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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没底,但这话是万万不能同公主说的,不然公主一个着恼,治自己一个办事不利的罪,自己面临的又不知是何酷刑了。想到那次桑青因害郡主未得手,被公主下令用带刺的竹篾鞭笞了二十下后那血淋淋的模样,不由浑身又是一阵胆寒。世人都到公主是最温柔贤淑的模样,可谁又知道她真正的面目是这般狰狞可怖呢?
瞧见他瑟瑟发抖的模样,萧姝瑶愈发不耐烦起来,“你抖什么?本宫难道会吃人吗?”
小内侍忙跪倒在地,叠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好了!”萧姝瑶不耐烦地挥挥手,“上次让你派人去听泉居盯着,派了吗?”
“回公主的话,已经安插了人进去了。”内侍忙回话,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嗯。”萧姝瑶从鼻子中冷哼一声,又问道,“可有什么动静?”
内侍摇摇头,“并无,这两日王爷并未去找郡主。”萧姝瑶一直揪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下了些,不禁安慰自己道,也许小皇叔对郡主不过是新鲜感而已,新鲜感一过,便丢至一边了。
只是,她并不是靠着侥幸心理过活的人,她的性子,便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想起昨日湖心亭中沈汐云那强自忍住却依然流露出的对沈溶月的愤恨之意,萧姝瑶不禁勾了勾唇。虽然她并不喜欢沈汐云这个人,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也许,她和沈汐云能合作得非常愉快才是。
想到这,心情不由愉悦了一分,挥挥手让那内侍退了下去,望着窗外庭树深碧的景象,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沈溶月,若是我和沈汐云二人联手,你还会有前几次那样好的运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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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醉……先奉上一万二,明天继续一万二补昨天的~
第120章 打道回府,二房暴怒()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倏忽而过,一转眼便过了七八月份最炎热的时候,天气开始渐渐转凉,而回京的日子也如期而至。
窗外夕阳如火,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明日便是回京的日子了,溶月歪坐在榻上,背后靠着青碧色引枕,看着云苓在一旁替她收拾着行李。
“郡主,可算是要回府了。”云苓一边整理着带来行宫的溶月的衣物,一边感叹道。
溶月闻言点点头,脸上闪过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行宫这个鬼地方,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总觉得一不小心又会落入什么陷阱中。
“郡主,二姑娘这几日倒是消停了不少。”云苓偏了头看来,手上动作未停。
溶月轻笑一声,“马上就要回府了,她怕是在盘算着回去怎么跟大家交代吧。”来了一趟行宫,只得了个皇子贵妾的身份,沈汐云这一趟来得还真不值了。
玉竹此时正好从门外走进来,一边将泡好的茶水放在竹榻旁的高几上,听得她们的谈话,也接口道,“郡主,奴婢一直未想明白,按理说二姑娘发生了这档子事,怎么还在行宫呆得这么心安理得?不是该灰溜溜地回府去么?”
溶月端起几上的青花瓷茶盏,打开茶盖闻了闻袅袅茶香,皱了眉头道,“怎的是武夷岩茶?”武夷岩茶属乌龙茶类,她不怎么喜欢,一向喝的都是西湖龙井。
“因着这几日要打道回府,行宫里便暂停了一应物事的采购,原本宫里头剩下的新湖龙井因颜贵人喜欢,全送到她宫里去了。”玉竹无奈解释道。
颜贵人?溶月眉微挑,若是玉竹不说,自己差点都忘记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了。说起来,郑昭容的死,获利最大的似乎是她,这福嫔的位置看来她是稳收囊中了。
“颜贵人最近有什么动静吗?”溶月拿茶盏盖缓缓波动了一下杯中的茶叶,柔静面容在茶香袅袅后有些看不真切。
“郑昭容死后,颜贵人便一直呆在自己的寝殿里很少出门了。”玉竹回忆了一下,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溶月薄唇微勾,这个颜贵人,倒是个乖觉的。就是不知等她的孩子一出生,皇后会有怎么的动静,不过——她微微喝一口茶水,面容淡然——这些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了。
突然溶月又想起一事,好奇问道,“对了,我记得梁嫔身边有个大宫女的,梁嫔死后,那个宫女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玉竹和云苓仔细想了一会,摇摇头。云苓回道,“奴婢倒是没什么印象了。”
玉竹接口道,“奴婢隐隐约约记得当时梁嫔身边有这么个人,只是梁嫔死后她去了哪里,奴婢便不清楚了。”顿了顿,又道,“要不奴婢去打探一下?”
