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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宁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我们向导从十五岁开始就必须要训练怎么抑制狂躁症,帮助哨兵降低五感,你说我为什么知道。你关注向导也关注得太少了吧,简直跟个白痴一样。”
有关向导的科目回回为零的易子瑜:“……”
“你有被谁治过脑袋吗?”张哲宁看着易子瑜的眼神机智的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说,你有被向导治疗过狂躁症吗?”
“有。”易子瑜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但只被我妈治过,平时都是靠药物治疗的。不过现在加大剂量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效果了。”
“这样啊……”看样子如果只是简单的梳理根本不能治啊,药物也估计行不通了。
张哲宁摸了摸下巴,正打算开口帮易子瑜做个普通梳理,却无意中看到了易子瑜脸上的伤。虽然不是很显眼,但因为离得近还是一下就看到了。原本完美无瑕的脸上突然多出来这么一道,难免给人一种遗憾的感觉。他回想起了校长之前对易子瑜的话:“自从你受伤之后,就总有些不像样的家伙想趁这个时候把你拉下去……”
明明是在指责别人,但到现在回想起来,羞愧得抬不起头来的人却是他。这次的五感增加很可能和那次酒吧事件有一定关系,毕竟临死之前,哨兵的各类数值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增加。有人说它们是身体为了求生而做出的应急手段,因为它们熬过危险期的哨兵有很多,但熬过危险期又因为狂躁症丧命的哨兵更多。
易子瑜落到这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还有那个谎,但他却还是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人的善意,逃避自己应负的责任。
“喂,你多久没睡了?”张哲宁看着对方眼底的青黑问道。明明昨天就可以发现,可他却一直忽略了。
“睡了,只是睡得不大安稳而已。我已经把整个房间都设置了屏蔽,所以睡眠还算可以。”
真是越解释越糟的情况。张哲宁捂着眼睛倒在了沙发上。如果连睡眠都必须要依靠机器屏蔽的话,那离精神崩溃就不远了。
再怎么说自己都不能看着不管,于是在犹豫了半天之后,张哲宁终于重新开口了。
“嗯……看在你之前救命之恩的份上,”张哲宁咬了咬唇,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我们建立临时结合吧。”
易子瑜愣了。
临时结合。不同于结合,是哨兵向导建立短暂精神世界共享的名称。它可以帮助向导更好的清理哨兵精神世界的混乱,也不会使哨兵向导的信息素发生任何改变。但却很少有人用。
第一,是哨兵和向导都必须保证双方没有和他人进行结合,不然临时结合无法成立。
第二,由于哨兵向导会建立短暂的精神世界共享,所以哨兵必须百分百信任向导才能进行。而且由于不是正式的结合,它只是比一般的精神梳理更深入一些,却无法彻底根治。
第三,该项结合对向导的精神力有很大的要求,如果是精神力低的向导,结合之后很可能会丧失全部精神力,导致精神衰竭,精神力高的向导,如果一时不察,也很有可能会导致自己的精神力下跌。
所以虽然它比一般的保守治疗要好,但和结合比还是有很大的风险性,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用它了。
“你的精神力不是会下跌吗?”坦白的说,易子瑜并不希望张哲宁以这种方式帮他。
张哲宁倒是很乐观:“没关系,反正我天生就有这么高,就算是跌了也跌不到哪去。”
“就算你帮我弄了这次,下次又怎么办?它是无法彻底根治的吧?所以你治了也是没用的。”
“那下次再帮你治啊,好歹你帮我挡了那一刀,我说什么也得报答你吧。”张哲宁突然靠近,反客为主,“你不会是有什么不希望我知道的才不想让我治吧?放心,除非是结合,不然我看不到你想什么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易子瑜就想起了一件事:“你不是和张三结合过了吗?”虽然是骗人的。
“……”张哲宁卡壳了,他自己都忘了当初随口胡编的事情了,没想到易子瑜还记着呢。不过也是,要是对方不记得了才有鬼。
“你做不了就不要做了。”易子瑜拿开张哲宁拽着他袖子的手,淡淡的说道。一时心里也说不清是高兴多还是失落多。
但下一秒,张哲宁又抓住了易子瑜的衣袖。
“嗯?”
