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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何堂和锦里,苏醒过来之后,还是一直守在暗室门口,不知为何,平常话多的锦里这两天话特别少,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堂的话,也就更少了。
时昔倒是经常跑到窗口哪里,笑呵呵的和两个人搭讪。
按时昔的话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非要把自己搞的凄凄惨惨,开心一点,不是更好吗?
已是初冬的天气,行刑那天,天空中竟然飘起了小雪,纷纷扬扬,似乎都是要抢着来给时昔送行。
时昔衣袂飘扬,头发虽然有些散乱,但却不狼狈,脸上仍旧荡漾着浅浅的笑,抬起手,一片雪花跌跌撞撞的从手心飞过。
何堂和锦里一路跟随皇宫派来的刽子手护送时昔到刑场,没有,莫小邪还是没有出现,心里拂过一丝失落。
作为一个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价值的棋子,他连见都不愿再见一面了吗?
甫进入刑场,迎面又有一个人被推搡着走进来,定睛一看,是秦歌。
“秦歌。”时昔轻轻喊了一声,秦歌果然循声望向时昔,只是神色仓皇,全然没了往日的洒脱,让时昔说不出的陌生。
一句对不起还没有说出口,秦歌已经撇过视线,不再去看时昔。
这,是生气了吗?时昔暗暗猜想着,也不怪他,都是自己连累了人家,害人家赔了性命,人家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一片,雪花无情的打落在脸上,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点的离去而有任何的变化。
但愿,师兄真的能来。
虽然天气忽然转冷,天空飘雪,但围观的群众还是很多,谁让这是名满大历的莫小邪的家的事情呢?
想想也是够轰动的,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忽然被大历先帝封为郡主,又赐婚给大历名将莫小邪,结果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又勾结离恨宫,刺杀太后,要被凌迟处死。
这刺激真是一波接着一波。
雪花纷飞的刑场,到处充斥着围观群众热情的讨论。
“这就是醇王妃,不是刚和醇亲王完婚不久吗?怎么就跑去刺杀太后?”
“听说她接近醇亲王就是早有预谋的,就像想要掀起咱们大历国的内乱,让皇上和醇亲王父子不和呢?”
“是吗?真歹毒。”
“能不歹毒吗?她可是离恨宫的妖女呢?听说还会什么巫蛊之术,专门害人的。”
“那男的是谁呀?也是离恨宫的吗?长得倒还是白白净净,挺不错的。”
“谁知道呢,八成是被这个小妖女迷惑了。”
杂七杂八的议论不绝于耳,时昔就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
高台之上,陆访正襟危坐,亲自监斩。既然问时昔问不出离恨宫的所在,那就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张简文站在陆访的身后,远眺着刑台之上的时昔和秦歌,目光亦是搜寻着莫小邪。
心中暗暗揣测,不知道这莫小邪是怎么想的,这两天前后反差实在有点大,捉拿时昔的时候还一直护着,可不过转眼的功夫,就积极的要将功赎罪。
又是帮着捉拿秦歌,又是主动请旨审问,又是主动要寻找离恨宫的妖邪。
张简文真的有点怀疑是不是换人了。不过,仔细考量,莫小邪这样做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时昔犯下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必死无疑,搞不好,莫家还会被连累。
不管莫小邪父子有没有参与,那还不是陆访一句话的事儿。
但莫小邪这样主动帮忙出力,将功折罪,那就大大的不同了,陆访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动他们父子,不说他们手上的兵权,但说人心这一条,便是难以揣测。
陆访若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主动和莫氏父子翻脸,怕是只能吃亏,难逃悠悠之口。
“时辰……”到字还没有说出口,只见灰蒙蒙的天空中忽然飘起一方大红色的纱绫,漫天雪白中格外刺眼。
伴随着熟悉的合欢香味,时昔眼睛一亮,甫眨眼,花言已是凌空而下,落在时昔的眼前。
“什么人,竟然敢来劫囚,快快抓住他们。”张简文一面在台上大喊,一面挡在陆访的面前。
“师兄。”时昔兴奋的大叫着,花言已伸手提刀,轻轻松松的踹开刽子手,劈刀看到时昔腕上和脚上的链子。
“让你跟我走,你不走,吃亏了吧。”花言虎着脸,语意中流出的却是浓浓的关切。
时昔眼波闪闪了,压下心中的忧戚,转移话题,“还是师兄对我最好,我就知道,师兄一定会赶在第一时间过来救我的。”时昔冲上去。
“喂,他对你最好,本公子对你就不好吗?”