“不用了。”溶月缓缓摇摇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那宫女想必也是被随意分配到行宫的某一处去了吧,虽然当时自己的确是对她产生了一些好奇,只是如今梁嫔已死,就她一个小宫女,想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便随她去吧。
想起方才玉竹进来时问的问题,溶月又道,“二姐姐为何不回府,我也不清楚。”她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或许,她想抓住机会同四皇子培养培养感情也说不定。”
玉竹和云苓闻言都笑了,只当溶月说的是玩笑话。溶月低头啜一口茶盏里的茶水,掩下了眼底认真的神色。她并没有在开玩笑,因为她真的觉得,沈汐云这般好面子的人,之所以还会留在行宫中,只是因为萧梓琰罢了。
回了京,两人见面的机会便是少之又少了,若再不抓紧这最后的时机好好同萧梓琰搞好关系,日后她嫁到四皇子府去也不会有多好过。
沈汐云一向是能屈能伸之人,这一点,没有人比溶月了解得更清楚。
她收回神思,见玉竹和云苓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吩咐了人传了晚膳上来。因明日要早起赶路,这一晚便早早地沐浴后上床歇息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天光才刚熹微,溶月便唤了玉竹云苓进来服侍她梳洗。洁面梳妆之后,又草草用过了御膳房传来的早膳,见都收拾妥当了,便带着玉竹云苓出了听泉居。
到了行宫门口,早有马车候在了门口,世家小姐所乘的车撵依旧是排在车队的最后头。
溶月在宫女的指引下找到了给自己安排的马车,刚想抬腿跨上去,便瞧见沈汐云也带了凝墨司砚往这边而来。
“二姐姐。”既然瞧见了,溶月也没有直接上车的理,便微微转了身朝她福了福。
许是因为今日便要回府了,沈汐云看上去有一些心神不宁,眼底也有淡淡的淤青。溶月心里明白,也不戳破,只淡淡道,“二姐姐昨夜睡得不好?”
沈汐云勉强一笑,也未答话,只对着她微微点头,搀扶着司砚的手上了马车。
溶月勾唇浅笑,也收回目光,上了车。
这一行,便又是小半日,进了邺京城时,已经快中午了。皇上体恤众人舟车劳顿,便让马车直接将各小姐送回了府中。
离侯府越近,溶月便越是雀跃起来,心中绷了这么久的弦,总算是可以松一松了。
马车行到侯府门口停了下来。
溶月一撩开车帘,便看到门口翘首以盼的哥哥,她面上一喜,也顾不上等玉竹和云苓下车扶了,一掀裙摆便跳下了马车,一阵风似的朝沈慕辰跑去。
沈慕辰见她这般冒冒失失的模样,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生怕她磕着了,忙抬步迎了上去。
“阿芜,小心别摔着了。”
溶月一头扎进沈慕辰怀中,抱着他不肯撒手,一边娇声道,“哥哥,阿芜好想你啊。”
沈慕辰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都是大姑娘了,怎生还是这般冒冒失失的性子啊?先进去吧,别在外头让人看了笑话去了。”
溶月抬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吐了吐舌头随着沈慕辰进了府内。
玉竹和云苓随着仆从先将运回来的行李送去梨落院了,溶月则随着沈慕辰先去了清芷院看侯夫人。
“娘!”一踏入院子,溶月便兴高采烈地叫出了声。
侯夫人听得动静赶忙迎了出来,溶月一走到跟前便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边疼惜地抚摸着她的脸庞道,“阿芜,娘怎么瞧着你瘦了些。”
溶月晃了晃侯夫人的手臂,撒娇道,“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呢,哪里会瘦了。”又低头看了看娘已渐渐显怀的肚子,关切道,“娘您身体如何?小弟弟有没有闹您呀?”
侯夫人温柔地笑笑,浑身散发出一种柔和的母性光辉,“娘身体挺好的,见到你没事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