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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酒便如决堤之水,瞬间倾泄。
“爽,哈哈哈哈,真他娘的爽!”
看着那干瘪的酒袋,听着他粗鲁而又满足的话语,我苦笑,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扯几块牛肉给他。
“既然喝了你的酒,我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你吧。你没说错,我的确是被困在了这里。”酒既入口,那人立马干脆的回答道。
听着这个并不吃惊的答案,我继续道:“五百年的风吹日晒,前辈受苦了。”
一如没有细想他话语的真假,我也没有去问他为何会被困于此,只是顺着他的话一本正经的假装着关心。
“怎么,你要搭救我?”那人淡然的说道,眉宇间有些讥讽,似在嘲笑我这假装的关心。
我笑了笑道:“倘若我有那能力,倒可以试上一试。不过既然这力量能把前辈困了五百年,相比也不是那么容易破除吧?”
“只要你愿意,就容易的很。”那人淡然道,表情平静的看着我,像是要看破我内心处最真实的想法。
我疑惑道:“既然很容易,为何前辈还会被困在这五百年?”
“这五百年间,你虽然不是第一个经过此地的人,却是第一个能够看到我甚至和我对话的人。”那人说道,有些看尽沧海桑田却又无可无奈的感觉。
不是因为其他人都在破除阵法的时候死翘翘了就好。听到这个答案我暗想道,且当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如何才能帮到前辈?”装模作样的犹豫片刻后,我问道。
事实上,我本想在内心和外表上再多一些思量和挣扎,然后带着几分毅然狠狠咬牙或是轻描淡写的问道。奈何对于这种事情,无论是书本上或是现实我都没有任何的经验可循——虽然渔夫和鱼,阿拉丁神灯之类的故事我看到过很多,可是当事人的内心和表情是如何,我早特么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番话让那人又盯着我看了许久,直到我表情从平静到不耐烦,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终于发声。
于是,按照他的话语,我轻而易举的便将他解决出来。容易的就好像是扶起了一个跌倒的人一样。
看到那毛发旺盛的好像猿猴一样的人物,我讨好的递了些吃食和酒水过去,然后静立一般,看着他慢慢品尝。
或许是因为五百年的岁月过于孤寂和痛苦,那人吃喝中多少凌冽尽数而出,像是要把过完的种种不平尽数咬尽。
然后吃饱喝足后,他看着我静静道:“不错,你是个好人。”
听着他的赞誉,微微一笑,内心却在怒骂:你丫的才好人。
“为了报答你,我决定,送你西行。”那人继续道,一句话让我有些欣喜若狂,开始憧憬某个西游故事的精彩纷呈。
然而,一道寒光破空,将我斩倒在地,也将种种憧憬尽数斩落。
“所谓西行,自然是指上西天。能死在我的利刃之下,你也算不枉此生了。”
轰然倒地的我才发现原来草地真的很软,而天空也很蓝。白云悠悠,似乎岁月静好,所以那些鲜血流出却并没有太多的痛苦。于是内心有些平静,平静到没有回忆平生或是过于多想,平静到依然清醒的听到了他的话语。
“鉴于你救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被困五百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活五百年,也只有你这种愚蠢的好人会相信。哈哈哈。”
闭眼前,看到的是那人远去的背影,听到的是那人肆意而又充满嘲讽的笑声。
再睁眼时,蓝天依旧,白云悠悠。躺了许久我才坐起,看着草地空空的酒袋,然后缓缓站起,慢慢前进。
是的,我没有死去,甚至连伤痕都没有。虽然我不是真的无所不能,但至少可以让自己活下来。也真是因为这模糊而又坚定的念头,让我对于那人的身份和话语没有过多的疑问。因为有所依靠,所以也有些无畏。却不料,好心之后果然未曾有好报。
也正是因为内心曾模糊的闪过这一种局面,所以此刻对于这遭遇我也没有太多的愤怒。然而,内心却还是有些不太好受。知道可能不好是一回事,能不能承受这种不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有人希望自己在帮助他人之后回应他的是狠狠一刀,那怕那人不会有半点损失。更重要的是,他不仅是捅了我一刀,而且是真的希望我死。
此外,最让我恼火的是,他抢了我的马和食物。于是我只能靠着双腿艰难行走,同时无论如何念想,他都未曾在出现,将马匹归还与我。
这种恼怒,直到看到一座庄园时才微微的淡去些许。
草原上有人烟并不奇怪,但有建筑却是一件稀奇的事。所以,草原上的庄园让我疑惑到开始胡思乱想,担心里面是不是会有鬼怪冒出。
然后我就此踟蹰,不敢前进。
只是我不过去,那里却还是有人出来。一个小厮模样的汉人自庄园而出,看着我好奇道:“这位先生,可有何事?”
