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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重庆摸了摸鼻子,笑了一笑,“别说,还真的有点。”
“没事,习惯就好了,我也是侦察兵转过来的。“顾晓林淡淡地说,闭上了眼睛。
路重庆闭目陷入了沉思,这是他作为特种兵第一次作为组长执行任务,西南边境地有国际毒枭发生了武装冲突。当地的村名被劫为人质,他们的任务就是消灭毒枭,解救人质。
飞机在轰鸣中飞行着,突然舱内的红灯开始亮起。警报器发出低低的嗡嗡的声音。
顾晓林睁开眼,其他几位战士抬起眼。
“报告,即将到达目的地。”
“各位,请做好各项准备工作。”路重庆沉稳地说,率先将自己的军衔。印章,以及遗书放进了准备好的塑料袋内。
其他的几个人也一一将自己的军衔,臂章摘下连同遗书放进了塑料袋内。
路重庆涂着油彩面容几乎无法认出,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泛着冷峻坚毅的光芒,“同志们,这次我们首次配合国际军事组织在边境执行人质任务,请务必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能越过边境线,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
耳麦里,飞行员在做最后的例行告知。随着直升机盘旋的轰鸣声,舱门被打开,大绳子被抛下。
特种兵们顺着绳索鱼贯滑落,路重庆与顾晓林先后滑落,互相对视了一眼,做了个手势,持枪继续前行着。
密林的深处,寂静得听到野兽的脚步声。
夜间的迷雾越来越浓,像一层黑色的网潮湿携裹着笼罩下来。
路重庆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不规则起来,他眯着眼睛。举起了手中的狙击步枪。
***
谌晓玉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谌小姐吗,我是萧铎”对方低沉的声音在电话中十分和蔼可亲。
谌晓玉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汇文的萧总。
“您好,萧叔叔有什么事情吗?”谌晓玉礼貌地说。特意将对方叫成了萧叔叔。
我又不和你谈生意,不如撇清关系。
“也没有什么事情,我记得以前曾答应过你,如果你想买什么书都话,都可以来找我,不知道你不是还记得了?”萧铎说得很随意。仿佛还是站在新华书店的办公室里,帮着小女孩子挑童话书的叔叔。
“哦。可是叔叔您现在已经不在新华书店,我要买书的话也不能找您开后门了。”谌晓玉笑着说。
“如果不是买书呢,其他的,谌小姐要不要也考虑一下?”
谌晓玉愣了一愣。
她已经下了决心不打算去管谌文辉那件事情了。
又是小阿叔,又是邓一楠,中间可能还有二叔的想法,理还乱,剪不断,新愁旧恨,爱恨情仇,算了,她躲着远一点吧。
那天电话里,路重庆已经是很不开心了,听都能听的出来,他的情绪。
亏了自己还没有告诉他,这些又与邓一楠扯到了一起,要不然。。。。。她闭着眼睛都能看到路重庆那张薄薄的嘴角撇出的冷笑。
“萧叔叔,谢谢您,但是我现在对贸易公司的事情不敢兴趣了。”她淡淡地说。
“谌小姐对股票投资感兴趣吧?”萧铎静静地说。
“嗯,我是炒股的,不过小打小闹赚买菜钱而已。而且,我马上要出去了。”谌晓玉的语气更淡。
“好,那是打扰了谌小姐。我们有机会再见。”萧铎依然说得十分平和,仿佛真的是一个年长的叔叔,对自己小辈的宽容与溺爱。
谌晓玉收拾了一会儿家务,真的就拿着一个藤编的大包,准备去菜场买菜。
刚出门她就愣住了,一辆黑色额奔驰轿车停在她的院子门口,正好堵在她的院门。
萧铎摁下了黑色的玻璃窗,深陷在浓眉下的目光悠然看着她,“真的好巧,我们有机会见面。”
“……”
谌晓玉勾了勾嘴唇。
虽然这位大叔年纪不小,可是金钱与阅历堆积出成熟男人的魅力,依然能够吸引大部分的女孩子。
“谌小姐。”司机下了车打开后座的车门。
谌晓玉看了看半掩藏在车窗后面的萧铎,无奈地笑了笑,上了车。
“谌小姐还是真的要出门?”萧铎看了看她手里的藤编大包,“这是要去野炊?”
