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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冷笑道,“茗香死了,她留下了一个鼻烟壶,你可见过?”
她说着,便将那鼻烟壶给了知棋。
知棋仔细地看过之后,眉头紧蹙,“云国甚少有人用此物,大多都是大召所用,而这鼻烟壶的样式,也只有大召才有。”
“嗯。”秦蓁点头,而后说道,“你自个去查一查,这鼻烟壶到底出自谁家?”
“说。”知棋低声道。
秦蓁抬眸看向知茉道,“待会人到了,你只管照办就是了。”
“是。”知茉低声应道。
秦蓁独自待在书案前,低头看着适才端木衢把玩过的小玉兔,她拿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只瞧着那双眼睛甚是有神,她只是伸手捏了捏耳朵,而后便放下了。
待她抬眸时,便见南宫珩正在外头。
与秦贽相视而笑,便走了进来。
秦蓁抬眸看着二人,“兄长,南宫大哥。”
“齐妃殁了,想来如今最紧张的便是齐家了。”南宫珩直言道。
“嗯。”秦蓁点头。
“不过,皇上如此做,未免过于明显了。”秦贽直言道。
“兄长以为此事儿乃是皇上所为?”秦蓁接着问道。
“难道不是?”秦贽直接开口。
秦蓁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言了。
毕竟,此事儿,在外头的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受宠的妃子,因难产殁了,不胜唏嘘罢了。
秦蓁看向他道,“兄长,沛家如何了?”
“哎。”秦贽叹气道,“如今到底也是冷清的很。”
秦蓁轻轻点头,却在想着另一件事儿。
南宫珩瞧着她,接着说道,“陆家那处也传来消息了。”
“什么?”秦蓁一愣,刚从皇宫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看送来的密函。
南宫珩说道,“秦四小姐生了个哥儿。”
“嗯。”秦蓁点头,“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儿啊。”
“是啊。”南宫珩盯着她道,“秦妹妹,眼下你该怎么办?”
“我?”秦蓁挑眉,而后说道,“我能做什么?”
“你莫要瞒着我了。”南宫珩直截了当道,“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呢?”
秦蓁挑眉,“我能忙什么?”
“听说二皇子再次去请旨了,想来你二人的好事将近。”南宫珩直言道。
秦蓁愣了愣,此事儿端木衢并未有说。
不过,想着端木衢这些时日的举动,想来也是快了。
不知为何,她反倒没有一丝的期待,有的只是按部就班。
也许,对于她来说,端木衢真的能与她成亲,这也该是最好不过的了。
而她能够做的,便是顺利地嫁给他。
秦蓁如此想着,也只是淡淡地一笑,“那我便等着出嫁就是了。”
“你啊。”南宫珩无奈地摇头。
秦蓁笑了笑,接着说道,“难不成,我还要求着吗?”
南宫珩转眸看向秦贽,再次地唉声叹气。
秦贽也只是了然地喝着茶。
好一会,知茉便入内道,“大小姐,人都到了。”
“嗯。”秦蓁冷声道。
知茉便退了下去。
而南宫珩与秦贽则是面面相觑,好奇地看着秦蓁。
秦蓁抬眸看着二人道,“齐妃临死之前,说寄香并非她所杀,而且,还说墨阁有内应。”
“内应?”秦贽一怔,“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有内应呢?”
“我也不知。”秦蓁摇头,“不过此事儿我已着手去处理了,毓凡那处,我也会传消息过去。”
“那你还去大召吗?”秦贽想着,往日,若是出了大事儿,秦蓁必定会前去。
“不了。”秦蓁接着说道,“我如今过去,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墨毓凡这些时日在忙什么?”秦贽连忙问道。
“他每隔一段时日都会送密函给我,不过是报喜不报忧。”秦蓁叹气道。
“哎。”秦贽继续道,“看来大召也是不太平啊。”
“如今的事情本就复杂,孟启轩想要尽快地被册封为太子,可皇上存心防着他。”秦蓁直言道,“孟宇轩如今身子也大好了。”
“大召太后那处,你可有心思?”秦贽问道。
“没有。”秦蓁摇头,“我反倒好奇那位九王爷。”
“他?”秦贽笑了笑,“如今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秦蓁摇头,不知为何,表面看似他是傀儡,可他当真是傀儡吗?
