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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好好傍晚回家正好遇到在收拾整理李际远遗物的李际绍和陈守玉,“今天李林和李复在国外给我打电话了,他们才刚刚收到我们之前寄出去的信。”
李际绍一愣,叹道,“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是,听得出他们很难过。”
“各有各的难处。”陈守玉心肠软,很轻易地就原谅了他们,毕竟他们不是有意不和李际远联系的。
“关于李老师的遗物,我让他们直接和您联系。”
“好的,”李际绍点点头,“到时候看一下是直接寄过去给他们,还是先寄存在我这里,以后交给他们。”
刘好好送他们下楼,陈守玉突然对她轻声道,“未未的情绪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李际远去世之后,未未一直不哭不闹,特别安静乖巧,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他年纪小,还不懂得死亡这一回事,既然他不闹,也就没有对他多加关注。
但是陈守玉刚才看到未未抱着那本李际远给他写的故事,一声不吭地站在自家门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际远的家门,当时就吓了一跳。
小家伙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看起来实在让人伤心。
刘好好最近忙,又因为李际远去世的事情,心里难受,疏忽了未未的情绪,陈守玉这么一提,她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她回到家里,未未正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静静地翻着李际远给他写的故事书,他现在已经认得不少字了,但还是没有办法独立阅读一篇完整的故事,不过这些故事李际远和刘好好都给他说了很多遍了,他已经可以背下来了,完全是根据自己的记忆在读书。
“未未,在看什么呢?”刘好好蹲在未未身前。
未未低头看书,没有立刻回答她,这在过去是从没有过的,刘好好心中一紧,但还是没有轻易放弃。
她的声音又柔了几分,瞥了小册子一眼,“说的是猫妈妈去世的故事啊……”
李际远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怕来不及和未未告别,就在给他的故事书里写了小猫妈妈去世的故事,让未未有一个懵懵懂懂的死亡的概念,让孩子尊重生命,接受亲人朋友的离世。
“李爷爷过去没和你讲过这个故事吧?”这是李际远病入膏肓的时候写的,还没来得及读给他听,就被送到医院里去了,“妈妈读给你听好不好?”
“爸爸给我读过了。”未未低着头,定定地看着李际远有些虚浮的字迹,庄立军只给他读了一遍,但他听得很认真,几乎是立刻就记住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刘好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蹲在未未身边,和他头碰头,一起读着李际远的文字。
“李爷爷,什么是死亡?”
“死亡就是不能吃饭,不能呼吸,不能说笑,连动都不能动,一直一直地睡下去,最后变成大自然的一份子,分解成无数的小颗粒,变成泥土,化为空气,滋养出一朵小花,一株小草,一棵大树……”
“猫妈妈也会变成一棵大树吗?”
“会啊,虽然小猫今后再也看不见猫妈妈了,但是她能够感受得到妈妈的存在,她的妈妈在那一棵沙沙作响的大树里,在她脚下奔跑的土地里,在迎面吹来的风里,在对她点头微笑的小花小草里,她的妈妈就在她的身边,一直一直陪着她呢。”
未未还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刘好好却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低声啜泣着。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本不该再畏惧死亡,可是做了母亲之后心肠却变得更加柔软了,死亡其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她因为死亡和父母至亲时空相隔,一想到今后也会永远离开未未,她的心就如刀绞一般。
“妈妈,”未未跟了过来,站在她身后低声唤道。
刘好好连忙擦干眼泪,转过身,“怎么了?”
“死亡到底是什么?是再也看不到这个人,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就连他的所有东西都要被‘处理掉’吗?”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我刚才听婆婆和公公说,把李爷爷的东西处理掉……李爷爷也被处理掉了吗?”未未的眼中浮起了泪光,紧紧地攥着李际远留下的小册子。
第八百七十一章 怒极()
“你胡说什么呢?”程招娣被刘天天那番难听的话气得脸都红了,“你一个没结婚的黄花姑娘,怎么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怎么不要脸了,是阿爹自己的想法不要脸,想让儿媳妇伺候公公,也不怕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刘天天咬牙,想法有些阴暗,“阿妈,那姑娘那么巴结他,说不准打的不是向上的主意,是想做我后妈呢。”
她这些年做生意见了不少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手里有了钱或者权之后,就抛弃糟糠之妻,另娶年轻的新妻,或者是在外头养小的,虽然她觉得刘长生的胆子不至于这么大,但是这种事谁说得准呢,他现在在农村也算是有地位的人,他就算没胆子,要是有人故意勾引,他也未必挡得住。
“胡说八道!”程招娣倒是很自信,那种事是伤风败俗的人做的事,刘长生虽然不靠谱,但还不至于这么不要脸面,大目村民风淳朴,可没有这样乱七八糟的先例。
母女俩话说到这里,都无法说服对方,把天给聊死了,两人不欢而散。
无论是谁都没有把她们无意中聊着的事情当真,成天忙于工作的刘好好更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儿。
“好好,你有空的话回村里一趟吧。”刘祥的声音发虚,以他现在的级别,在刘好好面前自然不敢托大,可是姿态放得这么低,还是很反常的。
“什么事?”刘好好久居上位,自然而然有一股威势,微微皱眉,刘祥隔着电话就能察觉到她的不悦,更心虚了。
他本想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现在的刘好好可不是他能够随意支使的,她手里有一大摊事,可没时间容他卖关子。
“你家出大事了。”刘祥压低声音,刘好好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狼狈样儿。
“长生这个没出息的,惹出大祸了。”刘祥不知道该如何启齿,这种感觉比当年刘天天和人私奔时还要难堪,刘长生一把年纪了,还做出那样没皮没脸的事情,他都替他害臊。
“他又怎么了?”刘好好坐直身体,面上出现一丝凝重。
“他和个姑娘睡到一块儿去了!”刘祥像是自暴自弃一样,闭着眼睛咬牙说道,话说出口他都想找个洞钻进去。
如果是别人,他还能在一旁看热闹,可那是刘长生。
刘好好将刘长生交给他和刘美珍,这些年她也帮衬了他们不少,目的就是让他们帮她看住刘长生,结果他们还是没有守住,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待。
刘美珍不敢给刘好好打电话,只好躲在一边,求他出面,可他也是怕得很啊,这个刘长生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刘好好刚刚当上副市长不久,闹出这样的丑闻,这不是明摆着打她的脸吗?把她彻底惹怒了,他们谁都讨不了好。
“什么?”刘好好都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世上有什么比父亲外遇,来求助女儿帮忙解决更荒谬的事?
这么难堪的事情,刘祥都没好意思说第二遍,只是尴尬得沉默着。
安静了两三秒,刘好好终于明白过来,这还真不是她幻听,荒谬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她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在办公室里,自重生以来,她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自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不喜欢刘长生,担心他捣乱,就把他圈在乡下当他的老太爷去,不让他来掺和她的工作和生活,却没想到他是人,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关在家里就没事了,他的身上充满了太多的变数,她根本不可能彻底掌控他。
就在她志得意满,人人称羡的时候,刘长生给了她当头一棒,将她打得头晕眼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祥听到一向沉稳的她,竟然声音在抖,知道她是气怒到了极点,连忙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原来被刘长生睡了的姑娘叫作洪爱香,家里原本在县里开了个纺织作坊,生意算不上好,但也勉强过得下去,在县里算是条件不错的人家。
但是后来她阿爹洪钿被人引诱,染上赌瘾,在赌桌上赔了不少钱,又去借了高利贷,这下全家都弄得十分狼狈。
于是洪钿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