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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腾了朵云,又来到了洛阳地界上。
落下云头的时候,二娃这个娃忒没见过世面,坐个云也晕,靠在那僻静的墙根处吐得个七荤八素的。
吐完了,就吐槽夜白。
“姐,你腾云可不可以慢点,你以为你是天上的流星嘛,biu的一下一闪而过,来一阵去一阵的,也得考虑一下别个的感受噻。”
夜白笑弯了腰,扶了二娃的肩膀。
“好好好,姐下回注意一点。”
二娃生了闷气,话也少了许多,说下回再也不跟夜白来凡界溜达了。
不过,下一秒二娃就为他发的那个誓后悔了。
天啊,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二娃,见到个啥都要来个感叹词。
遇见一个男人,来一句天啊!
遇见一个女人,来一句天啊!
遇见个卖衣服的,来一句天啊!
遇见个卖烧饼的,来一句天啊!
天啊,天啊的没完没了。
自从夜白征用了二娃的棉袍之后,二娃皆日日身着一件打了补丁的单衣。
今日夜白特地给二娃买了一件凡界时下最流行的棉袍,二娃高兴惨了。
又带着二娃去那天下第一楼吃了一顿大餐,二娃更是不得了,说他过得这好似神仙过的日子。
吃完大餐,又去那茶楼听了一回戏,二娃比夜白头次去那巫界还惊奇,连连说这凡界之人虽说活的不够长,但这日子过得确实是滋润,下辈子他一定要做一个凡人,受那轮回之苦也无所谓。
听完戏,夜白找了嘿久才找到卖花种子的,这巫界之人过得跟个黑白世界一样,皆没半点颜色,种点花添点颜色乃是夜白这回来凡界最主要的任务。
当然,好吃的东西,好喝的酒都得带些回去。
反正有二娃这个跟班在,也不愁得没个脚夫。
想着那一日在兽巫界那小猴子小白忠心护主,夜白相当感动,既然来了这凡界当然要想着小白一点。
只是这虫子大餐着实难找了一些,最后找了一家药铺,那些个毒虫,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皆打包带上。
嘿嘿,但凡巫界认得到的,沾得上边边的,皆看爱好个啥,都带些回去送与他们。
譬如,那摆渡的婆婆,当日多亏她,无名才找到了兽巫界而来。几坛子上好的女儿红是必定要的。
再譬如那猪头厨师,着二娃扛了几个猪头,哪回去给他烧菜。
再譬如无名,每回见到他,总身着那一件白袍,照着凡界翩翩公子样的衣袍也带一件。
第247章 巫水河上倒扣钟()
至于小绿嘛!
按说她对夜白日日冷眉日眼的,不应该送她个啥礼物的,夜白大度,也送她一个物件,她不爱好说个书啥的,送她一把折扇,说到精彩之处,扇上两扇,方能将那说书的气度拿捏得到位。
巫界上空的龙珠浑白的光亮日日倾城而下,亮堂了巫界的白日,也亮堂了巫界的夜晚。
碧莲姑姑,大宽姑姑,虞美姑姑时常总是感叹那光阴如流水,眨一个眼,一百年过去了,再眨个眼,千年过去了。
看到夜白的时候,尤其地感叹,说姑姑们当初在那巫山将夜白捡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光屁股的奶娃儿,眨眼之间就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巫界的时光犹如巫界那条长年汹涌奔流不停的巫水河似的,一去不复返,也不晓得那条河的尽头是哪里?会不会是东海?南海?再或者是西海?北海?
管它流到哪儿,也不关夜白的事情,她一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仙子,就不要自寻烦恼了。
不过,那巫水河里头,不晓得为啥子倒扣了一座硕大的钟,夜白无聊地时候去看过一回,那钟面上雕刻着精致的龙纹,那巫水河水潮汐潮涨潮落,潮涨之时,那河水漫过钟口之时,那钟内就发出一阵又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余音回荡整个巫界。
夜白问了二娃,那巫水河里头为啥要倒扣一座如此硕大的钟?
