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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执事？滥用私刑殴打弟子，这也算是优秀弟子吗！？”
“其中缘由你我都清楚！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看你是收了三长老的好处吧！”
“你休要血口喷人！”
“方毅虽为散修，但资质极佳，佛剑双修、异火傍身，完全有进入内门的资格，只是现在心性欠缺，只需稍加调教便可！”
“同意！吴执事发掘优秀弟子，于宗门有功！理当奖赏，重回执事堂！”
“讨论”基本上分成了两派，那个最为排挤方毅的，却是因为吴知文被贬职，受三长老举荐才当进入执事堂的新执事。
常在远和马东实在受不了里面的气氛，只好来到岛屿边界，望着辽阔大地、无尽云海，二人笑声连连。
“他娘的，这破事整得，我那边还要筹办外门大比，天天往这跑算什么事儿啊！”马东埋怨道。
“去去去，你外门大比叫个事儿啊。”常在远哭笑不得，道：“我这边的新人大比还不是给你挑好苗子。”
“一样一样，我也得让内门挑啊。”马东笑道：“诶？那方毅，真有内门实力？”
常在远思虑一会儿，道：“佛剑双修，掌控异火，虽然没有特殊体质，但确实有了进入内门的资格，孙老不是亲自见他了吗，爱财心切的他，十有**会举荐方毅进入内门。”
“但是方毅一入门就搞出事，已经被抓住了把柄，贾才想对付老吴，势必会排挤方毅，我担心的是，贾才会对方毅出手啊…”
“这也是我担心的，贾才执掌九宫资源分配大权，见不得光的路子可少不，别说预备内门弟子，就是老一辈内门弟子，也能搞定…”
……
并不是很大的浮空岛上，建筑稀少，有山水相间，山是百米小山，水是一汪灵泉。
竹林环绕，典雅之意浓郁，顺着石头小路走入深处，有一间竹屋，竹屋外面，有一个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在给几朵奇异的花浇水。
柳雅琴在前带路，来到竹林前，恭敬地向老者行礼，道：“师尊，方毅来了。”
方毅和北小茜亦是行礼。
孙玉龙抬起头来，站的笔直，他须发皆白，脸上已经有了岁月逝去的痕迹，苍老的模样，却有着深邃、璀璨的眸子。
仙风道骨，这是方毅唯一可以找到的形容词，眼前的老人，是他见过的所有修行者中，最贴切这四个字的了。
孙玉龙有着半神境界的修为，却没有给人丝毫压迫感，白衣飘动，仿佛下一刻便要飞升。
可众人都明白，孙玉龙修为已经无法再精进，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有着由内而外的灵气。
孙玉龙打量了方毅许久，先是满意之色，随后却又是迷惑。
“跟我来吧。”孙玉龙放在手中花洒，双手背负，沿着石头小路，不知通往何处。
方毅在后面跟着，柳雅琴和北小茜就在竹屋外等候着。
竹林中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这不是凡间的普通竹子，而是经过灵气滋养、灵泉灌溉的竹子。
一片竹叶随风飞过，竟有沁人心脾的感觉。
走了许久，不知何时来到了小山脚下，那里正有一汪灵泉，清澈泉水哗哗作响。
孙玉龙指了指泉水，慈眉善目，微笑道：“尝尝。”
方毅也想尝尝这灵泉的滋味，嘿嘿笑着，应了一声便蹲下身去，双手捧起泉水，饮下一大口。
甘甜、清爽，酣畅淋漓大概就是现在的感觉吧。
“这泉水竟然可以增强体魄，改善体质，弟子谢过长老！”方毅恭敬说道。
孙玉龙笑着，道：“莫急，看看泉水里面。”
方毅疑惑，探着脑袋看向水中，除了石头就是水啊，还能有什么。
恍然，方毅如遭雷劈，顿时愣住了。
水中倒映着的，是他的人形化身，那张脸庞，却不是现在的模样，而是没有伪装之前的模样！
170 解惑（）
水声哗哗，风声簌簌。
宁静的竹林中，无法抚平方毅紧张的心情。
“虽然我不爱出去走动，但是一年前那个出现在五行神洲的入魔者，我还是略有耳闻。”
说到这里，方毅已经确信自己身份暴露了，妖身九变之一的瞒天机，可以瞒住神境强者，却在孙玉龙面前漏了底。
