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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她大喊提醒。
苏晏旋即起身,冲了过去。
场上一片紧张,乔伊丽掩口看着将要发生的误伤,害怕地闭上眼睛祈祷。
而弹指之间,陈小懒变得目瞪口呆,也闭上了眼睛祈祷。
不是为孟爵,而是为白夜。
因为在苏晏还未赶到白夜位置,可怜的银发青年背部就受到了二次冲击,刹那整个人变向。
随着“靠”的一声,他对着旅馆大门飞了出去,比之前更高更远,以同样完美的抛物线轨迹落地。
陈小懒睁眼的时候,她额前飞扬的刘海也落了下来。孟爵已经收回对准青年张开的手掌,脸色毫无异样,只是余光扫了一眼冲出屋门的乔伊丽,便继续往楼梯方向走去。
桌椅颤抖着稳住,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刚才掠过屋内的强大气流,白夜正是受到这股无形的气波冲击才强行换向。
他是波动的源头!
龟派气功,御风术,灵光波动拳
无数招式浮现陈小懒脑海,她眨巴了下眼,发现红发男孩已经走过一半楼梯,匆忙开口,“孟爵,你等等!”
孟爵目不斜视继续抬脚,又上了几个台阶。
“我们都一样与常人不同,难道不能好好谈一下吗?”陈小懒不甘心地再次开口,然而孟爵仿佛没听到一样,连背影都没留给他们消失在楼梯上方。
“算了。”苏晏轻声开口。
“我知道。”她说,咧嘴露出虎牙,神色并无沮丧。
屋外灼热的日光下,白夜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往回走,他没有痛觉可是屁股着地的感觉想想就让人心酸,尤其是肿起来的部分还未消去,裤子被撑得凸起。
路上,带着草帽从他身边跑过的三个孩子,默默站定,用同情的目光地看着他。
白夜仰脸看了看无比明亮的天空,眯起细长的丹凤眼,酝酿自己的悲痛之情。
在他不远处,乔伊丽抬手拭去额前的汗水,大眼睛盯着他看,神色歉疚矛盾。
她想过去扶住他,又怕再不小心出手把他又打飞了。
片刻后,白夜抬眼看向乔伊丽,龇牙咧嘴满是痛苦之情,眼角泪花闪现。
他戒备地说,“别过来。”
看到他这般模样,乔伊丽心里名为后悔的海浪一波一波扑来,她低头看着脚尖,不知所措。
“让你别来,你就真不过来了。”白夜又走了几步,看她还是这般模样忍不住道,“诚意呢!”
乔伊丽闻声抬头,小跑到他身侧,轻声轻脚扶着他走。
“嘶轻点。”
“你还是女孩子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听到他的痛哼声,乔伊丽敛着眼突然觉得很委屈,她放下扶住白夜的手,愤愤地踩了踩地面。
“谁让你先碰我的!”她仰脸对他大喊,而惊觉失态后,又忙不迭乖乖把手放回原位。
白夜抬起的脚停在空中,被她的突然的动作和大喊吓得有点愣,他瞄了眼恢复乖巧样子的女孩,想到她刚才的爆发,后背有些发凉。
他不再多语,也不装疼了,一路沉默着直到进了徐记旅馆。
“王爷,请。”陈小懒毕恭毕敬地捧着一条沾湿的雪白汗巾,对着刚进门的白夜说道。
姿势很标准,声音很清脆,唯独杏眼要溢出来的笑意挡不住。
白夜一把夺过汗巾,胡乱擦了擦脸,有种要抓狂的冲动。
“王爷,请。”苏晏站在楼梯旁,一手搭腰腹,另一只手肘弯曲作邀请状指向楼梯,面容平静,十足的世家少爷风度。
“木头!小懒!”
白夜愤愤瞪着他们俩,风一样从乔伊丽身旁冲上了楼梯,身子轻盈,哪里还有之前的伤残样。
“他没有痛觉,而且治愈力惊人。”陈小懒柔声解释,因为这,她和苏晏才会肆无忌惮地开白夜玩笑。
“这样啊。”乔伊丽扬起笑脸,大眼睛里的闪过一丝怒意。
…
下午酉时,徐娘才从外面回来。
她哼着小曲进屋,店里如她走时那般干净整洁,除了墙上透光的大洞,和损坏的柜台。
徐娘皱起精心描画的眉,不为她雕工精致的红木柜被毁,不为墙上显眼的洞口,“你们要走了?”
