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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误了事儿,现下犯下大错,还请父皇不要怪罪他人,便只将这罪责归于儿臣吧!”
他的这点儿私心,当真是叫众人觉着戳眼的很。
这事儿已经是很显然的摆在了明面儿上了,浅显一点儿既是四皇子喝醉了酒,他又是那样视色如命之人,是而便在酒醉糊涂之下没能克制住自己,便不由分说的将相府这容色倾城的七姨娘给强抢了去,这才闹出了这一桩事来。
只是再往深了说,在一些有心人的眼中,倒像是华章心怀不轨刻意而为之了。
毕竟今日宫中宴饮,虽并未言明只许携带正室夫人与众位小姐们,但这华国相却带了两位姨娘,且这七姨娘容貌如此美艳动人,当真不是有什么目的而来的么?
因着皇帝之前待国相那般微妙的态度转变,其实让很多人都看在眼中,只道是朝堂之上风云涌动,即将要变天了。
只叹这华国相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即便是手中掌握着再大的权势又如何,终究也是在一人之下的。
都说伴君如伴虎,同皇帝怄气的下场,那势必是好不到哪里去。当真是居上位太久了,这华国相这般老奸巨猾之人竟也有了这般不知轻重的轻狂之意了。
这些心里话如若传到华章的耳中,当真是会气得当场吐血身亡。
他虽对皇帝这些时日的不明态度心中颇有些不满,但即便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同皇帝意气用事。
毕竟曾经鲜血淋漓的教训尚在眼前,他是绝对不敢拿自己辛辛苦苦的经营起来的整座华府的荣耀来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但今日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多的颜面,确实是让他一时郁结在心,气愤难消。
只待他今日回去好好想一想,恐怕要为自己现下所做的事情要悔青了肠子了。
在绝对的权威面前,颜面又算什么,总比在皇帝心中埋下日后颠覆华府的隐患要好的多了。
皇帝虽深觉自己这四子实在是不成器的很,但因着心中一直便十分的钟爱于陈贵妃,而庆国公府又是世代忠良,多名子嗣皆在朝堂之上为肱骨之臣,家室之煊赫也只在国相华府之下而已。
出于君王的制衡之术,更是待陈贵妃母子的怜爱之心,这次四皇子算是有惊无险,无甚大碍便能混过去了。
因着这事儿实在是浅薄的很,也无需如何审问,李锦玉只得皇帝不轻不重的斥责了几句,命令今日回宫之后便在自己的皇子府上闭门思过之外,再无其他的惩罚。
完了皇帝自是带着这一群人拂袖而去,往前面清凉殿去继续未完的宴席,但四皇子却搂着尤其一直哭泣的七姨娘,跟在众人身后喊住了华章。
华章其实是很不想搭理他的,但这国相之位便是再如何尊崇,毕竟也是为人臣子,而那四皇子即便再如何混账不是个东西,却也是为君者是主子,轻易哪能得罪了。
是而华章只好停了停脚步,转身向李锦玉俯身行了一礼,冷着脸问道:“四皇子殿下叫住微臣,有何贵干?”
李锦玉显然是知道他有这态度已然算很好了,这事儿若是放在寻常百姓的身上,恐怕他早该吃拳头被街坊邻居痛骂指责了。
但怀中这梨花带雨的美人儿显然更加重要,是而他便为了她,腆着脸讪笑道:“本宫能有什么事儿也不敢叨扰国相爷,只是你府上这位七姨娘她,她该何去何从呢?”
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华章顿时脸色便自难看转为铁青了。
七姨娘似是尤为害怕的在李锦玉的怀中瑟缩了一下,倒被他抱的更紧了些,且以外衫替她挡住了华章那甚为不善的眼神。
李锦玉待安顿好了佳人,方才继续笑道:“想来国相爷你也不愿意再将她带回府中了,不然你便做个顺水人情,便将她送给本宫,如何?”
华章当真是被气笑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只定定的看着眼前这脸皮忒厚的四皇子,双眸都不带眨一下的直往外喷着无形的怒火。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事化了()
李锦玉显然也略觉不妥,是而倒不等他的回话便忙又道:“请国相爷你放心,之前晋国公子一事咱们便权当是个误会,往后你家的四小姐再行出嫁,本宫保证连一句闲话都不会说,你看如何?”
