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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这才咧开嘴笑道,“他哪里是傻,他是等着他的蓉儿呢。就像以前我等着你一样啦。”
“那你陪我看啊,别说那些事了。人家小路子还能骗你吗?真是啰嗦。”那女孩睃了他一眼。
张军沉默着,似乎在掂量盘算着什么。
路重庆看着他,嘴角依然挂着微笑。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张军突然大度地挥了挥手,“既然小路子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说完,又严厉地看着罗罗,“欸,罗罗,你真的是粗心啊。什么话说明白了不就行了吗?害得我与小路子误会一场,原来是自己家弟兄的马子,那什么事情不好说。”说着又关心地问,“那个吴彤,你们是想怎么样?要是冒犯了你们,我找人给她上上课?”
路重庆笑着,“哪儿能呢,这点小事怎么能麻烦军哥呢,晓玉也就是问问看,我会替她处理的。谢谢军哥啊,以后会有数的。”说着他拉着晓玉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道,“军哥,嫂子,你们玩儿,我送她回去。”说着不由分说地,领着晓玉就出了录像厅。
一出那录像厅的大门,路重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地嘀咕了着,“辛亏刚刚光线不好。”说完了,看着站在身边犹自发愣的谌晓玉,叹了一口气。
“路重庆,今天谢谢你啊。”谌晓玉小声说。
“算了。”路重庆说,刚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眼睛一转,瞥见那五哥也跟着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小路子,你这马子胆子可都够大的啊,那些话也敢跟军哥说,还让他在家里呆着,没事别出来惹是生非,从这人民路一带到整个人民区哪里不是军哥的地盘,她那么说,军哥肯定要起疑心了。”
“我们晓玉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哪里知道这些。”路重庆笑着说。
“这罗罗也是的,哪些话能传,哪些话不能传,她怎么就没个心眼呢,你说这丫头,长那么高的个头都是白长的。”五哥笑,递给路重庆一支烟。
路重庆瞥了一眼谌晓玉没接。那五哥就笑笑,自己点上了,舒舒服服吸了几口,又吐了口大烟圈,才压低了声音说,“小路子,我可是看在你哥的面上劝着你,以后别来找军哥。他现在可不是当年那样儿了。。。。。。这一年多,他是玩大了。”五哥说着,做了个吸鼻子的动作。
路重庆点了点头,没作声。
五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晓玉,摇了摇头,叹气,“你自己的马子啊,有什么事儿不能自个儿解决,非得找军哥,白白惹那么多是非。”
路重庆笑了笑,“她之前跟我闹别扭,没跟我说,亏了五哥你给我通了个信儿,谢谢啦。”
说着,又客气了几句。
谌晓玉远远地在路旁低了头用鞋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
“还傻站那儿干嘛啊,走了啊。”一回头,五哥已经不见踪影,只有路重庆推着自行车,等她。
“路重庆,我这次是不是惹了麻烦挺大的?”坐在车上,谌晓玉问,声音小小的,怯怯的,可怜巴巴的。
“哦,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路重庆问道。
“嗯,对不起,是我错了。”谌晓玉的声音带着水。
路重庆心里憋了一下午的气,终于消了。
现在知道了怕了吧,之前还以为认识一个罗罗自己能混江湖呢,也不看看打交道的都是什么样的牛鬼蛇神。
能够有教育谌晓玉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故意地说得漫不尽心,“还好吧,张军这个人看着讲义气,其实疑心病特重,又很狡猾,你让罗罗带话,可能是好心,他可不是这么想的。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明白,以后不要再和罗罗联系了。听见了?”说完了又忍不住叮嘱。
唉,这丫头,光学习好有用吗?