桌上放着整理好的红蓝包裹,四人正围坐在桌边,嘻嘻哈哈地聊着天。
“嗯,辛苦老板娘这几天的照顾。”陈小懒回头笑道,“人美心善。”
徐娘被她真诚的话语夸得眯起笑眼,她看着桌边娇小的白衣粉裙少女,缓步向自己走来,手里拿着一封红信。
乔伊丽把手里的红色信封递给她,认真地鞠了一躬,“这是毁坏店里设施的赔偿,我们不清楚行情,就估算了个价格。”
看到徐娘接过信并未打开,她补充道,“不够的话,老板娘可以跟我们说。”
“都是小事。”徐娘笑呵呵地摸了摸她的头,“既然要走,趁着天色还早,尽快出发吧,别等天黑了露宿郊外。”
第四十二章 她x献血()
“还有一件事要麻烦老板娘。”陈小懒递给徐娘另一封信,“这个能递给孟爵吗?”
徐娘颔首接过,笑道:“嗯,我还以为多大的事。”
信里写了他们旅行的目的,还有告诉孟爵如果改主意要找他们的话,未来一个月可以往青都而去。
在徐娘回来之前,陈小懒特地把旅馆二层所有的房间都敲了一遍,一声声叫唤孟爵的名字,可是都寂静得没有人声回应。无奈之下,她甚至想到呼唤代理神苍苍,同样也并未得到理会。
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她想。
他们背起桌上的包裹,走到旅馆前,对徐娘挥手告别。
“老板娘真是人美心善。”白夜笑吟吟地致结语。
徐娘摆了摆手,笑着没有说话。
五里县民淳朴,家家习武。
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闹得鸡飞狗跳、你骂我呵的打斗场面,这场景让乔伊丽始终皱着秀气的眉。她出生于书香世家,又从小被父母保护着,哪里会明白“打打闹闹真感情”的五里县特色,反倒是陈小懒一路看得津津有味。
“老爷子,县上有卖马车、马匹的地方吗?”
“马?我们这里没人做这个营生。”
问了几个人,他们才得知五里县的一条特殊规定,县里严禁骑马,也严禁做马匹交易。至于为何也没人能说出个缘由,只是潜移默化中就习惯了这个规律。
五里县的年轻一代几乎不远游,他们心安理得地守着小县,子承父业,女求个好人家,安逸终老。今年因为青王大肆宣扬的武试选拔,倒是走出去几个人。
他们出了五里县,花了高价,好不容易才从路过的商人那里购得一辆马车。
车厢空间不大,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膝盖碰着膝盖。夏日温度本就高,敞着马车帘,脑后勺就要对着射进来的日光不开马车帘,整个人就闷的慌。
不多时,车内就没人愿意坐了。四人轮换着两两坐到车厢前休息,另外两人宁愿在车旁步行。
他们白天赶路,晚上遇到客栈就住店休息。没有遇到客栈的话,他们就各自裹着睡袋,以天地为床,看着夜空说着闲话入眠。
睡袋还是从白都出发前,陈小懒特地找到女工连夜定制的,用的都是透气保暖的布料,虽然比不上现代那么耐用,但对于他们也足够了。
连续赶了五天路,月亮也随之越来越接近圆满。四人脸色都有些倦意,但没人抱怨什么。
临近月圆之夜,每每天一黑,苏晏便陷入一声不吭地沉默状态,远远躲开他们。要么跃到树上呆一夜,要么就独自待在离他们有十几米的地方。
白夜多次好奇地靠近,都被他目光里的冷意逼得退了回来。
“木头,你好狠的心。”他西子捧心状哀叹道。
这夜,白夜和乔伊丽已经陷入了睡眠,发出微弱的呼声。
陈小懒悄悄爬出睡袋,她仰脸看了看空中皎洁如白玉的圆月,穿好外衫向远处苏晏的位置走去。
白夜和乔伊丽只当苏晏是不愿意让他们见到他狼化的模样,却不知他是怕理智不再失手伤人。
“别过来。”
陈小懒离苏晏还有三四米远,便听到他低沉沙哑的警告。
苏晏穿着黑色的大斗篷,整个人背对着她,看不出情绪。
吹叶动,夏蝉嘶嘶,月光下的黑色斗篷,此情此景,一如他们的初见。
陈小懒微微一笑,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边走边挽起袖子。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