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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昔抿了抿唇,知道他说什么,小脸红扑扑的,一副娇羞的欲言又止的模样,轻轻的点头,玉手紧紧拥住他的双臂。
莫小邪脸色一松,一个翻身,又将时昔压在身、下,虽然身体的欲望强烈,但终究还是考虑到时昔,动作轻缓了许多。
可即便如此,时昔仍是轻咬着嘴唇,不时发出一声嘤咛。
莫小邪又何尝不痛,那一抹灼热被她的温柔包围,那样紧窒,让人透不过气来,他想动,又不敢动,生怕伤了身、下娇弱的人儿。
终于,一股热流从身、下缓缓流出,时昔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适应了他的骄傲。
肆意的驰骋,大起大落,又是痛的时昔一番娇、喊连连。又怕何堂锦里已经回来了,刻意的咬着嘴唇压制,可还是不断的发出轻哼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昔早已沉陷在莫小邪的爱和温抚之中,身下忽然猛的一痛。
全部没入!
时昔颤抖的仰着身子,羞恼的张了樱唇去咬莫小邪的肩膀,说好的轻点呢!
时昔直觉的咬的身上的人都出血了,身、下的撞击却似一下比一下猛烈。
疼痛,撕裂,火辣辣的疼痛。
时昔痛的仰眸去看莫小邪,却蓦地一惊。
只见莫小邪原本漆黑的凤眸猩红一片,好像杀人杀红了眼,俊美如俦的脸上淌着豆大的汗珠,却狰狞扭曲。
双臂紧紧的箍着时昔的腰身,好像要把她撕开了,揉碎了,动作愈发的猛烈。
时昔的脑袋都是昏昏的,只觉得满眼都是小星星,已然发觉了莫小邪的反常。
蓦地想起什么,神智瞬间清明了然,莫小邪不是对她狠,而是因为今天是初一,催血蛊,发作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昔的后背蓦地一凉,强忍着疼痛,四处观望。终于在书桌的一角发现在被莫小邪丢落在地上的白色瓷瓶。
小手紧张的伸过去,想要把瓷瓶拿过来,怎奈瓷瓶距离有些远,时昔怎么努力,都还是差了大约一指的距离。
她挣扎着去拿瓶子,被蛊缠身,痛苦不已的莫小邪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虽然身体不大受控制,但意识还算清醒。
在时昔努力呼喊他的名字,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的时候,他虽然有剧烈的反抗,但时昔费尽力气,也还算可以控制。
将莫小邪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之后,时昔也顾不得害羞什么的,不着寸缕的就一把抓住散落地上的瓷瓶。又转身飞扑到莫小邪的身边。
毒蛊发作,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不发作时,就算你想尽办法刺激,它还是没有动静,到了发作的时辰,它来,宛如汹涌沸腾的潮水,瞬间就能把人淹没。
看着莫小邪抖作一团,又极力要控制的样子,时昔心痛的都在滴血。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痛的人是自己,好的人是莫小邪。虽然没有中过催血蛊,但时昔清楚的知道种蛊上身是什么滋味。
这些年来,为了更加的增强她的实力,司胜仙君没少在她的身上投注心血。尤其是在学蛊术方面,更是一丝一毫都不懈怠。
当然,这样也导致了时昔没少吃苦,经常被司胜仙君在身上种下各种各样的蛊,只是为了让她感受中蛊的滋味和反应。
莫小邪的痛,她都知道,她甚至比他更难受。
莫小邪高大的身躯自己木质的地面上痛苦的扭曲着,若不是要给他去喂药,时昔真的不敢去看他。
不是因为害羞,不是因为难堪,而是因为心痛。
时昔拔开瓷瓶塞口,倒了一枚白色的药丸在手心,掰开莫小邪的嘴巴,塞了进去。
身、下是撕裂的痛,仍旧淌着一股暖流,时昔脸色苍白,一手握着瓷瓶,紧紧的伏在地上,抱着莫小邪。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眼儿挺多啊()
时昔伏在地上,伸手紧紧地拥住莫小邪。
体内的血液暴烈的涌动,一浪高过一浪,好像要冲破皮肉的束缚,奔流而出。
莫小邪死死地扣着自己的手心,指甲都嵌入肉里,修长的大手指节泛白,薄唇抿的紧紧地。
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脸颊上滚落。