也许是因为他并没有一见面就将我粗鲁的赶走,我顿时对他多了些好感,急忙答道:“实不相瞒,我本是西行旅客,却不料路上遭遇劫匪,马匹和粮食都被劫走。所以看到这里有人烟,就忍不住的过来了。”
“原来如此,在下身份低微,恕我不能在未经主人家同意时让先生进这庄园。不过,想必先生此刻已是饥饿万分,先生稍等,我去给先生准备一些吃食。”
没有怀疑我话语的真假,那小厮点了点头抱拳道。然后关门离去。
却也不知道他是相信了我的话真去准备吃的了,还是把我当做了不怀好意的歹徒,在门开之后,无数刀枪棍棒就此杀来。
一刀之后的庄园,又是人心的某种表现。
第一百四十章:梦里梦外,心安而已()
坐着庄园内品尝着美酒佳肴,暖风吹拂,让人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世上人心难测,一天之内经历了救人之后的被捅一刀却又在艰难前行中接受了无条件的盛大款待。
所谓人生大起大落,可能也莫过于此吧。
那时未曾经历过太多风雨,人生不过才二十余载的我感叹道。却不想,那不过是年少时的一片天真。
“多谢前辈款待。在下游历江湖多年,虽无金银积攒却侥幸习得几番技艺。今日一饭之恩无以为报,不知可有荣幸能否为府上解忧一二?”
吃了一顿免费的饭之后,我思索了半天后胡诌道。
虽然我很想拍拍屁股就直接走人,奈何大难之后的一顿饱餐下终究还是狠不下那心,更何况幻境内我好像有些奇妙的能力,于是心有歉意,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为了这顿饭做点什么的好。
更何况,这庄园的主人居然是个双十年华的美丽女子。一颦一笑间虽然没有把我魂都勾走,但却已经让我开始心软,片刻不舍。
“先生好意小女子心领了。相逢即缘,此刻能有幸招待先生,也许不久之后,我可能还需要先生收留呢。”她微微一笑柔柔道,如同这暖风,瞬间的柔到了人心坎。
见她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需要我帮忙的,我也没有坚持。只是想到这不过一场幻境,若再见之后终将会再也不见,所谓缘分,归根到底也不过擦肩而过。
一念至此,惆怅感顿时生起,如同水中捞月的徒劳,雾里看花的朦胧。
“敢问姑娘芳名?”惆怅片刻后我开口道。
她微微一笑道:“先生可知,在我家乡有个习俗,未出阁的女子名讳可是不能轻易示人的哦。”
还未琢磨出她这“轻易”是几个意思,她却又笑了笑道:“先生可称呼我红袖。”
“好名字。姑娘名字美,人美心更美。”
吃了她一顿饭,我也开始毫不吝啬夸赞她。至于她这告之名讳的含义,得了,管她呢,既然终将不见,那就不要多想吧。
却也不知道这种不想去多想,到底是洒脱和淡然,还是冷漠与逃避。
“先生不用多想,我的家乡不在这里,所以也不用刻意遵循家乡习俗。”听到我的赞誉后,她含羞道。
卧槽,什么情况。我本来就没打算多想好么,可是你这种表情说这话,能让人不多想么?
倘若是现实遇到这事,我可能还会幻象某种粉色暧昧的情节。至少这幻境之中,一切皆为乱象,人心更是难懂。虽然我依然愿意以最大的善意去对待他人,可是却又偏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人心。
不求害人,只求在被害时能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