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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寒暄了一阵,之后贾璐便问道,“嬷嬷可知道咱们府上城东的绣庄和状元街上的杂货铺子?”
钱嬷嬷手里头掌管过数间铺子,心中都有数,听贾璐一说,就知道是哪两家,便道,
“姑娘可是好福气,这两家铺子可都是难得的,一年也有五六千两银子的进项,在府上置办的铺子里头都算是上上等的了。
尤其是这绣庄,全名儿唤作是富贵绣庄,专门做的是富贵人家的生意,里头的绣女多是从江南招来的,便是纺线的蚕丝多用的是南边来的货,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精心而作的,像是姑娘身上这件衣裳便是富贵绣庄里头做出来的。”
贾璐瞧了一眼身上这件绿竹青溪的袄子,瞧不出有什么不同来,便问道,“不是说咱们府上都不会用外头做的衣裳吗?”
这话问的是府里的事情,钱嬷嬷回不上来了,李嬷嬷方道。
“合该说是姑娘这些中馈之事也该学起来了,便是自个儿身上穿的衣裳都不知道出自哪里的。
姑娘爷们的衣裳确实多数是府上自个儿做的,尤其是贴身的衣裳,更是不得由外人接手,多数是房里头自己的丫鬟做的。
姑娘们的四季衣裳都属于日常的份例,都是由府上的绣房统一做的,不过统共就一个绣房,里头的绣娘手艺是不缺的,但不是单给姑娘一人做的衣裳,她们更多是精心上头老爷太太等等,对姑娘的衣裳就不大精心了。
姑娘您的四季衣裳,除了荣府的,还有宁府的,两边都有送过来。这荣府做的衣裳一贯都是您和二姑娘三姑娘一样的。”
贾璐了然,怪不得红楼中,贾家三个姑娘动不动就穿一样的衣裳呢,原来份例如此。
“不过,我倒是不曾见到二姐姐和三姐姐穿得一样啊?”
李嬷嬷又道,“三姑娘多穿的府上的份例,至于二姑娘,怕是大太太有所帮衬吧,毕竟大太太是二姑娘的母亲。”
这倒是,这陈氏可不比邢氏吝啬,加上膝下无子,说不得多照顾一些二姐姐。
李嬷嬷接着道,
“荣府的衣裳,姑娘是不大穿的,主要的还是宁府那边做的衣裳,不过府上做的衣裳到底不如外头做的精致些,所以在姑娘小的时候,咱们府里的老太太便吩咐了,每季都会让外头做衣裳来,倒是不知道原来都是从自家的绣庄里送上来的。便是老太太去了,这个规矩也留了下来的。”
钱嬷嬷一边道,“正是呢,这规矩延续了好多年了,因着都是自家的铺子,所以也不必和外头那样再亲自进来为姑娘量体裁衣了,直接问府上要了尺寸便好,想是这般,姑娘才不晓得的。”
贾璐听了道,“这样我是明白了,这绣庄是单单自己人吗,还是会收一些其他人做的活的?”
钱嬷嬷回道,
“收是收的,只是收上来的东西不会再富贵绣庄卖出去,毕竟外头的比不上自个儿做的,咱们府上还有其他的绣庄,收上来也可以从别处卖出去。
只不过,那绣庄装修得好,瞧着门槛高,一般人家,或是手艺不精的,或是所用面料针线不好的,见了大门就不敢进的,所以不怎么有人会送活到绣庄上。”
“那么那个杂货铺子呢?”贾璐又问。
钱嬷嬷回道,“那间杂货铺子比之富贵绣庄倒是次了一等,他的名儿叫做是四时坊,坐落在状元街上,因曾经出过三位状元而得名,如今里头住的也多是读书人,里头多做的是读书人的生意,像是笔墨纸砚、胭脂水粉等物。”
“咳!咳!”贾璐正喝着茶呢,顿时被她说得呛了好大一口。
“胭脂水粉怎么就是读书人的生意了?”半日缓过来之后,贾璐问道。
“这,这。”钱嬷嬷有些迟疑。
李嬷嬷瞧了出来,怕是有什么难言之处,不过姑娘也大了,还没了娘亲,对于一些事情,少不得要接触一二。
便道,“钱嬷嬷,你便直说好了。”
这样钱嬷嬷才一一道了来,
“这状元街起初出了三位状元,被认作了福地,之后街上人家的屋子都被朝中权贵给买了下来,用作是家中子侄读书之所,只是这个权贵豪门之子离开了家,又哪里会用心苦读,挥金如土起来。
这,咳,这风尘女子们或贪慕虚荣的女孩们便闻风而来,两相对眼之后,状元街反而更加乌烟瘴气了,京里的人说起状元街上的读书人,也多是讽刺的。”