体内的蛊虫沉睡了十多年,来势汹汹,疯狂的在莫小邪的体内噬咬着,时昔虽然给他吃了止痛的药丸,但时间仓促,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莫小邪,莫小邪……”时昔咬唇凑到他的耳边,低低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保持清醒。
莫小邪睁开眼睛,眸中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猩红可怖。
“昔儿,”莫小邪艰难的蠕动了唇瓣,痛苦的凝着时昔,“你走。”
时昔一怔,反应过来,双臂拥的更紧,小脸埋在他的肩窝,“我不走,我要陪着你,莫小邪,你不要赶我。”
莫小邪痛苦的拢着俊眉,想要伸手把时昔挥开,却又不忍,抬手,拥住她光滑的脊背。
时昔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愕然间看到头顶罗帐繁复的花纹,一惊,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厢房的床榻上。
身上盖着软软的锦被,莫小邪已经不见了踪影,但被窝里似乎还有他的味道。
向着昨晚,时昔倏而唇角一弯,将被子往上一提,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当中。
不大一会儿,隔着锦被,时昔似乎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屏息凝神,竖起了耳朵,外面果然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听起来还不像是一个人。
脚步声在厢房的门口听下,接着是一阵切切擦擦的低语,应该是什么人来传话的。
厢房的们吱呀一声被打开,有一人走进来,脚步很轻,应该是绣凡,舒缓的步子透着明显的虚浮,没有织凡的步子那般稳重。
不知道动起了怎样的小心思,时昔仍旧将脑袋缩在被窝里,拱动的身子也一动不动。
里厢的帷幔被掀开,绣凡捏着轻轻的步伐,声音亦是和步子一样轻静舒缓,“时郡主,你醒了吗?”
昨夜本该是绣凡当值,织凡一早就回了南厢的下人房休息。绣凡心不在焉的倚在厢房的门口。
傍晚的时候,时昔从厢房里出去,走到门口喊了她一声,她一回头,也不知道时昔跟她吩咐了句什么,她竟然有点晕晕乎乎的,但是下意识的应着时昔。
不喜欢这个主子归不喜欢,但是她最基本的吩咐还是要听的不是。
模模糊糊的看着时昔的背影离开,绣凡眼前一黑,就栽倒在了门前。
一直到天色微亮,织凡来换班,让她去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她晕倒在门口。
织凡将她喊醒,问她怎么啦,她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时昔不会逃走了吧。
时昔的表姐六儿带走了小公子,这段时间王爷虽然没有明说着要找,可王府里的哪个下人不知道王爷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
明里虽然不张罗着找人,暗地里说不定已经找疯了。
自从王爷将时昔娶进门,就没见王爷来找过时昔,肯定是时昔和小公子丢失一件事有所关联,所以王爷才凉着她。
对了,说不定还是将她软禁在这里的呢,没见这些日子,时昔都不敢往外跑,怕是在这里反思吧。
可是自己竟然把时昔给放走了。
一想到莫小邪那森冷慑人的眼神,绣凡就是一身一身的冷汗。
想到这儿,她哪里还顾得上跟织凡解释,拔腿就往厢房里面冲,织凡想拦都拦不住。
砰地一声打开厢房的门,绣凡提着裙裾,云鬓散乱,迈了两步就呆呆地现在原地。
只见内室的帷幔一半开一半合,莫小邪就现在那半开的帷幔前,一身洁白的里衣,正在往自己的身上穿中衣。
闻声回头,俊美如俦的容颜就落在绣凡的眼波着。
俊眉微拢,深入幽潭的凤眸覆上一层薄冰,冷色昭然,高高在上的睥睨,恍若神坻。
绣凡吓得双腿一软,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莫小邪缓缓回眸,曼斯条理的穿自己的中衣,薄凉的双唇一碰,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滚。”
绣凡如蒙大赦,慌里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脚往外的走的瞬间,眼角瞥见了躺在锦被中微微露着白皙香肩的时昔。
眼梢过处,似乎看到了时昔左肩上一抹红色的痕迹,但是隔得有些远,看的不太清楚,一闪而过。
因为有着早上的事情,绣凡左思右想,都觉得是时昔给她耍了什么花招,才导致了她在莫小邪面前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