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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就说!”
千婳浑身没有灵气的庇佑,什么灵术、阵图皆是施用不出。但是她就是不信邪,她还有不用灵气的引灵术,双手做着引灵的动作,面前没有飞出任何崖币,千婳向怀里摸了一下就傻了,一枚崖币都没有。丧气地收回自己的手,眼前却现出几色明丽颜色的灵光。
点点灵光钻入千婳的体内,就像露水打湿面庞一样的舒适。千婳在冬朴的身上踢了一脚,纵身一跃而落向树冠之下的重重树干、树枝,双手时不时地勾挂一下身边经过的粗干,有山谷之中源源不绝的五色灵气在自己身边的不断聚集和进入的守护下,千婳算是倚仗凡人的办法安然地落在了地上。
“哎哟!”虽然,着陆的是屁股。
混战之中,墨绿色的身影一晃来到千婳的身边,他俯身下来作势要扶千婳起身,惊见素苍藤身后一抹鲜红已经袭击而来。千婳的手在素苍藤的肩头搭了把手,闪身之际来到素苍藤的身后、慈殒的怀里。
片刻的工夫,千婳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的举止合不合时宜。她仰面对着妖尊谄媚地一笑,亦如在姐姐身边、在大哥怀里孩子般撒娇、耍赖似的,“妖尊息怒,他就是一时迷了心窍。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千婳在妖尊的眼睛里看出了和缓的神色,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她迎面抱住的人就又振臂向她的身后挥掌。本来千婳还想责备慈殒独断专行,但是半瞬间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若是妖尊改变主意主动攻击素苍藤,他的脚步不可能半分不动,他是在被动的抵御攻击。
事情了然于胸,千婳松手转身之际,果然看见素苍藤身姿僵硬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一只手臂半扬向自己的背心出抓来,感觉不到死气,千婳回首嬉笑地向慈殒,“妖尊本领盖世无双,多谢妖尊手下留情。”
慈殒瞧不出千婳以往对自己的芥蒂,不免也为千婳这番吹嘘有些飘飘然。不过他指向被素苍藤高大身影遮挡在身后的人形冬朴,“功不在我,是你们之间的相惜。”
“妖尊说霙雪?”倾尽了体内灵气的千婳也算是惠质兰心,听见慈殒说起冬朴,马上联系到霙雪对于妖物的封冻之功。
看着素苍藤就如九幽雾骨“净水村”那时候为救自己被霙雪被冻结得僵硬的样子,千婳忽然甩了甩自己的头:素苍藤是人啊!是人怎么会被封冻住?是人的话,身上的伤口尽数好全才是!
望着素苍藤后退了一步却踩在了慈殒的脚上,一时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想妖伸手触摸素苍藤的脸,手臂被慈殒在身后拉住。“小丫头,你是身子又不爽利了么?”
说实在的,慈殒觉得自从自己见到千婳以后这个妖尊当的就愈来愈憋闷。此时他握住小丫头的手臂,是见她又摇头、又胆怯的神情。唯恐她再度堕魔。
握住千婳手臂的下一刹,慈殒才笑自己幽恍惚了,即便小丫头所招引来的五色灵气再多,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再如入谷时候那般能了得到与自己抗衡得了的地步。
千婳收了收自己的脚,回首仰眸望了望慈殒,万般无奈似的反手指着素苍藤地说。“妖尊,能不能帮我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
慈殒默然颔首,细雪的声音却在半空响起,千婳回眸看了冬朴一下,他不语轻笑,飞身而起,迎上细雪那周身漫散过来的灵芝草香气,只闻细雪不明所以的问话还没说完就被冬朴带走了。
慈殒猩红的眸子映入千婳仰视他的眼帘里,仿佛过了好久好久,慈殒似乎也是审视了好几次,才垂眸看了看千婳的身上。千婳眨巴着眼睛等待他开口,他又是向千婳的身上看了看。
千婳与慈殒对视,感知到自己身后的素苍藤好像已经开始由冰冻中开始复苏。她不禁也向自己身上的藤鞭看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已经妖化,脱去本相了么?”
慈殒单臂带起发呆中的千婳,不曾回首双足点地,直接反身飞出远离面前的素苍藤。听见千婳的自言自语,慈殒也不由得疑惑起来:妖化?脱去本相?小丫头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这样的?难道她被眼前这个男子骗了么?
