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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理轮椅从她办公室门口经过,何棠一直埋着头坐桌子前发呆,杜芳芳喊她:“下班了,还不走?”
“我再等一会。”何棠说完,才偷偷往走廊看,已经看不见那些人身影了。
王宇霖一直跟孙建军身后,秦理视线追随着办公室里那个女孩背影,他全都看眼里。
电梯间里,王宇霖按下下行键,不动声色地站秦理身边,看似随意地问:“秦总好像认识我们业务部小何。”
秦理一笑,点头承认:“是啊,上次她来中勤办事,我和她聊过几句,后来也见过几次。”
几次——王宇霖捕捉到这个词,说:“小何是我大学里师妹,我和她认识四年了,她年纪还小,说话做事可能不太周到,还要请秦总多多包涵。”
“不会啊。”秦理弯起眼睛笑得开怀,“何棠是个满有趣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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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秦理回到锦宏国际时已经很晚,秦勉客厅沙发上看书。
看到秦理回来他立刻起身过去,一眼就见到轮椅上人脸颊潮红,眼神也有些散。
秦勉浓眉皱起,赶紧吩咐金姐准备解酒茶,秦理喝下茶后,秦勉拍拍他肩:“怎么喝那么多?你就不怕喝出问题来,现感觉怎样?”
秦理头晕晕,有些难受,他摆摆手:“没事,我有数,喝得不多。你也知道,我喝酒容易发出来,其实并没喝多少。”
说完,他叫关敬把自己背到电动轮椅上去。
秦勉阻止了关敬,他推着秦理去了他卧室,解开安全带就把他背到了床上。
秦理靠躺床背上,有气无力地说:“鞋都没脱啊……喂,我还没洗澡换衣服呢。”
秦勉帮他脱掉皮鞋,又拿来几个靠枕垫他腰下,后帮他摆好双腿、右臂位置,才说:“你先躺一下,等缓过来再去洗澡,到时我会叫金姐把这床床单都换掉。”
他这样说,秦理才不再说话,躺了一会儿后,渐渐就闭上了眼睛。
秦勉为他盖上了薄被。
秦勉拿着书坐到他身边,看书时偶尔抬头观察下床上秦理,他睡得很熟,脸上潮红还未退去,眉头微皱,看起来很不舒服样子。
足足过了一个半小时,秦理面色才恢复正常。他醒过来,一秒钟都不能忍受自己穿着外出衣服躺床上,按动床边呼叫铃就叫来了关敬。
关敬帮秦理洗澡时,金姐换掉了所有床上用品,秦勉则一边打电话给马佑杰,语气严厉:“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和秦总出去,要阻止他喝酒!你是听不懂吗?!”
马佑杰很委屈:“秦董,我真拦了,拦不住啊。”
秦理洗完澡后,关敬将他安置床上,他叫来秦勉,见他臭着一张脸,居然笑起来,说:“你一定骂过小马了,是不是?”
