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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震南回过身来凝神看向乔衡时,他愣了一下,说:“你气色很糟糕。”他原来要说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都被抛到了脑后。
看来我的气色真的是相当难看了。乔衡心道。
于人豪那一记摧心掌打出来的伤,让他惯常是一副缺少血色的模样,张振应该早就看习惯了才对,而对方现在居然这么说,这该是糟糕到了什么程度啊。
他随口应道:“熬过这个雨季就好了。”
乔衡说完后,见那张振仍在沉默着注视着他,对方那双已不是十分年轻的眼睛,里面透露着一些乔衡看不懂的情绪。
这很不对劲。
这不该是一个普通的武师对主家该有的眼神。
林震南叹了一口气。
曾经的平儿哪有这份警觉呢?这不是天生的,也不是能够模仿来的,唯有在无数的人与事中来回游走,才能一点点的将这份警觉心打磨出来。
乔衡无所谓对方的来意,因为他知道,江湖人找上他大抵都是为了辟邪剑谱,然而他是真的没有,只是知道它的藏身地点而已。
他落落大方地请对方落座,问道:“不知张大侠师承嵩山派还是青城派?”
乔衡好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难过。
林震南说:“既不是嵩山派又不是青城派,我哪的人都不是。”福威镖局已不复存在,称他一句总镖头都名不副实。
如今只是你的父亲。他无声地补充道。
林震南放弃了打哑谜,说:“平儿,你还没有认出我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我们相约……后天,好不好QAQ
两篇文同时日更,感觉要歇菜了((抽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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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心病不可医()
林震南神色仪态不再是之前那副伪装出来的洒脱; 他此时的眼神要更为稳重,只是这视线落到乔衡身上时; 就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刚刚对方那句“平儿”一出口,乔衡就知道这位估计是林平之曾经认识的人,说不定还是家中的长辈之类的人物。
然而他无论是从原著剧情里,还是林平之本身残留下来的记忆碎片中; 都不曾捕捉到有这么一号叫做“张振”的人物。但是名字有可能是假的; 容貌则有可能是易了容的,这世上有什么是不能造假的呢?
也许对方真的对林平之十分熟识吧,彼此间是那种熟稔到即使多年不见、又变了容貌都应一眼认出对方是谁的关系。
可是——
乔衡低笑一声,然后冷静地道:“你不是也没有认出我是谁吗?”如果真认出来了他是谁,又怎么会把他当做林平之呢?
林震南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平儿,你误会了。”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平儿这样说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他当日跟随岳不群进京时; 自己假扮的“王大侠”被对方识出了破绽,但自己为了平儿的安全,假作认错了人,结果被平儿当真了。
虽然他自己明白,这样做是有苦衷的,但平儿却不知道。当日京城意外相遇,结果等来的却不是父子团圆; 而只是他口中的一句“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与故人有些眼熟”。
以平儿他那脾气,不生气才怪了。
林震南上前一步,有些不知该从哪里解释才好。
他带着安抚的笑意:“当日我坐在茶楼里; 在二楼上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了。我立即下楼,跟在你身边,想要与你相认,又不敢。我心有顾虑,怕节外生枝,于是没敢与你相认。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
听他这样一说,乔衡立即就把他同当日跟踪他,而后又与岳不群一同出现的那位王姓江湖人联系在了一起。
林震南见他依然无动于衷,只得彻底放低了姿态,问:“别与爹爹生气了好不好?”
能在林平之面前,坦坦荡荡称自己为“爹爹”的人是谁?除了林震南再无第二人!
林震南这个名字被乔衡在心底无声念到同时,记忆中属于林震南的身影自脑海深处浮现,与眼前人的身形渐渐重叠了起来。
坦白说,乔衡一直没有往这种可能上想过。原因很简单,因为按理来说林震南现在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知晓原著剧情不是一成不变的,但是林震南能从青城派又或是木高峰手中存活下来的概率实在太低了。林震南顶不住严刑拷打,说出了辟邪剑谱所在,必然难逃一死,反之亦然。原著中的他倒是宁死不吐露半分讯息,然而不照样没能留下性命?
然而,不论几率多么小,林震南就是活下来了。
那一瞬间,一股莫大的茫然无措与荒谬感席卷了乔衡。他费尽心思却连一线生机都难得,但为什么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就能获得他心心念念的东西?
“我没有对你生气。只是,”乔衡竭力维持着镇定,说,“已经晚了。”现如今你找过来又有什么用?你真正的儿子早就死在了于人豪那一记摧心掌之下。
“不算晚,只要你我还活着,就还没到真正说万事晚矣那一天。”林震南纠正道。
他没让自己的隐忧显露出来,也不知道平儿到底与朝廷那边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没有回还的余地。
林震南这话说得有意思,“只要你我还活着”,那王夫人呢?只有林震南活了下来吗?
乔衡感觉自己正冷漠地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听到自己问:“我娘呢?”
林震南沉默了下来。
乔衡顿了一下,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林震南深吸一口气,一把抱住乔衡。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平儿被于人豪一掌打中的画面,然而他又不敢不看,因为如果在梦里都不去看一眼他的儿子的话,当他醒来后,他就真的见不到平儿了。
乔衡被吓了一跳,但他没有挣开林震南,反而轻轻拍了拍林震南的背。
林震南见乔衡反过来安慰自己,有点想笑,他说:“我没有难过,我这是在高兴。”至少平儿还活着。
骤然风起,将林震南进屋时闭好的房门猛地吹开,紧接着又砰地一声撞在墙上。林震南知道乔衡的身体不好,就先转身先去关门,他直接用门栓把门插了起来,省得再被风吹开。
趁林震南正在关门,乔衡闭目调整了一下呼吸频率。
近来一到雨天就让乔衡倍感不适,旧伤复发的频率也随之上升。而这具身体最大的旧伤,正是在心脏上。而身有心疾的人,平日里不仅要避免剧烈运动,更要戒骄戒躁,避免心情上的大喜大悲、剧烈起伏。他刚刚在得知林震南的身份时,不过是心绪波动稍大,这就立马反映到身体上来了。
乔衡感觉要糟。
当林震南关好门,回过身来时,却发现平儿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太对。
乔衡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紧扣着桌沿,指尖却在微微颤抖着。他紧抿着双唇,没有隐忍呻/吟,也没有大声痛呼,但见到他现在模样的人没有谁会不认为他正处于痛楚之中。
之前,林震南在刚进来的时候就说了,他觉得平儿气色很糟糕。现在又多然来了这么一出,他紧张地问:“你是哪里不舒服?我每次见你,你都在服药,是哪里有伤一直没好吗?”
林震南并指搭到乔衡的腕间,想要为他把一把脉,然而手指刚搭上去,就被乔衡反扣住了手。
这个时候乔衡根本没有精力与林震南打机锋了,当那心脏处的绞痛忽然在胸腔内爆炸开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
乔衡说:“让我一个人待会就好。”
只是林震南看上去却没有了之前那般好脾气,他沉声道:“别任性。”
乔衡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要更清楚自己现在面临的问题。
他甚至能完美预估出他接下来即将表现出的病征。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