话说到这里,谌晓玉不便再问下去,原是本自己仗着那先知先觉得本事,想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谁知自己差点陷入了泥潭,若不是路重庆,被这些人牵扯进去,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你打听那个叫吴彤的事情,是需要做什么吗?她是什么人?”顿了一顿,路重庆问道,“不要做什么。她是我爸的学生。”谌晓玉低着声音说着,其他的话也不说了。
路重庆哦了一声,没多问了。
能让谌晓玉冒着险去打听的那个人,总归不是一般的事情,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再问了。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谌晓玉是知道了,想要一下子解决父母的婚姻问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中间其实最大的难度是父母之间的沟通上出了问题。
如果不能先解决谌文彬与邵兰茵之间的心结,处理了这个吴彤,还会有张彤,李彤。
接受了这次的教训,谌晓玉安分不少,每天都是安安静静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夏天了。
蝉声鸣,荷花开,七月流火,一年一度的高考就快要来了。
邓一楠参加了今年的高考。
第67章 我会等你()
之前,邓一楠本来是要被学校保送的,可是今年学校拿到的名额只是本地的大学。
学校征求邓一楠的父母和他本人的意见。
邓一楠的父母认为这次报送的虽然不是最好的学校,但是也是一流的大学,从保险的角度来说,可以轻轻松松的录取,当然是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是邓一楠不肯。
他倒是不是非得去上清华,北大那样的学校,但是他一定要去学金融专业。
这着实让学校和他的父母奇怪了。
在他们观念里“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邓一楠成绩理科成绩那么好,跟他爸爸一样学天文物理,为了祖国探索浩淼的太空,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说出“一楠一小步,人类一大步”的豪言壮语;要不,就是像他妈妈一样学医,做个脑外科医生,手拿柳叶刀,开颅剥脑,手到病除。
邓一楠不肯去,他说,我要去学经济,学金融。
看着他放着眼前宽广的保送大路不走,非要去挤高考的独木桥,邓一楠的父母一再地苦口婆心。
但是又毫无办法。
谁能辩得过这位十六岁就在《中国青年》上发表文章的辨论高手。
况且邓一楠找到了他的支持者,尽管这个支持者只能起到精神上的安慰作用。
这个支持者对邓一楠来说很重要,他觉得终于有人能够理解他的伟大理想了。
可是对于谌晓玉来说,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谌晓玉不是不相信邓一楠能成为第三个华人诺贝尔物理奖的获得者,也不是不相信邓一楠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脑外科医生。
她只是有私心。
这个私心就是根据自己的“发家致富”的人生规划,肯定是需要有着懂得经济懂金融的专家。
那这个专家,谁又能得上从小一块长大的“一楠哥”呢。
她对邓一楠说,“一楠哥,我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你看,现在国家正在搞改革开放,以后肯定要抓市场经济,咱们国家虽然哪行人才都缺,可是最缺的是搞经济的,因为这些年就没培养过这方面的人才,像你这样的优秀的,更是凤毛麟角。”她甚至想拍了拍邓一楠的肩膀,语重心长,“邓一楠同志,你任重道远啊。”不过,她没敢说出口,只说“一楠哥,以后等你大展鸿途之志的时候,可别忘了咱们曾经邻居一场啊。”
这马屁拍得连自己都有点脸红了。
不过邓一楠还是很受用的,他那双深沉漂亮的黑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角浮起一个有点诡异的笑容。
似乎有点吃惊又似乎十分欣慰。
谌晓玉正在为自己油嘴滑舌不好意思,谁知道邓一楠下一句话更让她面红耳赤。
“晓玉,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你放心。”
这话邓一楠说得非常非常轻,语气难得温柔亲昵,谌晓玉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邓一楠的高考成绩毫无悬念,他考上了京城那所著名的学府,并且是他想要的国际金融专业。
老师们多多少少有点可惜,多好的一个理工科苗子,未来振兴科技,实现四个现代化所需要的人才,居然跑去学国际金融,所谓工农兵学商,那个“商”字在这个时代,还是排在最后的一位的。
但是邓一楠却是很开心的,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去了自己喜欢东专业。
谌晓玉与璐璐去给他到喜,三个人就在邓家小楼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