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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几年下来,彼此也算合作默契,也因为如此,轻易不肯露面的纳赛尔,方才会亲自来机场迎接容承僅。
双方契阔之后,容承僅和容磊上了其中一脸防弹越野车,半小时后,车队到达纳赛尔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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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宅子外到处都是铁丝网和几人深的壕沟,持枪的士兵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巡逻,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儿。
豪华的宴会之后,纳赛尔和容承僅去了他的私人书房。
彼此之间的交易早已是心照不宣,甚至连条件都不用商谈,就默契的直接签了字。
容家祖上曾做到国。民。党内的高级上将,只因不是嫡系,没能跟着一起去台湾,后来辗转零散分布在国内国外,依托着手里的散兵和积攒的钱财,渐渐在各行各业都成了气候。
容承僅一个祖伯,娶了俄罗斯知名军火大亨的千金,也因此,他方才做得下这桩生意。
容家在他之前,不是没人想过这一茬,但风险实在太大,容家足够有钱有势,少爷公子们也就没那个心劲儿,更何况,若是搭上自己这条命,岂不得不偿失。
只有他,剑走偏锋,终是成了事,有人酸他捡了大便宜,可内里凶险,只有他和身边人知道。
这几年有惊无险,他却从不敢大意,这一次依然如此。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神经都未曾放松。
也因此,极远处一声细微的枪响,甚至连守卫都没有惊动,容承僅却立时从床上翻身坐起,握紧了一直放在枕下的手枪。
片刻后,容磊也推门进来,他脸上神色促急,声音里也含了隐隐颤抖:“七少,我看到远处有火光……”
他话音刚落,轰然的巨响将夜色炸成一片支离破碎,两人来不及再多说,疾步向外冲去,不知是什么武器,杀伤力如此巨大,坚硬的楼板都被震的碎裂,走廊的路被堵死,容承僅和容磊一边避着不停掉落的零碎水泥板,一边慌不择路的躲入了一个洗手间内。
“七少……”
炸裂声依旧不间断的在耳边响起,容磊的一声痛呼,却将容承僅的视线拉了回来。
“七少,您想办法逃出去……别管我……”
容磊伏在地上,大腿上汩汩往外淌着血,不知哪里飞来的炸弹碎片,将他的皮肉贯穿,一个可怖的血洞深的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容磊脸色煞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可容承僅已经飞快的判断出,这一次袭击,定然是纳赛尔的仇家对头所为。
都说狡兔三窟,纳赛尔自然也一样,他的私人宅邸,每年都要变更数次,容承僅每一次来,都不一样,只是这一次,不知是不是被身边人出卖,竟然让死敌找到了老巢。
容承僅此刻顾不得其他,容磊的腿伤的很重,不能再这样流血下去。
他想也未想,直接把自己的衬衫撕开,一边低头包扎,一边眉心紧皱说了一句:“我不可能把你丢下来,容磊,如果上天注定今日要死在这里,那咱们兄弟就一起死。”
容磊未料到他会这般说,因着四年前容远惨死,他对他再好再掏心掏肺,他也只认为他在做戏赎罪。
可如今,这是生死关头。
容磊知道,纳赛尔不会不管容承僅的安危,他没有受伤,凭着他的身手,总能暂时保全自己,只要等到人来救他就行了。
可如今他的腿成这样,是一步都动弹不得了,容承僅会留下来陪他一起死?
容磊不相信。
可他却真的没有了走的意思。
爆炸声依旧此起彼伏,可却仿似已经渐渐被压制住。
纳赛尔到底兵多将广,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就能反扑,容承僅已然镇定下来。
“七少,您还是别管我了……”
“你有力气省着点,闭上你的嘴!”