此时即便是再有涵养之人,也忍不住要怒骂一声他是不是缺心眼儿。
且不说同晋国夫人那等愚昧老妇一般竟将自己寻花问柳作死了的晋国公子的死因强安在无辜的华玉菁的头上,他还睡了华章的妾室,再众人面前给华章将这绿帽给彻底的戴实了,现下不仅丝毫都不知羞愧与内疚,反而还向他讨要七姨娘,还扯出不计较晋国公子之死来作为交换的筹码。
华章在这连番的几次重大的气愤与羞恼之中竟然还能顽强的站直着身子没倒下,这心性当真是无比的坚强,不愧是能在国相之位上久坐了这么多年的人。
瞧着李锦玉那双无比期望的眼眸中十分殷切的眼神,华章的心中翻江倒海的翻腾了许多次,艰难的选择着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点头答应,这两者当真是很难抉择。
须臾,他心中的理性终于战胜了气性,是而他便勉为其难的勾了勾嘴角,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缓声道:“她能被殿下看中,那是她的福气。”
李锦玉的面上顿时只见喜不自胜,口中忙连声道:“多谢、多谢!”
华章亦是继续艰难的笑着,勉强冲他道了声,“微臣便先告退了。”
这才将郁结在胸口的那口气狠狠的吐了出来,终于可以拂袖而去了。
接下来的宴会比起之前可算得上是无趣的多了,庆国公府的两位陈小姐与国相府的两位华小姐在经过了撕破脸皮的打斗与各自母亲的训斥之后,倒真是老实了许多,便也只在席间规规矩矩的端坐着,再无之前那般灵动爱现了。
是而李锦玉在给陈贵妃捎了个话之后便带着他难得到手的美人儿回府闭门思过去了,便也就没有再回席间,倒也省了这许多的闲话。
直到黄昏时分,这次宴饮方才得已结束,与帝后见礼告退了之后,群臣便领着各自的家眷,如来时一般无二的退出了宫外。
他们倒真是满载而归兴致勃勃,而处于今日这些糟乱的事情的中心的庆国公府与国相府可算是乐不起来了。
庆国公府倒也还好,不过是家中女儿任性妄为了些,竟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传出去也只是损了些名声,于大事上倒丝毫都不曾影响。
而国相府可就惨了许多,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其实区区一个七姨娘倒也不算什么,只是皇帝心中对华章的疑窦可不是轻易便能消除了去的。
且华章尚在为皇帝太过偏袒于四皇子而不顾老臣的颜面正耿耿于怀,自此事于他们君臣而言,这十分牢固不松散的关系本就出现了些微的裂痕,此时倒破裂的更加狠了。
回去时因着人多眼杂,是而华章径自入了自己的车马,倒也不曾携谁同坐,是而齐念倒只能与坐了来时让七姨娘所乘的小轿,倒也一人落得安静自在。
今日这事儿虽做的十分凶险,毕竟这是在宫规森严的大内禁地,齐念于此地也不过是前世随着李锦玉去过几次而已,且那时她满心满眼的全是那温柔多情的玉郎,当真是没怎么注意旁的事情,是而也算不上有多熟悉。
阿瑶虽说身手非凡莫测,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让她孤身一人在高手云集的皇宫大内做些手脚,当真是十分的不易。
今日之事能如此成功的便全身而退并且收获了许多益处,想来不只是华夫人与皇后她们作茧自缚替齐念清除了许多的障碍,且应有他的功劳。
一想起那个曾经儿时的小玩伴,如今已然长成了犹如天神般俊美耀眼的非凡人物,她当真是忍不住便只觉额角突突的疼。
之前也并不是没想过他那般不同寻常,或许是有着神秘的身份,但没想到的是他竟这般不同寻常,这身份也是令人大吃一惊,特别的神秘。
曾在小山村中爬山采药下河摸鱼的那个惫懒混小子小七,如今竟是皇帝膝下堂堂正正的七皇子殿下,亦是田淑妃的亲生儿子。
思及此自然是又想起了日间田淑妃十分殷切的所说的那些话,齐念不由只觉头更疼了,便忍不住轻叹了一声,隔着衣襟握紧了挂在脖子上悬在胸前的那块温润的羊脂玉珏。
其实小七赠予她的东西绝不止这玉与那把刻着“见”字的古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