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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不是为了自己,我也会全力以赴的。”
夜白了然,都说巫界之人巫术了不得,想来椒图中了魔王麻黑的刻印之术,夜白千方百计寻他都是为了那椒图的事情,他都一目了然了。
遂搓了搓手,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只是他说了可以为了自己全力以赴,想必是因着当日在那天山之上,她救他一命的缘由吧!
“其实,你都知道了。”
无名并未否认。
“如此说来,你夜夜去那凡界,洞穿地府来寻我,只是为了天庭那位中了魔王刻印之术的殿下而已。”
夜白嗓子哑了哑,有些底气不足。
“当然不是,其实,你好久未来看大猫,虽说大猫只是一只神兽,我想它也会时时地想你的吧!你看,自打你上次走之后,大猫好似瘦了不少。”
第217章 长袖善舞拢广袖()
大猫浑身上下雪白毛抖了几抖,连带着一圈两圈三圈肉也跟着颤了颤。
无名哑然。
“九虎果然是瘦了,脖颈之上都添了两圈肉。”
大猫又眯了眯它那十八只眼睛,又继续打它的瞌睡。
风神娘娘大概又打瞌睡去了,风和云淡的夜晚,蓦地来了一阵妖风,一晚上都十分皎洁的弯月,此时躲进了云层之中。
夜白看不出无名的神色,但听得他道。
“只是九虎时时想念我这前主人么?夜白可有偶尔那么想见上我一面?”
尽管碧莲姑姑时常教导,女娃儿家家的要矜持矜持再矜持。
此时夜白却不想说慌。
“我,有时也想,想咱们在天山对酒当歌的情形,远比这天宫的日子要好过多了。”
又一阵妖风刮过,拨云见月之间。
夜白终于看清了无名脸上的神色,也还不是那么难看,隐隐有着一抹欢欣。
只见他脸上似是欢欣,又似是落寞,两种神色变幻交替,夜白猜不透。
“夜白要救那位殿下,我自当陪你走上一遭。那椒图虽说身份特殊,到底我与他也还有一面之缘,对他虽说不上好感,但也无甚恶感。只是。。。。。。”
夜白欣喜,但这无名总是话里有话,说半名吞半句的,实在是令人着急得很。
“只是什么?”
“只是你为何对那椒图这么上心,你一心要救他却是为何?难道夜白对他动了什么心思?毕竟他可是天界唯一的殿下,不光身份了不得,更生得仪表堂堂,一副迷倒众生的样子,想必这天宫的一众小仙子们一颗心都系在这殿下身上了吧!”
无名这是十万个为什么么?只是救个人这么简单,他却为嘛扯出七大姑八大姨的,费劲得很。
“那是,椒图殿下确实生得一表人才,也确实讨一众小仙子们喜欢。但这要是入了魔,我可不敢保证那些小仙子们还能喜欢他入了魔的样子。所以我救他一方面,是因为他是我上这天庭里对认识的第一人,也算得上是谈得来的酒友。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他是龙月的十哥,也是天帝爹爹的至亲。龙月与天帝爹爹对夜白巴心巴肝,夜白与情与理都得救上一救。再来。。。。。。”
“再来什么?”无名似有紧张感。
“再来,就如你所说的,也是为了天宫里一众思了春的小仙子们,为了不让他们失望,也为了她们心中的天界第一美男,我必当要全力以赴咯?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凡有一线希望,夜白当然都得一试。更何况,这大猫果真会那吸魔之术,对你对我不过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无名的巫术果然了得,也不晓得他暗中使了啥术,椒图的太阳宫上上下下一众仙子仙倌们全都迷里迷瞪的打起了瞌睡。
混元老君理所当然还靠在那软塌之上,流了一袖口的哈喇子。
大猫瞌睡没睡醒,拖了一身肥肉,无精打采地跟在无名的身后头。
大猫看来对它的前主人是十八分的敬仰,虽说不大情愿,无名只唤了它的名字,就乖乖地跟在了后头。
不像夜白这个新主人,要是它耍起了懒的时候,还只能手指尖尖上腾了那红莲业火它才有所惧怕。
距夜白前次来看椒图之时,也才去了约摸半个时辰而已。
