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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昔中的是本门的毒,莫小邪虽然能看出来是寒毒,但是肯定没有看出来它的特别之处。
解药只有离恨宫才有,哦,不对,应该说自己身上现在就有,只是不能拿出来罢了,冷夫人再厉害,恐怕也不能几日功夫就配出解药。
真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时昔正懊悔着,小脸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脸色是相当的不好看。
莫小邪动了动唇,“你早说清楚不就完了吗?你自己有解药吗?”
“嗯?”时昔抿着唇,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左右为难。
“你若有解药,就先服下吧,贡川,我会帮你想办法的。”莫小邪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本书,低头看着,也不再理会时昔。
时昔讪讪地挪了挪身子,嘿,没想到这么好说话,早知道就不对自己下药了。
掏了掏袖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捻了一枚药丸在手心,既然都知道,她也没有什么可掖着藏着的,毕竟毒发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正准备吞下去,忽然又发现手边没水,这,这总不能干咽吧?要是噎死了可就亏大了。
时昔就这么一停顿,想着要不要问问莫小邪有没有水,但是忽然又想起刚才莫小邪说没说。
算了,不问了,省得问了又难堪。
唇瓣一张一合,莹白的药丸就被卷入口中,但是时昔也并不急着咽,药丸是会化的反正也不苦,就这样含着,权当吃糖了。
嘿嘿嘿。
眼前黑影一晃,莫小邪的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东西。
时昔瞥眼一看,呵,水袋!
“你不是说没水吗?”时昔嘴里含着药丸,呜咽不清地狠狠觊了莫小邪一眼。
莫小邪亦不示弱,嘴角挑着轻笑,“你几时这么相信我?”
唔……怎么和这个男人说话总是被堵的说不出来?
时昔郁闷的接过水袋,仰头将药丸吞了下去。
水袋里的水还剩了不少,时昔弯了弯唇,身子往前一倾,凑到窗边,撩开窗幔,拿起水袋就开始洗手。
锦里骑马走在马车的这一侧,猛地见时昔撩开窗幔,下意识的低头去看。
时昔没想到会有人离得这么近,手上一个没有控制好,倒出的好多水都洒在了锦里的衣襟上。
惊得时昔叫起来,“哎,对不起对不起。”时昔仰头看着锦里。
锦里亦是连忙往后撤,但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
“给,你快擦一擦。”时昔也顾不上自己洗手吃东西了,慌忙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锦里。
锦里面色尴尬,无奈的看着时昔,鉴于对方是郡主,又是他主子的未婚妻,即使事有脾气,他也不好发作。
遂面色一松,并未接时昔的手绢,打趣道,“没事儿,没事儿,幸好这不是热水,否则我就要成白切肉了。”
“嘿嘿。”时昔抿嘴一笑,圆圆的酒窝荡漾在两颊上,心情也放松下来,看锦里长得也是高高壮壮,常年跟着莫小邪,还以为他的脾气也不好呢。
没想到,还挺平易近人。
到底是把人家的衣服弄湿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攥了攥车厢里的手。正准备再次把手绢递出去,却蓦地感觉到手臂一紧。
一回头,就看到莫小邪黑沉着脸看着窗外的锦里,“找最近的城镇,准备停下来休息。”
“是!”锦里恭谨垂首。
时昔脑袋伸到车窗外,看着还很高的日头,不由得微微拧起眉心。
赶到句容需要两日的时间,距离也笑天中毒的时间,现在已经是第四日了,今天也算走了大半天,所以要到句容,怎么也还有一日的行程。
这样走下去,恐怕还没有拿到贡川,也笑天就已经完蛋了。
不行,得想办法让莫小邪加快速度。
想什么办法呢?
时昔正走神,眼前一暗,窗幔已经落了下来。
愣怔了一瞬,感觉手臂上一紧,莫小邪还攥着自己的手腕,什么意思?
心里边有事相求,时昔也不好意思发脾气甩脸色,微微一笑,不明所以的看着莫小邪,“怎么啦?”
“本王发现,你还真是很随意啊?”
“嗯?什么意思?”时昔眼神懵懂。
“哼,”莫小邪表情不悦,“鞋子说脱就脱,手绢说送就送,难道你这还是很矜持?”