贾璐又问了一些话,见她有些疲惫之色,便让她回去休息了,吩咐道,明儿早上再一起出门去瞧瞧这两家铺子去。
不过第二日早上,却听着马厩里的人却来回,说是马儿怕是吃错了什么,有些拉肚子,恐怕出不了门了,只能等两日看看,这样,只能罢了。
第二百零八章 丢了机遇()
既然出不了门,索性就去了宝玉的怡红院,还未进门,就听到了里头的喧嚣热闹之声消停不下来,门虚掩着,也没个人看着,索性自己推了门进去了。
只见里头,几个大点的丫鬟,袭人、麝月、秋纹、碧痕几个正围在桌边边上打牌嗑瓜子,坠儿、佳蕙、篆儿、春燕等几个小丫鬟正在院子里面捉迷藏,喧华的笑闹声多是从他们口中传来的,还有几个人零星几点得在各处说着话。
贾璐小心翼翼跳过一堆得瓜皮果壳,对于这怡红院中得乱局暗自摇了摇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混乱得一处院子,便是自己对待下人们也是宽松得了,也是规规矩矩的。
袭人瞧见贾璐来了,赶紧迎了上来,收拾了一处干净的凳子,便请贾璐过来坐下了,道,
“难得见四姑娘来我们院子,快,请坐,我们院里小丫头们乱了些,还请四姑娘多担待着点。”
贾璐摇了摇头,便坐下,问道,“不知道宝哥哥去哪了?”
袭人回道,“这倒是不晓得,一早上便出了门了,恐怕是去哪家府上玩了也不一定,四姑娘寻他可有什么事儿?”
说着端来一盘水果盘子,道,“姑娘,来吃些水果。”
贾璐推辞了,让她坐下,“我不过随意逛逛,不曾特意找他,袭人姐姐,你且坐着我们说说话。”
袭人便也坐下了。
贾璐指了指院子里淘腾的丫头们,问道,“你们院子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袭人瞧了一眼,笑着道,“宝玉那人姑娘又不是不知道,最是个会惯着人的,有他在,这屋子里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了。”
“这般,你们也不管管?”
袭人无奈摇了摇头,道,“便是我们拘束了她们,宝玉就要不高兴了,宝玉一不高兴,反倒是我们的错了,横竖由着她们罢!”
“哼!到底是宝玉拦着还是某人装好人不愿意管,某人心里清楚!”迎面走来一个娇俏风流的女孩儿,柳叶眉,削肩膀,水蛇腰,即使是在百花盛开的怡红院中也是独一份,加上这尖刺一般的性子,这便是晴雯了。
见贾璐坐着,晴雯随意请了个安,道,“四姑娘倒是空闲,怎么得空管起我们院子的事来了?”
贾璐见她一开口,先是讽了袭人,之后又说了自己,统共才说了两句话,这仇恨值便拉得满满的。
袭人倒是个好脾气,拉了拉她,道,“四姑娘不过是闲来逛逛,我们说会子话罢了。”
天热,晴雯或许刚歇息起来,鬓角还是散乱了,随手拿起桌子上不知道是谁的茶碗,三口两口仰头便灌了起来,本是个极为娇媚的女子,但这举手投足间却有着说不出的洒脱来,贾璐一时也看呆了去,高声喊道,
“快备笔墨!”
袭人是伺候惯了的,听着吩咐便进屋找了起来,不一会就收拾了一套宝玉常用的画具出来。
贾璐试用了一下,比不得自己常用的画具颜料等,颜色也不齐全,但也还能将就着用,摆开了画纸,沾了墨,提笔就画了起来。
原本在院子里玩耍的丫头见了稀奇,纷纷围拢了过来,向来就听闻四姑娘画画是一绝,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半个时辰之后,贾璐放下笔,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看着画中的美人满意得笑了,却听着周围一片惊呼议论声。
“真的好像!画得太好了!”
“就是!太漂亮了,不晓得四姑娘能不等给我画一幅!”
“你想得倒美的,也不瞧瞧你得样,能和晴雯姐姐相比吗?”
“就是!四姑娘又不是街上的画像师傅!”
。。。。。。
在这议论声中,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