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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宗、天宗、归元宗。哎?”他忽然转头看向我。
“雨良姑娘不是阴阳家吗?”
“啊。”我看着他点点头。
他满脸疑惑:“那你为何不会太极宗的功夫?”
“太极宗?”我听不太懂,解释道:“我会太极,可只会招式,没啥用。”
李昱怀更加疑惑:“姑娘不知道太极宗?”
我摇摇头,奶奶从没说过山外的事。
李昱怀看着我道:“本来天下有五大宗,除了刚才那三个,还有一个太极宗,正是阴阳家中的武学高手,可与逍遥宗、天宗比肩,后来阴阳家族被追杀,太极宗也随之消散。”
我瞪大了眼睛,原来阴阳家族还有武学高手?可这太极,我练来练去,也只是招式而已,奶奶也没传过我什么练功心法呀?
三行插嘴道:“还有一宗是什么?”
“鬼王宗,其武功专走歪门邪道,宗内之人也专行恶毒诡异之事,早已被江湖力量联和剿杀,消失于世。”
“当今武林顶级高手,除了三大宗宗主,还有两位,一个便是殿下的师父,归阳真人,相传归阳真人本身便是归元宗的人。还有一位,便是佛门的三戒大师,传闻这两位的功力,更在三大宗师之上。”
闵秋摸着腮帮子的一圈胡须道:“如此说来,排除逍遥宗的人,佛门也可以排除,那只剩天宗与归元宗了。”
“归元宗也可以排除。”顾因沉着脸道:“师父确实是归元宗的人。”
李昱怀点点头:“那就是了,归元宗一直游离于江湖之外,甚少参与江湖争斗。”
顾因抬起头来,怪异地盯着我,道:“雨良,你真的没有练过任何内功心法吗?”
我愕然地点点头:“当然。”
他两道浓浓的黑眉皱起来:“可在给你查探伤势之时,我发现你真元异常浩瀚,甚至超越你这年龄极限,却一直锁而不出。”
“那是什么意思?”我根本就没练过内功,都听不懂他的话。
“若说真气是水,那真元便是水之源,真元的强大与否,决定了真气的力量与攻击方式,是修炼内功之人,最注重的关键所在。可是,你的真元却只蛰伏不出,因你完全不懂心法引导,真是奇怪。”
闵秋也插嘴道:“为何会这样?”
顾因摇摇头,继续道:“更奇怪的是,你体内,有两股寒热相反真气,游离于各窍穴间,散而不聚。如果真和太极宗有关,那么你体内的真气,该是太极宗的阴阳之气。”
“阴阳之气?”我想起那日,在水底,背上涌入两股奇怪的气流,那难道就是顾因说的阴阳之气?
顾因站起身来,在我床前踱着步子,细细思索道:“我曾听师父说过关于太极宗的事,却不知,原来太极宗本就是阴阳家,如果真是阴阳之气,为何又与真元完全无关呢?”
我却没工夫想那些事情,只问他们道:“那照刚才所说,伤我之人,就该是天宗了?”
顾因一顿,眼内射出坚决之意,道:“我敢肯定是,天宗多女子,而那刺客,正是女人!”
“天宗?”我咀嚼着这名字,莫名其妙有一种熟悉感,脑中一片云雾飘过来,似乎那就和天宗有关,可答案又包裹于云雾之中,根本看不清。
可我什么时候遇见过天宗?难道是我失忆之前?我从未出过山,又怎会与天宗有瓜葛?
“天宗的人刺杀我做什么?”我喃喃念道。
第一次,我无比想知道,我忘记的,到底是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二章 迎客的礼炮()
卧床养伤一周,伤口已渐渐愈合,每次换药时,看着那红森森的寸余狭长血口,还是不免心惊,天宗的人伤我,究竟为何事?
难道知道我是阴阳家?为夺阴阳石而来?