容承僅手上用力,将他的伤口扎紧,容磊疼的额上冷汗涔涔,几乎晕死过去。
正在这时,轰然又是一阵巨响,直震的人头晕目眩,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剧痛无比,容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听得容承僅一声大喊:“小心……”
轰然的重物倒塌声响起,容磊眼睁睁的看着容承僅飞身扑过来,那一块断裂的水泥板,正砸在他的后背上,他被巨大的冲击力砸的单膝跪在地上,却仍是死命撑着,容磊看到他的嘴角有鲜红的血淌出来,一滴一滴落下来,砸在他的脸上。
他像是被人劈面搧了一耳光,忽然清醒了过来。
10第129章 她很平静的把容太太的位子让给了薛莞。()
他像是被人劈面搧了一耳光,忽然清醒了过来。
“七少,七少!”
容磊拼了命的大喊,容承僅却仿似再也支撑不住,他对容磊努力的笑了一笑,口中吐出一滩血沫子,他吃力的开口:“兄弟,对不住了……”
容磊看着他无声的伏在地上,背上压着沉沉的水泥板,水泥板下,他的身体,一片血肉模糊矾。
容磊只觉得胸腔中什么东西炸裂开,他忽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喊。
四年前,哥哥下葬的时候,容承僅血红着一双眼睛对他说;他不会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他会一辈子护着他。
他从来都不信的,从来都不信。
可这一刻,生死关头,他连想都未想,就飞扑过来救了他。
如果容远真是他推出去的,他此刻怎么会生死不顾的来救他?
嗬。
最后的意识里,容磊似乎看到了容远,容远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指责和痛惜,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七少……
容磊喃喃着,想要爬到他身边去,可流失的那些鲜血,已经带走了他全部的神志和生命力,容磊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耳边,渐渐是死一样的安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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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傅胭轻轻的问,薛莞凝眸看向她,眉峰微微的蹙了起来。
站在她面前的年轻女孩儿,二十出头,豆蔻年华,鲜嫩的菱角儿一样的美好年华,只是这样简单的浅色风衣,穿一条牛仔裤,披着头发安静的站着,就让人觉得美好。
曾经她不也是这样?可时光无情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老了。
薛莞缓缓的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那些曾经无悔的过往,此刻却全都写满了懊丧。
被生活磋磨的失去了全部信念和坚持,她终究变成了她痛恨的那一类人。
“承僅答应我,从卡特尔回来,就和你摊牌。”
傅胭想起,他好似说过这样的话,说等他从卡特尔回来,他有事情要和她说。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们有了孩子了,孩子……又是那样让人心疼,为了孩子,只好委屈你……”
薛莞脸上的愧色很真,傅胭一时之间,耳朵里嗡嗡一片,什么都不能想,也什么都说不出,只是呆若木偶一样坐着。
她渐渐能听到声音了,是他对她说,傅胭,我爱你,我只爱你。
她渐渐脑子里能想起什么了,是他最后那一夜,疯狂缠着她一遍一遍要她的样子。
好像这些都是预兆一样。
他待她多好多宠,可也没有说过爱字。
是知道要离开了,所以才那样异常吗?
她想起耳鬓厮磨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对她说,胭胭你信我,我不会辜负你。
那么他的不会辜负是什么?
“承僅他,真的很为难,他很在乎你,我也知道我不该来破坏你们的平静生活,可是……我和他之间有了孩子,这孩子,就是我们再也避不开的牵绊,之前孩子没出事儿时,我也想过就一个人带着孩子吧,可现在孩子成了这样,没有爸爸怎么行呢……”
薛莞一个人喃喃的说着,这些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了无数次,已经烂熟于心。
容磊终究还是看在容远哥的面子上,帮了她。
他告诉她,傅胭是个很善良的人,心特别的软,只要这样说,她绝对会答应。
“所以……傅小姐,我想请求你,承僅若是和你提出离婚,请你看在我可怜的孩子的份上,就答应他,成全我吧……”
傅胭看着薛莞哀哀哭泣的样子,想起那些深夜里,他不发一言的匆匆离开。
想起那张照片上,他揽着薛莞,眉目之间的疼惜。
是啊,薛莞说的很对,那个孩子,是他们之间避不开的牵绊,是他的血脉,他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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