“更何况是成就传说禁忌疯魔悟道的呢？”孙玉龙呼出一口气，望着那一汪泉水，语气无比平和，道：“传说禁忌，疯魔悟道，以凡灵之躯，窥探三千大道本源，我很好奇，里面的故事，可以讲给我听吗？”
此刻的孙玉龙像极了慈眉善目的家中长辈，可是方毅真的无法开口，那是触及他内心伤痛的事情。
“也罢。”孙玉龙没有追问，他坐到了一块不大的青石上，指了指旁边另一块，道：“别站着了，坐吧。”
“是…”方毅心中忐忑，忧心忡忡地坐下，孙玉龙心中是何想法他不知道，但若是他的身份曝光，怕是不能活着离开了。
“我曾听闻一句话，因爱成佛，因恨入魔，无爱无恨，神格入魂。”
方毅一言不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孙玉龙笑道：“好了，上次你向小柳提出的三个问题，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方毅一愣，眼前老人似乎并不在意他是否曾经入魔。
“所谓剑道剑式其实就是一个圈，剑修初始，从点、刺、劈、砍做起，经过剑术锤炼，演变自身剑意，得出自己的剑招，当悟出剑道，最终还是回到了点、刺、劈、砍的动作上。”
“修行之路亦是如此，由简入繁，再返璞归真，而无论你是先领悟剑道，还是先修炼剑式，对修行者而言，有什么区别吗？最终，大家不还是来到同一个目的地么。”
孙玉龙的话仿佛暗藏道韵，方毅不自觉地便进入了修行状态，体悟道法变化。
“上古剑仙有云：纳尽天下剑藏，归于一剑飞仙。意思是说，哪怕你学会了天下所有的剑法，到最后还不是只出一剑便可。”
“剑道剑道，始于剑而归于道，无剑便无道，有剑无道何来剑道？”
对道的领悟，永远不是一两句便可以阐述明白的，只有方毅一点一点地参悟，才能拨开云雾见月明。
“至于你问的，如何摆脱剑器的束缚，那就要看你如何理解，什么是剑了。”
方毅急忙问道：“请长老明示！”
孙玉龙探出手来，捏住一片竹叶，轻轻划出，竟有剑气纵横迸发！
方毅长大了嘴巴，竹叶脆弱无比，根本无法承载剑意、释放剑气，他是怎么做到的？！
“远古时代，剑圣无名以剑证道，通天入圣，留下一句箴言：以身为剑，可斩日月星辰，以心为剑，可衍万古轮回！”
方毅脑海轰然炸开，明明感觉就快要抓住了什么，可偏偏还是水中捞月。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还要你使一次四季剑法才可。”
方毅没有犹豫，当即取出一把长剑，心境平和，剑意通达，春夏秋冬异像随着剑舞顿时出现，小小竹林之中，不出片刻便已经经历了四季变化。
四季不仅仅有四季，更有生死、阴阳、轮回、时间、冰火等等玄妙，一剑演，万剑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四季转变，道韵流转，方毅手中长剑嗡鸣不止，最终还是难以承受其中剑意，咔嚓断裂开来。
剑器虽毁，但剑意不散，剑气依旧环绕，方毅以指代剑，催动那还没有消散的剑意，完成了最后的四季轮回之剑。
他长呼一口气，拱手道：“请您指点。”
孙玉龙不住地摇头，道：“你知道为何剑器无法承受你的剑意吗？你知道为何剑器毁坏，你的剑意不散吗？”
“请您解惑！”
孙玉龙叹息道：“你的剑意，剑和意完全分离，剑是剑，意却是四季之意，你领悟的不是四季之剑，而是四季之道！”
“如此哪怕你不使用剑器，也可以催动激发四季轮回法门，然而你却从一开始便进入了误区。”
“你以为你叩入剑道大门，实际上，你步入的是四季之道的大门，而不是剑道。”
方毅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领悟的是四季之道，只是借助剑法使出来罢了，而真正的四季剑法，是领悟剑法，继而借助四季之意使出剑法。
这种先后差别很难分辨出来，哪怕是方毅也一直没有看清，此刻方才明悟。
“我不明白的是，你的剑道天赋差的一塌糊涂，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