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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我抬起头,迎上他无风无波的眸子,黑得像我的阴阳石,流动着暗光。
“那句话,没别的意思。”他解释道。
我还是不搭理,白他一眼,固执地想绕过去,他又一挡,差点撞到他胸口。
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飘过来,还蛮好闻。
这人,道歉都这么犟,我干脆坐回椅子去。
还好风三娘及时进来,带着一个丫环,拎着食盒,喜滋滋道:“良姑娘可回来了,我们可顿顿都给你留饭的,饿坏了吧,快赶紧吃。”
还是三娘最善解人意,一听吃的,我一整天的坏情绪才稍微好点。
“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夫妻肺片、香辣猪蹄、酸笋炒肉。”她一样一样从食盒里拿出来。
我食指大动,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就吃起来,一连吃了三碗米饭,将食盒一扫而空。
这才抬起头来,一抬眼,就对上冰山的目光,他还那么盯着我,眼神略略柔和了一点,似乎还带点笑意。
我讪讪地摸摸肚子,打着嗝道:“本姑娘不生气了。哼,不过以后你娶妻,休想我给你看八字。”
正说着,见闵秋一脸沉重地走进来:“梁佟回来了。”
冰山毫无反应。
我问道:“梁佟是谁?”
“梁国太子。”闵秋解释道,又说出第二个坏消息:“巴东完了。”
冰山眉毛一跳,侧目看着闵秋道:“长江天险,挡不住梁军?”
闵秋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自己倒了碗热茶,道:“巴东城主在七日前,遇刺身亡,副城主王镇山杀了巴东军八员大将,宣布投诚梁国。”
“王…镇…山。”冰山一个字一个字咀嚼着念,依然没有表情,但谁都能听出那齿间迸出的恨意。
“我们要尽快走。”闵秋喝两口茶,下结论道:“若那些在城外搜寻你的队伍回来,没发现任何踪迹,恐怕会再次将重点放到城中。梁佟虽然胆小,但也不是蠢人。”
我瞅他一眼,还说只想当山贼,哪有山贼连敌国太子什么性格都摸得一清二楚,问道:“那我们何时走?”
“顾兄感觉如何,如无大碍,我们明晚便走。”
冰山冷着脸道:“功力已恢复三成,无妨,可以走。”
好大的口气,才恢复三成就无妨了,十成不得无敌了。
不过我心里好受一点,看来他对谁都这样冷冰冰,也不只是对我。
闵秋点点头:“好,那我叫兄弟们准备下去了。”
他正欲出门,冰山忽然主动喊他道:“闵兄。”
“嗯?”闵秋也诧异回头。
“巴东之战,湘国没有派兵相助么?”
“湘国?没听说。怎么了?”
冰山脸上竟然意外地浮现一层不好意思的神色,咬咬唇,开口道:“蜀国与湘国有婚约,我准备出城之后,去找湘王。”
我看见闵秋的脸色亮起来,哈哈一笑,道:“顾兄如何不早说,有湘王相助,光复蜀国就指日可待了。”
第二日,我浑身梳洗一番,再换上三娘赠送的碧纱裙与海棠红小袄,终于清爽了。
可是一整天,除了三娘,其他几人我一个也没见着,据三娘说安排出城事宜去了。
到了傍晚,闵秋拉回来一辆大板车,车上放着一口黑乎乎的,棺材!
“躲棺材里出城?亏你想得出来。”我一面说,一面掀开那棺材盖子。
“哎哟!”把我尿都差点吓出来,里面真有个死人,一个满脸麻子的女尸。
闵秋道:“赶紧盖上,这可是真麻风病,找到这么一个可不容易。”
“你要干嘛?”我不解问道。
“出城啊。”闵秋挤挤眼。
“快来洗手用膳啦!”三娘喊道。
我赶紧冲去水井边,把手冲冲刷刷洗了几十遍。
三娘在一旁甩着手帕笑得前仰后合:“良姑娘,闵兄弟逗你玩儿呢,哪能真的是麻风!”
我们五人在三娘屋里围桌用膳,顾因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人,真不知道是不是脸皮被打僵了。
“哎,顾因,你知道你为何会有牢狱之灾吗?”