“……”秦勉他床边坐下,说,“知道我要骂他你还要喝,你知不知道你喝酒会很危险。如果你出了事,我怎么向爸妈交代。”
“哪那么容易出事。”秦理摇头笑,“喝点酒真没什么,关键是要能喝出效果来,可惜是,今晚这顿酒算是白喝了。”
秦勉一惊:“你意思是……”
秦理扭头注视着他,点头:“孙建军这次破釜沉舟,非拿下城南中学不可了。他完全不答应帮我们围标,甚至还问我愿不愿意帮他们围。”
“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秦理笑了,“成王败寇,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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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又接到了宋月娥电话,因为凑不齐五万块钱,何海本来安排十月底小手术延迟了。宋月娥很生气,不仅骂何棠没本事,还对着何棠大骂田知贤,何棠起先还和母亲争了几句,发现完全说不通后,干脆就挂掉了电话。
但是,她可以不理母亲,却不能无视何海。
何棠和何海感情不算深,因为母亲,童年时她甚至有些怨恨何海。
因为生病,何海脾气很坏,性格很差,一点都不容易相处。但是何棠心里明白,何海对她并不算差。
所以,其实何棠和宋月娥一样,希望何海能够身体健康。
午餐时间,何棠茶水间热饭时,身后多了一副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竟是王宇霖。
王宇霖手里拿着两个微波饭盒,冲何棠一笑:“昨天晚上我母亲做多了菜,吃不完要倒掉,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向你学习,浪费饭菜真是不好。”
何棠脸一红,说:“王师兄,我帮你热吧。”
王宇霖摆摆手:“我自己来就好,对了,等一下让你尝尝我母亲做红烧肉,那真真是一绝了,食堂师傅做根本就比不上。”
何棠抿唇微笑:“真呀,好啊。”
两个人热好饭菜后,王宇霖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跟着何棠走去她办公桌边,何棠心里通通乱跳,也不敢多问,坐下后,就见王宇霖拖过旁边一张办公椅,她身边坐下了。
他把装菜饭盒往何棠面前一推:“尝尝看。”
何棠害羞地夹了一块红烧肉,吃进嘴里只觉唇齿生香,咸甜适宜,不由地赞叹:“真好好吃哦。”
王宇霖笑起来:“我不会骗你,哎,你带都是蔬菜,这样会没有营养,来,多吃点肉。”
何棠脸瞬间红了,她饭盒里还是只有一个蔬菜,她低声说:“我减肥。”
王宇霖摇头:“别开玩笑了,你这样还要减肥?”
何棠不再吭声,默默吃饭。
王宇霖也没再言语,只是不停把红烧肉夹进何棠碗里。
两人都吃完后,何棠抢过王宇霖饭盒说要帮他去洗,王宇霖和她一起往洗手间走,一边走,他一边说:“小和尚,你实话和我说,你家里是不是碰到困难了?”
王宇霖知道何棠家境不好。
念大学时,她几乎是打了四年工,连着暑假都不回家。
夏天,大学宿舍没有空调,电扇功率也不强劲,闷热得像个蒸笼,何棠就铺张席子睡地上过夜,不小心得了热感冒。
那时,王宇霖已经毕业工作,因为读研一女朋友暑假学校帮导师做事,他会双休日赶回学校与之见面,碰巧就遇见了配了药回寝室何棠。
当时何棠心无城府,王宇霖关心地问了几句,她就简单地说了自己家情况。
所以现,看着何棠再也不去食堂吃饭,每天只吃一份蔬菜,王宇霖自然就想到是不是她家里出了问题。
他说:“如果有困难,就和我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何棠低着头默了很久,王宇霖站她面前,也不催她。
很久以后,何棠低声说:“我哥哥要做手术,家里钱不够,我想,我能省一点是一点了。”
说完以后,她头垂得低了。
王宇霖叹气,问:“还差多少?”
“……三万。”
“明天我拿来给你,你答应我,从明天开始,要去食堂吃饭。”
何棠惊呆了,眼睛睁得老大,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王师兄我……”
“算我借你,行了吧。”王宇霖知道何棠脾气,“等你以后涨工资了,慢慢还我就是。”
何棠心里感动极了,话都说不出,支吾了半天才说:“谢谢你了,王师兄,我一定会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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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真拿到了王宇霖借她三万元钱,她很认真地写下了借条,当天就把钱汇给了父亲。
她没有瞒父亲,直说这是自己借来钱,如果让母亲误会自己这里赚大钱,到时候麻烦就会无休无止了。
一个周五,下班时,何棠鼓足勇气给王宇霖发了条短信:
一会儿后王宇霖回了:
何棠失望地看着短信,叹了口气回了家。
没想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吴慧尧给何棠留了张字条,说是外婆生重病了,周末她回家两天。
何棠把买来菜放进厨房,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抱着膝盖坐椅子上发起呆来。
第二天是周六,何棠很早就起床了,吃了一碗稀饭后,一个人家里搞起卫生。中午,她给自己下了一碗荷包蛋青菜面,吃完后她看了会电视,有些困了后就打算睡个午觉。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何棠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好听男声:“何棠,是我。”
“……”何棠抓抓头发,坐起来,“你是?”
“咦?才几天没见,就听不出我声音了?”男人电话里轻轻地笑,笑声明朗清冽,何棠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谁了。
“秦……”她说不下去了,不知道该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