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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经理此刻也追了过来,他换了一副神色,和颜悦色的对薛莞说道。
薛莞却更往容磊身后瑟缩躲去:“先生,求您帮帮我”
原本站在几人身后的容承僅,忽然侧目向薛莞看去。
她头发披散着,又躲在容磊的身后,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这一把声音,隐约有些似曾相识,仿似曾在哪里听过。
“既然她不愿意去,那这位先生你就没权利逼她进去”
这边,容磊冷冷的看了陈经理一眼,侧身吩咐身边人道:“去,把这位小姐好生送出去。”
陈经理眼瞅着今晚的好事儿要黄,气的直磨牙根子,薛莞跟着人正要进电梯,陈经理干脆扬声道:“薛莞,你可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走。”
容磊正要转身,乍然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怔,下意识的去看容承僅,他却已经向薛莞的方向走过去。
“阿莞”
他的声音低沉,略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迟疑,却那么熟悉,熟悉的像是刻在胸口永生不灭的朱砂痣,薛莞整个人都僵住,仿佛不会动弹了一样立在原地,全身的每一寸关节仿佛都被人扼住了,她的身体好似已不再是她自己的。
“阿莞。”
他的声音更近了一步,那一丝不确定的迟疑消去,薛莞的眼泪忽地涌了出来,她不回头,大步的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她拼命的按着按键,可电梯下到了一层,迟迟不曾上来。
身后早已没了任何声音,包括方才还在趾高气昂威胁她的陈经理。
她知道,如今的他,早已和四年前今非昔比,不动声色间就操控人的生死,更何况区区一个陈剑。
“什么时候回来的郾城”
容承僅此刻,心里的情绪十分复杂,未料到会在这样情况下遇到,他不免有些唏嘘。
对于薛莞,他曾经是有过一些男人对女人的喜欢的,只是后来,所有的情愫全都变成了心底的一抹愧疚。
薛莞是个很好很上进的女孩儿,不虚荣,不攀龙附凤,不耍心机,很努力,努力到让人心疼。
说到底,是他曾经亏欠过她,如果不是遇到他,卷入到容家的争权夺利之中,她大约早已拥有一个完满的家庭,而不是伤痕累累,不告而别,辗转流离,然后低嫁给那样一个平庸的男人。
而如今,他又撞上了她最狼狈的一面,心思缜密如他,一眼就看穿,她如今过的很不好。
可是,当初他给她那一笔钱,足以她安然度过下半生,为什么现在却又
薛莞无声的哭泣,哭到一颗心都疼的痉。挛了,她不愿转过身,不愿让他看到她如今这般落魄凄惨的样子。
她也不要他可怜她,同情她,这些东西对她来讲,比一刀一刀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容承僅知道她的性子,虽然她出身平凡,但却心气很高,骨子里也有几分的清高,薛莞不怕吃苦,不怕受累,怕的就是被人看轻。
他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她的手边:“如果有难处,就来找我。”
薛莞没有接,他也没有强求,将名片放在她身侧墙壁上摆着装饰品的镂空架子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题外话大家对小舅舅要有信心啊
第093章 一个月里,容承僅最喜欢的那几天()
他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她的手边:“如果有难处,就来找我。”
薛莞的手指垂在身侧,素白的一管,微微颤动,却始终没有接,他也没有强求,将名片放在她身侧墙壁上摆着装饰品的镂空架子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薛莞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眼泪像是决了堤,一发不可收拾,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咬在手背上,咬出深深的齿痕,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撄。
模糊的视线里,他那一张古朴低调的浅金色的名片,安静的躺在她的眼前,薛莞只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血,这痛,比起四年前,并未见轻一分偿。
容承僅应酬结束,回去别墅的路上,他叫住了容磊。
