内吧,好一出连环计啊!”
诸葛贤闻此言,心里一惊,虽然语调似玩笑,但他已经确定了,这个香妍已经不是原来的香妍了!
“香寨主何出此言?”诸葛贤帮香妍梳好一个垂鬟,倒真有几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感觉。
“其实你早就想好了该如何攻灭‘匪议’里的其余八寨吧,每个寨子里都有你安插的探子,从我收服九通寨之后,便将你的计划变打乱了,才有了这么一出连环击!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们之间的约定依然照数,但也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有些人不是你想算计便算计的,龙有逆鳞这个道理,诸葛先生自然知晓,就不必妍儿多言了吧?”香妍面无表情的冷声道,空洞的瞳孔里隐藏着无尽的杀意,令人望而生畏。
诸葛贤闻此言叹道:“香寨主不愧天人之相也,在下并不在乎香寨主如今是谁,在下只关心自己的目的,今时之事,贤权当并无此事,告辞。”
诸葛贤转身快步离去,他看到了铜镜里香妍隐藏的杀意,额头显少的冒出一些细汗,虽然他并没有直接承认香妍说的话,但是他清楚,自己并不是这个香妍的对手,罢了,罢了,只要能帮他达到目的,是不是香妍,他都无所谓。
不管是天人!还是恶鬼……
……
“贤弟!”
看到诸葛贤从香妍的院落出来,吴智博大喊了一声。
“吴兄,在下有要事与关寨主相商,就不多留,来日再与吴兄一叙。”
“等等,贤弟,我问你个事,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主公突然不一样了?”
“吴兄何以见得?”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虽然我和主公相处不久,都知道她的脾气喜怒无常,但刚才的主公让我感觉有一丝怪异和陌生,所以特来请问贤弟。”吴智博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还是问问聪明的诸葛贤比较靠谱。
“依在下所见,吴兄多虑了,今时不同往日,现今战事要紧,香寨主自然知晓不可作玩笑矣,吴兄也还是多做准备才是。”
“贤弟所言极是。”吴智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会是如诸葛贤所说的这样吗?只是因为战事来临?前些日子主公杀我们九通寨那么多兄弟的时候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啊。
“在下告辞。”
“恕不远送。”
两人互相作揖施礼道。
诸葛贤转身下山,吴智博则去了医馆。
医馆内:
吴智博掀开门帘走进其中一间病房,看着床上躺着的儒雅男人问道:“伤势如何?”
这个儒雅男人是昨天傍晚从谷泉里顺着他们挖好的水渠流下来的,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中五箭,所幸没有伤及要害,顶多算是一些箭伤。
大夫答道:“等烧退了,应该就能醒了。”
吴智博站立了一会儿便走了,虽然这个男人昏迷着,但是吴智博总觉得这个男人气度不凡,隐隐有贤能之威。
……
竖日一早。
九通山下。
果然如诸葛贤所言一般,‘匪议’其余七寨的人马都聚集在了九通山下,足有二千六百余人,他们列队混乱,声音嘈杂,跟关尽义那支闻鼓而动,闻金而退的八百精兵完全是天壤之别。
诸葛贤虽不会排兵布阵,阵前杀敌,但他会练兵,关尽义虽有勇无谋,但义薄云天,深得兵心。
这两人结合在一起,有勇有谋,刚好可以互补。
香妍站在山腰远望,看见七寨这样的一支部队,轻蔑道:“果真一群乌合之众。”
八寨联兵行至九通寨寨口,只见前哨无人,寨门紧闭,寨门之上不见人影。
有寨主当即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九通寨的孬种们,不会都跑了吧?”
“就是就是,才三百来号人,能打得过我们三千五百人的部队吗?”
“听说这九通寨现在是一个女人当寨主。”
“呵,女人就是女人,一点血性都没有,如果我是九通寨的,哪能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