秦蓁想着与他的寥寥数面,每次他都是痴傻的模样,尤其是上次瞧见他的真容之后,秦蓁一时间反倒像是中了魔咒一般,记不起他的模样来。
不过,对于他来说,也许,戴着面具是最好不过的。
毕竟,他的容貌,的确让人不敢直视。
那是一种让人看了便心生恐惧的脸。
秦蓁如今早已不记得他的样貌了。
秦贽见她陷入了沉思,而后道,“妹妹,云国的事情,你也该早些了结了。”
“嗯。”秦贽点头,“眼下,秦家里头的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
“你说的不错。”秦贽认同道,“这次,南宫世子前来,也是因南宫家出了事儿。”
“沛家,南宫家,还有秦家,如今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秦蓁直言道。
“皇室本就不容秦家,只可惜,却苦苦找不到秦家的秘密,而其他的世家也在觊觎秦家的秘密,我总觉得还有一拨人暗中设局,只可惜,这几十年了,却也不知是谁。”秦贽无奈地说道。
秦蓁看着他道,“兄长,若是当年祖父将秦家的秘密带了一些去了大召呢?”
“那云国皇室,怕是更会忌惮了。”秦贽皱眉道。
秦蓁也不知这秘密到底是什么,可是,不论是大召的周家村后山,还是南城的密林,或者是祖宅的磨山,还有天隆寺的后山,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地牵扯。
秦蓁手中还有母亲留下的东西,如今怕是只差那一阙玉佩了吧。
可那块玉佩到底在何人手中呢?
还有师父,这些年来,到底去了哪里?
秦蓁皱眉,不知为何,只觉得这一切,如今依旧是个谜。
而她现在能做的,便是让秦家立于不败之地。
她看向秦贽与南宫珩道,“皇帝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这与皇帝有何干系?”秦贽问道。
“秦家的男子可都在京城。”秦蓁继续道,“你认为,秦家待在京城是为了什么?”
秦贽皱眉,而后说道,“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
“兄长,太祖母去了之后,秦家俨然成了困兽之斗。”秦蓁无奈道。
“那你呢?”秦贽盯着秦蓁。
“我?”秦蓁抬眸看着前方,“我身为秦家的家主,却不知秦家的秘密,这家主也不过是个挂名的罢了。”
南宫珩听着秦蓁所言,不知为何,反倒笑了。
秦蓁见他如此,连忙道,“很好笑吗?”
“你说呢?”南宫珩低声道,“你若是挂名的,那秦家早在秦家太夫人故去之后,便成了一盘散沙了。”
秦蓁嘴角一撇,“南宫大哥如今也学会数落人了。”
南宫珩轻咳了几声,“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如今南宫大哥儿女双全,本就是圆满的。”秦蓁直言道。
秦贽突然想到了什么,“妹妹可是觉得,当年,你之所以被送走,乃是因你与我是龙凤胎吗?”
秦蓁直言道,“双生子,在云国是不容的。”
“难道,当年还有什么隐情?”秦贽皱眉道。
半晌之后。
知茉入内。
“大小姐,有人果然按捺不住,出去了。”知茉看着她道。
秦蓁笑了笑,“你只管让他们出去就是了。”
“是。”知茉垂眸应道。
“看来,墨阁内也有不少腌臜。”秦蓁冷笑道。
秦贽盯着她,继续道,“妹妹,你一心念着大召的事情,可是想要回去?”
秦蓁挑眉,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如此说了,难道她表现的如此明显吗?
可如今她在云国,在秦家,许多事情都没有解决完,怎能安心地去大召呢?
更何况,这大召也不是轻易便能回去的。
秦蓁仔细地想着,“眼下也不是去的时候。”
“嗯。”秦贽点头。
秦蓁继续道,“兄长,我有这么明显吗?”
“你说呢?”秦贽无奈道,“妹妹,许多事情,你想的比我透彻,至于秦家的事情,我还是能够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