“不,去菜场买菜。”
“哦,那今天的股票涨了?我想想,”他微微眯眯眼,“你买的那几只股,今天的行情都不错;##涨了6。7个点,¥¥%%涨了8。8个点,就连一直不动的&&&&也涨了4个点,(为了不误会,股票号码以符号代替)看来你的菜篮子可以很丰盛啊。”
“……”谌晓玉怔住了。
第222章()
“怎么?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买的这些股票?”萧铎微笑着看着她,依然是很和蔼可亲的样子。
谌晓玉默然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萧总既然是做投资生意的,想必是神通广大,若是有心去查,我这样的小股民哪里能瞒得住您。”
股票账户都是用身份证实名制开户的,如果有内部关系,到营业部查一下就能知道,她谌晓玉又不是刻意要隐瞒什么,开始就用得本名。
不过,她有点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萧铎突然查了自己的账户。
不会是真的是良心大发,想起了之前答应要送她的书吧?谌晓玉心里讽刺地笑了笑,不卑不吭地说,“我只是有点好奇,像我这样的一个在家待业青年,怎么会让萧总这样的大老板想起来要查我的股票账户。“
账上不过是几十万的存款,还包括了近期的股票收益。
怎么可能入的了萧铎的法眼。
“哦,因为我也是好奇心太重了。”萧铎微笑地眨了眨眼。
晓玉微微怔了怔,
“没有想到我这样生活履历简单到一览无余的人,也会引起您的好奇心。”顿了一顿,“您的好奇心也太特别了一些。”
萧铎没有理会她语气中蕴含着讽刺意味,反而是宽慰似得笑了一下,“到底是长大了。”随即又感叹道:“你是长大了,我们却老了。”
谌晓玉沉默。
对他长辈一般的感慨实在是无话可说,只见过他两次面,听过他若干的传说,她的生活本与他没有任何交集。
而且前世,谌晓玉所能够仰仗的前世,那个空间与时间里面也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记忆。
她在反复地思索着,忍不住后悔自己惹上了这些是是非非。
可在表面上却是端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纹丝不动。
车子封闭性好。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出口丝丝的声音,空气中有淡淡的真皮腥膻味道,夹杂着车载空气清新剂的人工合成的香气,隐隐有点呛鼻。
好在很快就到了。
是在旧城区的一条小巷子。
巷子窄。车子开不进去,只得停在了门口。
谌晓玉跟着萧铎下了车,注意到后面一路上也跟一直跟着一辆车,此时也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她明白了,这是萧铎的保镖。
不是传言萧铎的是靠做官员的老丈人起家吗?怎么出行还带着保镖,如此高调行事,倒还真的有点让人奇怪。
萧铎瞥了她一眼,虚虚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侧着身子带着她前行。
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间隔有一个紧闭大门,石板路上布满了青苔,路边有窄窄的地沟,有细细的流水从地沟里流过。
院子里是个中国式的庭院。白墙黑瓦,青砖铺地,月亮型的拱门,石雕照壁,天井里种植着一丛翠竹,几株梅花,因为是初夏,满枝绿叶,结着累累的果子。
倒还真的是一个小巧清雅的所在。
雕花阑干,小轩窗。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纸似得磨砂玻璃照进来,蒙蒙的一片柔和的光晕。
几只麻雀在黑瓦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
“我年纪大了,喜欢清静。”萧铎说。在黄花梨的条桌边旁坐了下来。
谌晓玉定睛看着面前的萧铎。
他穿着浅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浓眉深目,鼻梁挺直,嘴唇微薄,比许多年前在新华书店时候。老了不少,两鬓微白,却多了雍容与威严。
有人送上了紫砂茶壶,萧铎捧在了手里摩挲着。
这个壶颜色幽暗,光泽油润,谌晓玉凭多年练就的“收破烂”的眼光,立即判断了这是个出自大家之手的“真货。”
眼神不禁直直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