时昔一门心思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花香,只想着是花言来了,乍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才发现和花言同来的,竟然还有一个人。
“秦歌?”时昔吃惊的睁大的眼睛,难掩脸上的喜悦,“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本公子可是又救了你一次,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哦。”秦歌一脚踹开两个扑过来的士兵,抬手执剑,劈开和时昔一同被送上刑台的“秦歌”身上的锁链。
第一百九十三章 以身相许吧()
那“秦歌”锁链断开,不受束缚,当啷一声从旁边的士兵身上抽出长刀,勇猛的和官兵打斗起来。
那股狠劲,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时昔既兴奋又好奇,一边招呼着冲自己来的官兵,一边和秦歌说话。
“对方人多,我们不能恋战,快撤,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秦歌还未开口,就被花言接了过去。
花言劈手将手上的刀掷给手无寸铁的时昔,手中大红色纱绫翻飞,魅影办闪烁在众多官兵之中。
围观的百姓一见有人劫囚,多数都怕伤了自己,看热闹的看热闹,躲避的躲避,刑场上登时乱做一团。
不远处的城楼上,一个身穿鎏金黑袍的男人傲然而立,漠然的看着刑场上的一切,眸色绯绯,蕴藏着深深的杀意。
薄凉的唇瓣轻勾,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淡薄的眉宇间却还是隐隐透着一股忧愁,似担忧,似心痛。
骤然,眼看着刑场上的四人就要逃离而去。
黑袍男人伸手搭弓,羽箭凌威,不过刹那,破空而出,直奔刑场上的一人——秦歌。
羽箭从耳边擦过,戾风破空,时昔心中一惊,失声惊呼,却没有来得及捉住。
噗!
箭器没入血肉的声音入耳,时昔和花言纷纷愕然,秦歌却是大喊一声,“笑天!”
快步飞奔过去,扶住了挡在他前面的也笑天。
原来,利箭飞来只是,也笑天也就是“秦歌”,距离真正的秦歌最近,本能中,一股冥冥的力量,他冲了上去,替秦歌挡了这一箭。
几乎是瞬息,时昔极快的回头望向羽箭飞来的方向,不远处的城楼上,一个傲岸的身影正堪堪收回弓箭,似乎看到他眉心一凛,显然是没有射中预想的目标。
不过须臾,泰然自若的转身,离去。
心中大痛,时昔愤然的执起长刀,卯足了心气斩向眼前阻碍的官兵。
一定要赶尽杀绝吗?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杀了秦歌灭口,还是要取信于陆访。
就在时昔再回首的瞬间,大批的官兵涌过来,眼角余光扫过,城楼上的那道黑影,似又在搭弓射箭。
“小心!”
这一次,羽箭的目标是花言。
又是穿耳而过,戾风呼啸,刮的耳朵生疼,茫茫的雪花,越下越大,遮挡着视线,可不知为何,城楼上的那人却不受干扰,且箭法极其精准。
就在时昔高呼的刹那间,花言身形急闪,鬼魅般的躲过一箭。
“不行,官兵越来越多了,师兄,我们怎么办?”时昔狂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惊险躲避,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官兵,心里干着急。
射来的羽箭似乎带毒,也笑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动作也愈发迟缓。
秦歌一方面要应付围攻的官兵,一方面又要顾着也笑天,亦是手忙脚乱。
“撤!”
花言纵身一掠,飞到时昔身边,伸手一抄,大红色纱绫在雪花肆意的天空中蔓延绽开,就像是要把整片天空盖住。
一团白烟自纱绫中蔓延扩散,越来越浓,直到完全将时昔等人覆盖。
一种官兵手足无措,却又不敢贸然进入白烟之中,只得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