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头如此金碧辉煌的高大庙宇,却是出乎意料。
果然如那人面所说,今日那庙堂前方的高台之上,阵仗十分庞大。
一面大鼓立在那高台的正中,鼓面之上不晓得画了个什么东西。与那些巫人面上的大花脸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位人面马身的巫人正抡圆了鼓锤使命的敲那大鼓。
那鼓声震天的响,似是不将人的耳朵震聋不罢休的样子。
随着那鼓点的节奏,台子底下的一众巫人就跟着霍霍霍的吼了起来。
夜白立在那红鳞巫人的肩头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期许能见到无名的身影。
巫人肩挤肩,头挤头的,无名那玉树临风,一尘不染的样子,怕是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
遂趁那巫人吼得起劲,也挤得起劲的时候,偷摸从那红鳞巫人的肩头一跃而下。
念了一个脚下生风的诀,这一招早用好了,关键时候,脑子总是不好使。
眨眼工夫就挤到了人群之中的最前面。
也才将将站稳了脚跟,往那高台上瞅去。
靠,啥也瞅不见,只听到鼓点声声一声比一声紧。
看了看高台后方那巫庙顶上的翘角,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好去处。
往那里一坐,既可以悠闲地看个热闹,得空又可以寻一寻无名那斯。
心想即行动,念了一个诀,准备使个法术,腾到那房顶的翘角之上。
谁知道,半道上被人截了胡。
正腾得起劲之时,半空凭空出现一个大铁笼子,铁笼子四周挂着花花绿绿的布条子,自己不偏不倚就落到了那大铁笼的正中央。
铁笼子徐徐下降,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面大鼓的正前方。
怪只怪夜白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不晓得这一趟出来皆是诸事不宜。
尤其这巫界之人最讲究这个。
怕不是自己这么一升腾的工夫触了人家的霉头。
此时,那高台之上,那敲鼓的马人停了下来,立在一旁。
打那高台旁边过来一人。
这一路过来,夜白见的巫人多了去了,皆不成个人样。
只此一个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人。
不过,看他走路那颤颤巍巍的样子,估摸着与那忘川河摆渡的婆婆的年岁不相上下。
一张面上涂满了脸谱,亦没能遮住他那满脸的褶子印,阡陌交错,沟壑纵横。
头顶之上戴一顶不成样式的帽子,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样式一般,千条万条的珠子垂下来。
夜白就有点担心,怕那珠子将那人瘦骨嶙峋的脑瓜子给压扁了。
这还不算,这瘦瘦小小的身板,浑身上下不晓得系了多少个铃铛。
每迈一步,就犹如风中驼铃似的,叮叮当当地就响个不停。
一只皮包着骨节的手里拿着个法杖,法杖顶部皆系了无数个铃铛。
看来这老头跟这铃铛干上了,不晓得他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翻个身也能将自己个给吵醒。
这老头每迈一步夜白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指望着他快点,再快点吧。
靠,他这步迈出来,别人都绕着这巫庙得走出好几十趟了。
算了,真是操不完的闲心,还是想办法从这笼子里头出来才是第一紧要的。
瞅了瞅站在那面大鼓边上的马人,夜白掀了那布条子。
“嘿,兄弟。”
那马人刚才敲那鼓敲得活泼带劲的样子,此时却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嘿,兄弟,马面,帮我打开这笼子,我要出去。”
马人似是未听到,依旧稳如泰山,就如凡界人宅院门口,一左一右摆放的压宅的石狮子似的,千万年都不带挪动一下的。
夜白又放大了声。
“兄弟?兄弟?兄弟。。。。。。”
也不晓得这兄弟叫了多少声,那不晓得活了多少岁的老人家都挪到了那台子的正中央了。
原来那马人却也不是木头,也不是耳朵不好使。
使了一张马掌,往那人面的嘴上一捂,朝着夜白嘘了一声。
许是那马掌太大了,这一场嘘又没有嘘出声来。
反而将自己给呛住了,一张大花脸憋得肉抖个不停,也没有憋住,咳了好一通。
这不咳不打紧,一咳吧。
前头那位老人家回过头来,夜白瞅到了那老头的眼神。
靠,这哪里是老人家应该有的眼神,整个一个猫眼睛好吧,绿里叭唧的,犀利得很。
只这么一瞅,那马人立马就止了咳。
夜白觉得这马人只是一介跟班,怕是做不得主。
前头那位皮包着骨头的老人家才是正主儿。
遂又道。
“嘿,老人家,麻烦将这铁笼子给打开好不?放小红出去,怕一会儿误了巫神迎接神女的时辰,小红就罪过了。”
老人家伸了他那干巴巴的手如那马人一样,朝夜白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转过身将他手里头那个法杖挥得个完全没得章法,关键他还挥得个兴起,从那法杖到他这个人浑身上下的铃铛就响个不停。
第233章 神女献祭巫神庙()
老头儿不光将那铃铛摇得个飞起,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过夜白一句都没听清楚这老头儿讲的个啥子。
这也许就是那传说中的作法吧!