“没结合,骗你的。”张哲宁躲开了易子瑜探究的视线,“你怎么骂我都行。反正我当初只是想气你。所以故意扯的。”
“那你身上的痕迹呢?”这是易子瑜最想不通的一点了。
“过敏……”张哲宁的声音小的可怜。
“那你后面为什么不坦白。这么骗我很好玩吗?”
“我想坦白,但你不是晕过去了吗?”张哲宁瘪了瘪嘴,半真半假的说道,话里还有几分理所当然的味道。
易子瑜:“……”这家伙……
“算是赎罪行吗?”张哲宁又可怜巴巴的看着易子瑜,“我也很后悔啊。”
可惜易子瑜还是不为所动,又一次甩开了张哲宁的手,径直上了楼:“我是不会同意,你放弃吧。”虽然语气特别坚定,但背影怎么看怎么仓皇。
“这家伙刚刚是跑掉了吗……”被他甩到沙发另一边的张哲宁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目瞪口呆,而后冷冷一笑,“反对无效,我要是连你都搞不定,那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第32章 闲话()
自从周全撕去伪装之后就换了个画风,各种话唠不解释,一天到晚不停地讲。从早上你睁开眼睛开始,他能一直念到你睡觉。吃饭的时候也要说,看电视的时候也要说,就连去卫生间他都一定要守在门口念叨。每天一句话没反复念上个三五遍就不算完,张哲宁半梦半醒的时候都能听见他在碎碎念,对于他这种用生命在说话的精神,张哲宁只能表示佩服。当然,要是梦话里没有那句“学弟,我和你说”就更好了。
他不需要被人这样惦记==
能这么日日夜夜地交流感情,张哲宁和周全的关系突飞猛进,基本上已经是无话不说的那种了。托对方的福,张哲宁知道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当然,没用的也是一大堆。
这天,他们聊到了周全以前在学校的职务。
“所以学长你之前是在风纪委员会那里工作吗?”张哲宁好奇的问道。
“对呀,还是当时担任风纪委员会会长的前辈请我去的。我还拿了最佳干事奖呢!”说起这个,周全一脸骄傲,不过很快又叹了口气,“可惜我现在已经不在那里干了。”他的语气里充满着遗憾与怀恋,显然是舍不得那里的。
“没关系,你这次回去又可以重新进去啊,学长之前是因为交换生才退出风纪委员会的吧。”张哲宁马上安慰他说,“毕竟是学校安排的,你也是被迫,大家应该都会谅解的。”
不过张哲宁的安慰完全没有起作用,反而让周全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现在那里肯定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周全摇了摇头,笑得十分苦涩,“我都把新上任的部长给得罪了,哪里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张哲宁有点惊讶:“得罪?学长你怎么得罪的呀?我觉得你人挺好的呀。”除了话多一点。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罪的。”周全也觉得自己简直冤到不行,他明明什么也没干啊。
这就是一个阴谋!张哲宁的脑袋马上就脑补了一个新任部长职位不稳所以要排除异己安插新人的故事,并把他的猜想拿出来和周全讲。
“这倒没有。”周全听了张哲宁的话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工作不下去才离开的,而且听那些人说,我的职位到现在都还空着等我回来,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张宁有点迷糊了:“那是不是你哪里搞错了,或许他根本没有想把你怎么样,一切都只是误会。”
周全摇了摇头:“你见过有谁天天上门找你麻烦的吗?这可不算什么误会。”
“……那你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呀?总得你得罪他他才上门找你麻烦的吧?”张哲宁无语了。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啊。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这尊大神了啊。”周全烦躁地抓乱了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他从一学年下学期转学过来之后就一直在找我麻烦,我也很烦啊。”
“一学年下学期?他也是转学生吗?和我一样?”张哲宁一听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