那麻黑的魔力果然厉害,此时已然占了上风,一条又一条的黑色纹路,顺着椒图的百会穴,犹如凡界长河尽头那一棵千年老榕树一般。
无数条粗细不一的枝枝蔓蔓,阡陌交错,往四肢百骸之处无限蔓延开来。
吸魔之术迫在眉睫。
长袖善舞,如此来形容此时的无名却是最恰当不过的。
只见他那白色的广袖瑟瑟生风,卷起一阵风波,殿中那盏百鸟朝凤灯盏就晃了两晃。
大猫顿时来了精神,十八只耳朵都来了精神。
立马窜到了床塌之上,整个庞大的身躯全然覆盖在了椒图的身上。
还从未见过大猫有如此威风凛凛的样子。
只见它九只脑袋围成一团,将那椒圈团团围在正中央,鼻息异动之间,一缕缕黑烟顺着椒图的各道穴位风起云涌般涌动出来,直直地窜入大猫的那粗大的鼻孔之中。
大猫神色迷离,似是每日夜白与它舔那桂花之酒的神情一般贪婪。
那魔气一缕缕,一道道源源不断。
卯日星君的府邸传来雄鸡高吭的第一声啼叫。
椒图身上那黑色的枝枝蔓蔓渐渐消失,只余百会穴上一片还有点点黑色,最后汇聚与面色之上。
椒图一张桃花粉面,瞬间黑黢黢一片,犹如夜白在那地府见到那阎君一般黑。
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大猫的九只鼻子最后一发力,最后一团黑烟窜入大猫的鼻翼。
大猫似乎还意犹未尽,只见那百会穴之处腾腾地冒出一缕缕青烟,似凡界那烟火之气似的,直直地往大猫鼻翼之处徐徐而来。
大猫一脸陶醉状。
“九虎!”
无名一声厉喝,犹如当头一棒,大猫瞬间睁开了十八只眼睛。
心不甘情不愿的瞅了无名一眼,将那九颗头给收了回来。
“你看见了,这大猫吸起仙气来远远比吸那魔气要来得陶醉得多,所以这吸气之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启封。”
无名收了广袖。
“哦,没想到这吸气之术这么厉害,你还是将它给封印了吧,这大猫日日与我同塌而眠,我这仙气来之不易,可不想让它全给我吸了。”
只是眼见着椒图身上的魔气都给吸收了,为嘛他还了无生气的样子,脸色煞白煞白如一张白面皮一般。
“椒图怎么样,没啥事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他被那魔气缠绕了那么久,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至于他胸口的伤,让大猫替他疗伤即可。”
大猫的化伤术也果然神奇。
只拿了爪子放在椒图的胸口,刹时腾起一阵又一阵白烟。
那一道白烟散去之后,椒图一张煞白的脸又恢复了片片桃粉之色。
“这化伤术好用,无名,大猫这术法不能封印,以后指不定我会用得上,早知道大猫会这一术法,上次挨夫子藤条的时候,那十指钻心的疼,让大猫给我疗一疗多好,也不用受那罪了。”
第218章 月落尽头欲寻君()
时间如流水般快当,只此这么一番折腾,雄鸡已然叫了第二遍。
夜白知道,无名这又是要走了的意思,心中立马无限惆怅,犹如大猫的爪子在挠着心口一般,上窜下跳,奇痒无比。
相见时难别亦难,这句话来形容夜白与无名这一见一别之场景,再贴切不过了。
太阳宫内的太阳花一向都是开得热闹,一溜向着阳咧了嘴开着。
无名一袭白衣在前头,行云流水般走着。
夜白与大猫踮了脚跟在后头。
舍与不舍,见或不见,都在一念之间。
与其要别,为何要见?
见与不见之间就是这么矛盾的纠结体。
向来八面玲珑的夜白,此时又如着了那无名的道似的。
记得刚见到无名之时,那十万个为什么他一个也没有回答。
而此时的夜白,却全然忘记了那十万个为什么是什么?只余一片空白。
无名驻足在那太阳花旁边,回过身来看着夜白,一双眼睛仍旧深不见底。
夜白心乱如麻,猝不及防,直直地撞进了那一方清冽的怀抱中。
“你,永远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夜白回过神来,尴尬地嘿嘿两声,绞了绞十个手指头。
“那个,你,你就不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