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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琛不知道唐云暖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祁墨今天的那一双视线让他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
沐清欢肯定深受打击,祁墨现在也许腾不出来手处理唐云暖在地下拍卖场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赶在这之前,极尽所能的压下这一切。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一点一点的变白,虽然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压下唐云暖的事情,尽管如此,他仍然心头不安。
直到中午的时候,卧室里传来唐云暖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这一刻,他突然同似宁静了下来。
赶到卧室里,看着墙上电视里正播放着的新闻上面,一张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仍然看得清隐约人脸的照片,就是唐云暖失控的源点。
还是这样的结果。
秦琛反而镇定了下来。
他走过去,关了电视,来到唐云暖身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暖暖,你放心,你现在所受的委屈,我都会让那些人还回来的。”
“既然是我的人,受了委屈就没有不还回去的道理。”总统套房里,祁墨望着窗外,对顾以南如是说道。
而一墙之隔,沐清欢仍然酣睡着。
顾以南坐在沙发里,若有所思的摇晃着杯里的水,当他看向祁墨的时候,祁墨还是一如他记忆里那样孤冷高傲。
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他的幻听一样。
“让她失去一切,这就是你的目的?”他问。
祁墨缓缓的转过身,光芒从他身后袭来,逆光里,他只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闪着光,令人不寒而粟:“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又怎么算是失去?”
顾以南嘴角勾了勾,觉得沐清欢在祁墨这里,就像一只掉进了陷阱的小白兔,实在是让人……同情。
他说:“但是对于沐清欢来说,她一直都得到过,而且她一直都想紧紧的抓在手里。但是你现在让一切真相大白,就等于强行的从她手里抢走这些。”
“这就是现实。”祁墨的声音平静地让顾以南都难以相信,这个人与能够说出‘既然是我的,受了委屈就没有不还回去的道理’的是同一个人。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冷的,暖的,都是祁墨。
只是不管冷暖,他都冷静的可怕。
“也许沐清欢并不想知道真相。”顾以南摸了摸鼻子,心里想搓掉他这种让人抓狂的淡然。
“你不会比我更了解她。”
顾以南不知道祁墨笑了没有,光芒太刺眼,他看不清。
第149章 第149 是病,得治()
但是他似乎听见了一声哧笑,再加上这句话,他顿时翻了个白眼:“如果当初不是我放手,我一定比你更了解她,你不过就是比我先遇到她,有什么了不起吗?”
祁墨走到他面前,他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觉得这张脸上现在的表情,果然是像他想的一样欠揍!
“这种幼稚的话说出来……”祁墨眼里满是不屑:“丢人么?”
“……”顾以南深吸了一口气,把水喝完起身说:“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白珏那么不待见你了。()”
祁墨不以为然。
顾以南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走了,等她醒了,我请她吃个饭,压压惊。”
“不用。”祁墨当即拒绝。
顾以南:“……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做决定?”
话一说完,看着祁墨那古井无波的脸,顾以南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自取其辱。
什么资格?丈夫!
“让唐云暖身败名裂,让秦琛一无所有,这件事情,你能帮我办到吗?”也许是因为想奴役他,祁墨没有对他太狠,主动扯开了话题。
他坐下来,神色淡然。
顾以南本来打算离开,但听到这句话又坐了下来,乜斜着祁墨表示自己的不爽:“你自己办不到吗?不只是你祁大少爷忙。”
“帮不帮?”
“……不帮。”
“不送。”
顾以南:“……”
看着祁墨一副‘你慢走不走’的样子,顾以南又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自取其辱。
他换了一副坐姿,撑着下巴问:“说真的,你不亲自动手,是不是因为怕沐清欢知道顾念旧情阻止你?”
祁墨不语
顾以南继续说:“你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个秦琛还不是你的对手。”
祁墨缓缓开口:“唐逸或许认识七重门的人。”
“你想让我借他把七重门逼出来?”
“不是借,对付七重门的时候顺带收拾他一下。”祁墨说的更不客气。
顾以南皱眉:“秦琛必定会知道是你的意思,到时候如果他们找到沐清欢,沐清欢万一心软……”
“她就去死。”祁墨这话一说出来,连顾以南都心惊了惊。
但是当看到祁墨那脸上不易察觉但他仍然察觉到了的一丝波动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祁墨,你不会舍得她死吧?”
祁墨缓缓扫了他一眼:“你猜。”
顾以南哈哈大笑几声:“你真是太坏了!”在祁墨波澜不惊的注视下,他笑着笑着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敛起笑说道:“我是没有问题,我的正义感早就让我没法容忍秦琛的所做所为了,但是万一沐清欢知道了,我不会包庇你这个罪魁祸首的。”
“随便。”
祁墨才是真正的油盐不进,顾以南早就见识过了这位大少爷的性格,都习惯了。
正在这时,卧室门打开,两个男人同时望过去……
只见沐清欢只穿了一件男士衬衣,衣摆在大腿根部,稍微动一动,就有种**泄露的旖旎感。也许是刚睡醒的关系,凌乱的发有些盖在脸侧,有些落在肩头,有些不小心滑进敞开的衣襟里,有一种凌乱的美感,给人无尽的遐想。
祁墨眼神一暗,看到沐清欢这种像初醒的小动作一样毫不防备的神情的时候,他惟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按住她的脑袋把她塞回去!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顾以南眼睛顿时一亮,嘴角下意识一扬:“呦……你干什么?”
祁墨突然起身,就那么好巧不巧的挡住他的视线,眼里没有一点感情:“你可以走了。”
“你当我是恒叔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么?”顾以南挂着花花公子才有的笑,绕开他对看起来还有点茫然的沐清欢招呼:“沐医生,你的腿原来这么长。”
“……”祁墨看向那腿,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昨晚上,他怎么没有发觉这一点……
正在这时,顾以南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就这腿都可以玩一年呢。”
祁墨回神,沐清欢清醒过来。
沐清欢低头看看自己的腿,笑着问:“男人禁欲太久,最后要么生理上出问题,要么心理上出问题,顾先生,你有多少没碰过女人了?”
顾以南错愕的看着已经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他视线的祁墨,狐疑的道:“她这个样子……正常吗?”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不应该是一撅不振吗?
为什么说话还是这么犀利?!
然而这个问题,祁墨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顾以南看得太多了。
“出去。”他说。
顾以南可惜的直摇头:“为什么沐医生嫁的人不是我啊……”就这么走了出去。
虽然他嘴里占些便宜,但走向门口的期间,他没有再看沐清欢一眼。
房门关上,祁墨转身看着卧室门口一脸微笑的沐清欢,静默了一瞬,说:“过来。”
沐清欢屁颠颠走过去,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祁少爷有什么吩咐?”
祁墨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视线下落到她的双脚上,那脚指修剪的很干净,圆润的脚指头踩在地毯上,像玉一样白。
但是却更像她的脸色一样,白的没有任何血色。
沐清欢还是微笑着,那笑容看在他眼里,就像一样面具,想要把自己保护起来,隔离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他。
这种感觉……祁墨想起祁东小时候养**物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哥哥,为什么我亲手养大的小狗会咬我?它不是应该最依赖我吗?”
但是他和祁东不同。
祁东会在小狗咬他之后对它更加好,而他……
他冷笑:“想装就要一直装下去,最好永远别哭。”
撕开这层伪装让伤口重见天日,这就是他的与祁东的不同之处。
沐清欢笑脸一僵,他紧加了句:“你哭起来难看的要死。”
当沐清欢再也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