慈殒在飞出的刹那间周身已经散发出那种猩红色,那时候深深为了保护他誓死对他的所在绝口不提,看来今日他得对眼前小丫头比较在意得这个男子早加提防了。
只是,在慈殒这般为怀里小丫头安危打算的时候突觉周身的灵气一敛,就听见怀里的小丫头道,“所用灵气只当是小丫头跟你借的。妖尊!来日方长,小丫头必十倍奉还。”
慈殒为千婳吸收了他施放灵气失神之际,千婳双臂一展,将他远远地推开,待到他再能驾驭本能的时候,千婳已经反身冲到那个身着墨绿色衣袍男子的近身。
因为千婳背对着慈殒,他根本看不见千婳到底要干什么,末了,一阵墨绿和淡紫色的清风刮向他这边,也带来了千婳对那人的话,“你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闹够?”
第四一一章 久经沙场也害怕()
对子民的召唤不仅没有起到慈殒想要的结果,反而落得几个无辜的生灵消逝在他的管辖之下。他凝望着面前那棵大树底下草木深深处蹲下身的一抹紫色身影,不禁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心软,对那墨绿色衣袍的男子出手相救。
“小丫头,你过来。”慈殒几度气闷,自己与那男子对阵尚且有些呈现勉强应付之势,只是片刻的功夫,小丫头是怎么做到将人撂倒的呢?
千婳回眸向慈殒笑了笑,注视了一下身前躺着的素苍藤,又叹息着打量一下自己双手不再溢出灵气的掌心:姐,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么?反反复复,终究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再起身面向慈殒的时候,千婳的脸上已经重新现出灿烂的笑容,自己的到来给他这个堂堂的妖尊带来不少麻烦,即便心里再难过,也万万不能表露出来:“妖尊,你叫我?”
“你不是精通神巫一族的卜算之术么?这个人,身负不祥。难道你看不出?”慈殒素来说话不喜欢转弯抹角,他更没有想过千婳会不会因为他直言素苍藤的话语而对他心生不好的印象。
千婳眨巴眨巴眼睛,不消片刻的工夫就“扑哧”一声笑了,那笑里面带着的尽是“别开玩笑”的意味,直到笑的眼泪都挂在眼角,才又应声:
“妖尊信那个?那是只有凡人才会时时挂在嘴边的说辞,咱们是妖啊!对于人来说,不管是好的坏的,只要是妖,就都是不祥的。即使我不曾做过坏事,我为人时候的乡里,那些叔伯婶姨们还不是将我看成妖物?”
千婳表面上豁达不已,分毫都没对慈殒表现出自己对灵气全无、前路迷茫的恐惧,绕着慈殒傲岸不群的身子四周转了一圈儿才停下来。
快步流星地向山谷开阔的地方跑出五六丈,张开双臂没心没肺地蓦然回首向慈殒道:“说好的!如果我出得来。妖尊得带我去寻砚山,我和我的梦都等待了太久。他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咱们走吧!”
慈殒对于千婳的时而落寞、大多数又那么乐观十分不解,但是身后那个躺在草丛之间的男子总是让他心内隐隐的不安。对一个妖龄看上去不过二十载的小子如此忌惮。也实在是有损他这个妖尊的颜面。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从这个小子出现了以后,他总是觉得浑身不适,仿佛滔天的大难即将降临。
为了以防素苍藤的那边生出事端来。慈殒携带着千婳转瞬间来到了乱石林立的砚山外面,到了进入乱石阵的边缘他停住了脚步。
千婳被慈殒放下以后,远望眼前那片零零落落的石林就觉得眼熟,好像自己什么时候到过这里
。但是一时间又记不清楚是不久之前素苍藤曾带她到过这里。走了二十来步发现自己身边少了人,回头看见妖尊还站在边缘,不明所以慈殒为何忽然停下了脚步。
“妖尊,怎么不走了?”就如依赖姐姐和九幽雾骨一般,千婳从慈殒答应陪她来姐姐的故地开始,就对他会陪自己走到底深信不疑。
“这是本尊与你们神巫一族千万年来心照不宣的规矩。我在此地等你,若是你久久不归。那么你那个朋友祸及我的子民,我便不再顾念你的关系。”
慈殒此言说的轻松,可是负于身后的双手却已经紧握成拳,就和素苍藤的底细一样,对于千婳只身走入通往砚山的乱石阵,他也是满心不踏实的。
望见千婳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