“去查一查薛莞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遇到了什么麻烦,帮她解决了。”
容磊忍不住的看向他,车厢里光线很暗,他隐约瞧到他晦暗不明的侧脸,容磊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敢随意的揣测。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些过去,他的哥哥容远,还有薛莞,是他不愿意提起的过去。
容远和容承僅的感情比他更深,容远的死,容承僅整整一年都没能走出来,也因此,容家大少爷那一年来,简直过的如履薄冰,提心吊胆。
外界传言中的容承僅是个冷心冷肺毫无感情的人,可容磊知道,容承僅待身边的人,其实都很好。
如果不是真心以待,哥哥又怎么会选择替他而死
容磊想到大哥惨死,忍不住心中酸楚难当,这么几年过去了,想起当初那一幕,心底却依旧悲痛弥漫。
老父亲在大哥惨死后一个月就去了,老人家临死之前拉着他的手告诫他,不能对容承僅心有怨恨,不能对容家心有怨恨,容磊哭着答应了,这些年,他也确实都做到了,只是,这个心结,谁都不曾提起,也没人愿意提起。
“先生,太太那边”
容承僅想到傅胭,心窝里不由得就是一阵软,那个小姑娘,就该被他捧在手心里保护的滴水不漏,任何事,都不该成为她生活里的困扰。
“这些事没必要让她知道。”
容磊垂下眼帘:“是,我知道了。”
容承僅回去别墅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
客厅里却还亮着灯,容承僅心头一动,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玄关处换了鞋子,容承僅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傅胭抱着一只大熊窝在沙发上,已经困倦的睡着了,电视机却还开着,放着一个美容节目,声音调的很小。
容承僅拿遥控器关了电视,在她身边坐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有些冰凉,他不由得心疼起来,低低的唤她名字:“胭胭,胭胭”
傅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有些呆呆的,还未曾回过神来的样子,容承僅不由得失笑,伸手捏捏她的脸:“小傻子,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回来吗”
傅胭这会儿才渐渐清醒起来,反应过来是他回来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皱了皱鼻子。
本来想等他回来说事儿的,谁知道竟然一不小心睡着了。
“我是有点事儿想问你的”
他并不觉得失落,哪怕她并不是刻意的在等他,可是遇到事儿了她会想起他,这也算是他们之间一个小小的进步吧。
“上楼说吧,我抱你。”
容承僅弯腰抱住她,傅胭挣了一下,却是乖乖任他把她抱了起来。
傅胭等他洗完澡出来,赶紧主动拿了毛巾帮他擦头发,她小殷勤的样子,容承僅颇为受用,尤其是她跪在他身后抬着手臂给他揉头发的动作,格外像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媳妇。
容承僅又想要她了。
心里盘算了一下日子,她的大姨妈刚走三天,现在是安全期。
两人之间,因为不是情投意合的成婚在一起,彼此之间都有着一些不用言说的约定成俗。
譬如说,她是不愿意要孩子的,最初的时候,他没用安全措施,她每天早上都会记得吃药。
后来,他就买了避孕套放在卧室里,让她停了药。
吃药总归对身体不好,可戴套也不舒服,容承僅最喜欢的就是在她的安全期做。
两个人之间全然没有任何的阻碍,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因为他而发生的每一丝变化,他能确定,傅胭已经是他的女人,他们正在做这世上最亲密的,只有夫妻才可以做的事情。
他是欢喜的,只有那样的时刻,他的心里什么都不用想,不用考虑,他只要好好的爱她,就足够了。
“别闹”
傅胭扭了扭身子,避开他探到自己腰际的手掌,嗔道:“我还有事儿问你呢。”
“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呢。”
他干脆把她拉到了怀中,微湿的毛巾丢在一边也懒得理会,头发仍是湿的,不一会儿发梢上滴下水来,落在她家居服的胸口,微微的濡湿了一片,若隐若现的诱惑。
傅胭瞪他:“你让不让我好好说啊。”
容承僅低头,微凉的唇贴在她的颊边,声音沉沉,气息吐露之间,淡淡酒精,掺杂着薄荷清凉,就拂在耳畔鼻端,傅胭忍不住的心都乱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