“我这不是把水浇到人家身上了吗?”时昔弱弱的解释,“再说了,我也不是见到谁就脱鞋啊,这不是你吗?你是我未婚夫,我怕什么?”
“就你理由多,快吃吧。”兴许是被时昔最后一句话愉悦到了,莫小邪一脸的受用,握着时昔手腕的手也松开了。
第一百零七章 眉眼儿如二月春风()
大约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一个叫做长门的小镇,镇子不大,人口也不是很多,但是还算热闹。
时昔在车上吃饱了,因为吃了解药,需要好好休息,等药劲儿上来的时候,又出了一身的汗。
时昔就窝在软塌上,心里想着到了休息的地方该怎么想办法说服莫小邪,让他加快速度到达句容。
其实,本来是想实话实说的,可是又想着上次在底下迷宫的时候,因为也笑天在街上调戏她和莫小魅,搞得莫小邪和他们结了仇。
若是直接告诉莫小邪,要拿贡川去救也笑天,怕是莫小邪不但不会加快进程,还会打马调头回去吧。
所以,不能只说,得想个理由骗一骗他,但是,莫小邪好像不好骗哎!
时昔盯着车顶,搜肠刮肚的想主意,准备算计莫小邪一把。
莫小邪则是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本书,一路上低垂着眉眼,认真的看书。
马车摇摇晃晃,晃得时昔脑仁儿都是疼的,偶尔瞥了一眼莫小邪,这么不稳,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看进去了多少字,这一副认真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胡思乱想着,时昔竟然又昏昏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还是织凡把她叫醒的,原来是到了长门镇。
马车在添香客栈门口停下,何堂去里面订了房,莫小邪好像说有点事情要办,就先下车了。
当然,时昔醒来的时候莫小邪已经走了,这些事情都是织凡告诉她的。
绣凡低眉顺眼,站在车门口打着帘儿,织凡则上车搀着时昔。
时昔拖着受伤的右脚,艰难的往车下挪。
到了车厢门口,又犯难了,车厢这么高,怎下去?
时昔犹豫间,织凡已经松开了时昔的手臂,让时昔靠在车厢边上,纵身一跃,跳下马车,走到时昔跟前。
背对着时昔,织凡微微躬了身子,“郡主,您行动不便,让奴婢背您进去吧。”
啊?这也行?
时昔一怔,显然没有想到织凡会用这种方法。
应该良久不听身后有什么动静,织凡微微回首,就看到时昔惊愕的表情,遂微微一笑,解释道,“奴婢打小儿跟着小公子,医理和武功都学了一点点,身体底子还算不错,一定不会摔倒郡主的。”
说完,又笑着回过头去,好像怕时昔还会拒绝,末了,织凡又加了一句,“这是王爷吩咐奴婢做的,让奴婢照顾好郡主,一定不能再让伤口感染。”
伤口感染?难道莫小邪没有告诉别人自己是中毒,而是说伤口感染。
罢了,何必想那么多,反正自己现在行动不便,背着就背着,何况还是莫小邪吩咐的呢,这么好的福利,岂能错过?
不过,还是可怜了织凡。
时昔也不再犹豫,双手缠在织凡的颈间,身子一弯,便伏在了织凡的背上。
路过大堂,看到何堂锦里正站在柜台旁边,似乎和掌柜的正在说着些什么。
两个人路过,惹得柜台边的三个人都看过来,尤其是那个矮矮胖胖的掌柜,一双死鱼一般凸出的眼睛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背着另一个女人上楼?
虽然背上的那个女人看起来也不胖,但是起码也得有个百十斤吧。
“咳咳。”意识到掌柜的直愣愣的目光打量在织凡和时昔的身上,何堂不悦的轻咳了两声,这要是被他们家王爷看到,还不得把这个掌柜的眼珠子挖出来。
时昔亦是看到了这边的三人,锦里已经换好了新的衣袍,想起下午的事情,时昔还是有点抱歉的。
对上锦里的目光,时昔有点羞涩的笑了笑,眉眼儿如二月春风。
倒是把锦里的小心脏搞得扑通扑通直跳,傻里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