还有那阴阳石,自在地下河发出过异光之后,它又和平日一样,再无其他异常。
顾因说我体内有阴阳之气,我尝试过用意念让那阴阳之气流动起来,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这阴阳之气触发阴阳石。
可惜却不得其法,无论我如何意念,体内都再无动静,除了伤口传来一阵阵的痛楚。
顾因自我醒来之后,渐渐又恢复平日的模样,只每天与三行结伴来探望几次。
我明白这是必然的事,这样对我也好,可内心深处,还是会浮上淡淡的失落。
倒是闵秋与李昱怀,往我房内跑得颇勤,不时来陪着我聊聊天,讲讲江湖趣事。
这李昱怀虽有些滑头,却也不失为一个趣人,琴棋书画都能谈上一番高论,又是个名副其实的老江湖,不管是各国朝堂还是武林中事,都知晓几分。
据他所说,自己对掌管商号并无兴趣,李家业务都是其二弟李昱准打理。
聚源商行以药材起家,后涉足矿山,与官府关系日益紧密,却也风险颇大,特别在这乱世之中,得罪谁或不得罪谁,可能都有性命之舆。
其父李元海也希望能有个武林倚靠,便千方百计,让他拜入逍遥宗门下,搭上了这个现今武林第一大宗。
权、武、利,这三者,向来不分家,以权谋利、以武做保,这天下,终究是强者的天下。
此时我对奶奶所说的预言,已更觉是一个遥远的梦。哪有那样的圣人,以一己之力造天下和平?
都是暴力、厮杀、征服,堆积起多少白骨,才能换一方安稳。
一周后,传来消息,梁军大军已集结南下,准备下月,挥军巴陵。
再不能拖了。
王镇山借词托聚源商行运货,亲自登上李昱怀准备好的商行货船,将我们一路护送出梁军边防。
相隔二十里水域,便是湘军边防,比起梁军的重重关卡,封江之长木阵,湘军的边防显得简陋而单薄,无论是军力上还是工事上,都相去甚远。
一路向东。
我斜躺在为我特制的软榻之上,透过一层舱窗看出去,正好能看见独自立于船尾的顾因,向着船后翻起白涛的江水,久久凝望。
不久的将来,这水面的平静将会被战火打破,届时,箭乱清波,血染长江,鹿,又死谁手?
我闲着无聊,拈了六根发丝,为此趟行程起结卦。
结卦是阴阳术中最难的卦象,以发丝打结为象,需结遍八八六十四爻,分成前中后三卦,再以此释象。
我意念之处是湘国之行是否顺利,随着卦象渐成,心中愈发惊疑不定。
主卦为剥卦,顺势而止,主滞厄,象征极其凶险之地。前为大畜卦:止而不止,看似静止,实则仍动。后为遁卦:遁去,乃隐也,可取消失之意。
此三卦连为一体,阴长阳消,小人得志,厄运难止,将身陷险中之险,最终,将,消失。
谁会消失?我捏着发丝不敢动,我?还是顾因?还是湘国?
正想着,忽觉船速渐缓,舱门竹帘打开,闵秋的大头探进来:“湘王派人来接我们了。”
我们出得舱来,见一艘三层楼高的乌木官船昂立江面,船头一人正对我们挥手,待两船接近,只见那人翻身而起,张开双臂,似大鸟一般在空中滑行而来,待去势已尽,再两个翻身,安然落到我们船上。
“好功夫!”闵秋“啪啪啪”拍手道。
那人身量修长,差不多与顾因一般高,年纪也相仿,圆脸长眼,下巴略凹,鼻头厚大,看起来稍显木讷,身着枣红锦袍,头带同色布冕,满面堆笑,对我们抱拳道:“在下湘王之侄韩今是,特奉王命前来迎接各位,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顾因往前一步抱拳道:“在下顾因,多谢韩兄。”
那韩今是脸露喜色,往前两步扶住顾因胳膊,打量一番,激动道:“顾兄竟是这般青年俊秀,难怪叔叔日念夜盼,若是蜀湘两国早日联姻,共抵梁军贼子,只怕蜀国也不会”
说道此处,哽咽下去。
顾因面色平静道:“湘王殿下能记得小侄,在下已是感恩不尽。前事已尽,如今顾某只想与湘国上下一心,共抗梁军。”
韩今是缓一缓情绪,重重点点头,转向我们道:“这几位是?”
看向我时,眼中划过一抹惊异之色,转瞬而去。
顾因道:“都是这一路来助我脱身的朋友。”
再将我们一一介绍一遍,并不提我是阴阳家族的人,也隐瞒了李昱怀逍遥宗的身份。
韩今是逐个招呼,再指着大船道:“诸位请先上船,我们再行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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