他冷冷看我一眼,不答话,自顾自夹菜。
“为何?”无缺好奇道。
还是无缺好,永远是最懂接我包袱的人。
我赞许的看他一眼,解释道:“这名字不好,你看,你姓顾,本身就带厄,需得取个能散厄转福的名,可你的名,因,拆开来看,一囚,连起来,就是有囚之厄啊。”
他又冰我一眼,无缺又配合道:“那该如何改?”
“哎!”我叹口气,惋惜地看着顾因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还差点心,老不近人情,有了心,才有福气,所以,最好在这“因”字下面,加个心。”
“那就是,顾,恩?”无缺插嘴道。
“对,你大点儿声念,是不是很朗朗上口?”
“顾恩?”无缺又念了一遍。
“噗!”闵秋一口饭喷出来,幸好他反应快,及时低头避开桌子。
三娘揪着筷子忍着笑,全身抖个不停。
无缺这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涨红了一张脸,委屈道:“雨良姐,你耍我!”
顾因一张冰脸铁青,暗含怒意,狠狠瞪我一眼,冷道:“我不信这些。”
“好啦好啦。”我挥挥筷子道:“这不晚上就要闯关了嘛,给你们调解调解心情。”
话音未落,一个三娘的贴身婢女慌慌张张闯进来道:“不好了,风妈妈,好多卫兵将咱们院包围了,太子,梁太子来了,正往后院来呢!”
我们五人,同时色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不蠢的梁太子()
顾因首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往三娘床下的暗格躲去。
我想起之前起的卦,见龙血,眉头一阵急跳,阻止道:“别躲这里。”
闵秋一面帮三娘无缺将饭菜碗收拾给婢女端走,一面道:“那躲何处?”
“上面。”我指指屋顶,上乃天,天适于龙。
闵秋与顾因对视一眼,“好,我先上去看看。”闵秋说完,穿窗而出。
“那你呢?”顾因道。
我一面收拾桌子,一面道:“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我装成三娘婢女就好了。”
闵秋又跃进窗,沉声道:“屋顶安全,一会儿若有机会,我们不妨拿下梁佟做人质,那出城就更方便了。”
“胆子这么大。”我吸一口气。
“见机行事吧,梁佟一向贪生怕死,很是防备,不可冒险。”顾因道。
两人再瞬间穿窗而出,无缺装作小厮,和那婢女捧着碗出门去了。
三娘看看我,道:“良姑娘,快过来。”
将我拉到镜台前,用水粉在我左脸上画了一大块疤。
刚准备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
“三娘,怎么我来了,都不出门迎接啊?”
我低着头,立于门旁,只见一身姜红绸缎长袍,晃着步子,走进来,后面跟着,二、四、六,六个侍卫,门口还站着四个。
看来这个梁佟真的很怕死。
三娘佯躺在床上,散着长发,勉力坐起身来,娇弱道:“哎哟,太子爷,您可回来了。您看您一走吧,我这身子就不好了,日日在床上躺着,起身都起不来。”
那梁佟在屋子里沿四周踱步一圈,想必是在查看屋子情况,道:“是吗?怪不得听说你们院子最近买了不少草药呢?”
好家伙,竟然从药铺查找线索。我心一惊,这人,不是无能之辈。
“多谢太子关心,您要操心那么多军国大事,还能记挂着三娘这个小小院子,三娘真是,感动万分呐。”三娘在床上福了一福,接着道:“还不止奴家呢,前两天一个远房亲戚的闺女,送我这儿来当婢女的,突发重症,用了好多药也没救回来,郎中说是麻风,把我们给吓的,赶紧打了口棺材放进去,准备今夜就出城找个地方给烧了。”
好聪明的三娘,我吁出一口气,不但把草药和楼下的棺材给解释了,还给一会儿出城铺路。
“喔。”梁佟显然放松了一点警惕,坐到三娘床边,伸手搂过她丰肩,道:“小爷可想你想得紧,那些姑娘都太嫩,那及你那般饱满风骚。”语声渐渐猥琐下去。
只听衣衫摩挲声响,三娘喘着气道:“太子爷,这都有人呢。”
梁佟显是好色之人,干脆当着众人面,将三娘压倒在床上,做了个嘴儿,又捏着她胸脯,淫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