二娃摇了摇头,一脸懵。
说他亦不晓得为啥,只听他爷爷说过,那钟下面镇压着妖魔。如那妖魔出来了,只怕这巫界也将不复存在了。
夜白想想也是,这巫界向来奇怪,先是那随处可见的寒鸦,这河里头立个钟也就没得啥子奇怪的了。
时间过得如此快当。
无名闭关疗伤已然又过去了一月有余,夜白想想也是,一个没得头颅之人还能活下来,已然已是一大奇迹了,他这伤怕是一年半载都好不起来。
不过夜白也没得空想那么多,无名有那小绿尽心的照拂着,她十二分的放心。
她日日与二娃忙到播她从凡界买回来的花种子。
这个田边种上几粒,那个地沿播上几棵,甚至那条黑水河边边上都洒了一回。
无名这几进几出的院子就更不要说了,前院后院,东院西院,只要有土的地方都洒了牡丹花种子。
洛阳城里的牡丹花开得妖艳,美丽极了,夜白要让无名这院子里开满了牡丹花,待得他出关之时必然高兴万分。
尤其西厢院里那棵枯藤树,一直看它十二分的不顺眼,直接连根拔了,移栽了一棵松树苗,吩咐二娃一日浇上三遍水,就不信你长不快。
此举又让二娃受了小绿一顿骂,二娃高高兴兴的受了。
二娃果然是一个开心果,说骂就骂吧,反正也少不了二两肉,只要夜白下次去凡界的时候不要忘记带到他一起去就行。
这花种子洒下去了,树也栽了。
只是这种子在地底下迟迟不肯冒芽,夜白这个急性子,差点要将土翻起来,再看一遍究竟是咋个回事。
二娃忧心忡忡,说啥子花草树木皆要受那阳光雨露才得以生长,这巫界在地底下不见天日,这苗当然不会那么快当。
靠,怪不得这巫界的田地皆是瘦田薄地。
“那,为何兽巫界一片繁花似锦的样子?”
二娃嘿嘿一笑。
“红姐,我该说你傻呢,还是聪明过头了,这里是巫界呢,巫界之人善于使巫术变幻个什么的,那兽巫界的繁花当然是使了巫术变幻出来的了。”
夜白想想也是,怪自己想太多了。
至此,夜白就天天趴在院子里看那花种子冒出芽来了没,这日日心焦,就恨不得将这地底下的天空凿一个窟窿,让那阳光得以映下来沐浴巫界的万物。
夜白到底没有等到这花冒出芽来,这日日等得心焦的滋味忒它娘的折磨人了。
等这花发芽是也,等那无名出得关来是也。
这一日,眼巴巴地跑到无名闭关的门前,踌躇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去问小绿。
“小绿,无名这闭关啥时候能够出来?”
小绿又拿她的丹凤眼斜瞅了夜白一回。
“哼哼,且有得等啦。”
夜白从小绿的字里行间听出了不见天日的感觉,这无名怕是一年半载也出不来了。
算了,这离开天山好几个月,只怕天山与天界已然乍了锅了。
回了西厢楼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天山。
临出发之即,觉得还是要跟无名吱一声,才是一个客人的本分。
只是那小绿日日守在那门口,夜白近不得身。
只得在西厢楼坐了半日,眼见着天色都渐黑了,二娃来报,说那小绿被兽巫界的人请走了,说要处理个啥子事务的。
夜白欢天喜地直奔无名闭关的门口,忒失望,那门口又守了一位面生的侍女。
一张白面比那包公还铁面无私,说死也不让夜白近前。
夜白着了二娃上前院里烧了一件衣服,冒出了一股股青烟。
“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哇。”
娘哎,这侍女跟使了定身术似的,这前院都着了火,她居然立在那门前纹丝不动。
夜白本欲上房去揭个瓦什么的,瞅一瞅无名究竟在里头做个啥子?
没想到,那侍女耳朵却是尖得很,风吹草动皆躲不过她的耳目。
夜白彻底没招了,隔起老远朝无名那闭关的门前喊道。
“无名,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待得哪天大猫想你了,我这熟门熟路的,我就带大猫来看你。”
闭关室内,无名正闭目打坐。
就听得夜白在外头呜里哇拉地喊着。
本欲奔出去送她一回,起身之时,身旁的铜境里映出他一张惨白的面容。
踌躇了一回复又坐了回去。
门口的侍女比那小绿还狠,狠狠地瞪了夜白一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