闹得夜白火大得很。
这,是何种操作?
不能凭白无故地将人给关进笼子里吧。
不过,那地府之阎罗殿都没困住夜白,更何况这区区铁笼子,这也太小看我天山第一美小仙子了吧。
使个缩身术吧,打算从那铁笼子的缝缝里头钻出去。
娘哎,越是紧要的关头,越是要犯老毛病。
这诀念了几十回,也没有念对。
算了,缩身术不得行,拿火来烧总得行吧!
这红莲业火是传说中最厉害的邪火,还怕烧不化这铁笼子么?
娘哎,真的是鬼扯火。
手指每尖尖伸了无数把回,那放火的诀也念了无数把回。
夜白昨儿个晚上才放了那火的,这诀也觉得没念错,为啥子这火就放不出来呢?
在这铁笼子里哐啷哐啷地折腾了半天,半点用也没得。
或者是夜白折腾的声音有点大了,那老头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说道。
“神女,我看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这笼子已被我贴上了封印,你是出不来的。”
“神女?”夜白懵了圈,老头儿叫她神女?
来的时候听那人面说过,说什么神女出世。难道是这老头儿老眼昏花,错将夜白当成了神女啦?
只是,将神女关在笼子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靠,这巫界的人都是这么随便的么?这天大的事居然也要闹个乌龙。
忙道。
“大爷,大爷,你怕不是搞错了哟,我乃是天山来的仙子,不是你们这巫界里头的神女,你快当点放了我,我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做。”
靠,这夜白不说仙子还好,一说她是仙子,那老头儿一脸的褶子印更深了,一双绿眼睛放了凶光,狠狠地瞪了夜白一眼。
“神女,稍安勿躁,待我举行完仪式再说好吗?安静,安静。”
夜白心理活动频繁,既然巫人误将她当作神女了,且当一会儿也不错。
再说了,神女,那一定得是有相当身份的人才当得,待出得这个笼子之后,随便动动嘴皮子,要在这巫界找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眼前这老头儿看来就是传说的巫觋了,只见他继续胡乱挥他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
看不出来,如此干巴巴,走个路都费劲的老头儿,挥起那法杖不仅瑟瑟生风,还没完没了。
亦不晓得过去了好久,夜白坐在那笼子里头都打起了瞌睡。
梦里头,正在那长街之上的天下第一楼中喝酒吃菜,对面恨恨的来了一个人,却是那火辣性子的火凤,只见她过来一句话不说,一坛子女儿红劈头盖脸就给夜白浇了一脸。
夜白一激灵,醒了。
这酒浇了一脸却是真真实实的,却不是那火凤给烧得。
只见那老头儿手里头拿了酒壶,一口又一口喝进他的嘴里,然后,也不下咽,全给喷到了夜白的脸上。
娘啊!这是个啥神操作,糟蹋这酒好么?再说这酒从那嘴里喷出来,卫生么?
这,难道对于神女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吗?这巫界的神女就是如此的窝囊?
那老头儿还没完没了地喷。
“大爷,大爷。”夜白抹了一把脸。“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