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珉邪气地挑眉,睨她道,“还不是你撞进来的?”
雪风眠哑口无言,气结道,“我才没有……”
还没说完,人又晃了起来,又一次撞到了他的身上。
萧珉伸手一把揽过她,“算了,既然你这么孜孜不倦地投怀送抱,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一下,早说嘛,瞧你昨晚矫情的。”
说着,萧珉紧紧地抱住了她,一副十分勉强自己的样子。
“……”丫得了便宜还卖乖。
雪风眠挣扎了一下,知道挣扎不过,这才放弃,郁闷地靠在他的胸口处,听见他的心跳,她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脸,他们现在这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珉抱了她没多久,放开了她,正襟危坐,朝车外淡淡道,“怎么驾车的?我让你们驾车是为了赶路,而不是赶着去跳崖。”
车夫:“……”
随即马车又开始四平八稳地开了起来,也不再晃荡了。
雪风眠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人瞬间安定下来,伸手按住心口。
她现在心跳肯定是别人的好几倍。
萧珉盯着雪风眠有些惨白的脸色,心情似乎也不错,眼里流淌着淡淡的笑意:“怎么?就在我怀里那么一会儿,就心跳加速了?”
“呵呵。”雪风眠僵硬地扯了扯唇角,笑得勉强。
心跳加速,他随便找个人在这种马车上坐一会儿,准得抽成羊癫疯,晃成脑震荡,谁都会为他心跳加速……
萧珉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道,“你以后得多坐坐马车,才能适应。”
雪风眠发誓,她下次一定要吃成五百斤的大胖子,让马车走都走不动。
她又埋头看起书来,等看累了,萧珉叫人在宽敞的马车内铺一张小床,她躺在上面休息。
醒来之时,马车内已经亮起了几盏油灯。
她一见到黑暗,便觉胸中烦闷欲炸,探出头去看,却见一钩残月从云隙间探出脸来,淡淡清辉洒在山道上,马车如在霜地里奔走。
“很晚了。”她呢喃道。
“嗯。”他淡淡回答,似对她的话一点也不在意。
“你会一直呆在义封圣城吗?”她不知怎地,突然间问了出口。
相聚本就是短,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怎么,想留下我?”萧珉清浅的目光一深,风华万端地笑了,“想留我就求我啊。”
“求你有用吗?”她没跟他在想不想留他这个话题上纠结,反而直切入口,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
他这次出奇地正经,锁着剑眉,沉吟良久,喟叹一声,缓缓道,“人总不能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
“而且总也要一份绝对的自由,是吗?”她淡笑着问,眉目间的冷意却透着她心里的晦涩。
新婚当夜,说走就走,抛下妻子独守空房自己去征战四方,万载漂泊的人是他,妻子等他等的老死,只是守了三日三夜墓碑,便又开始杀伐征程的人也是他。
他总是说想要自由,可这个自由,是要最爱他的那些人付出多少代价,为他老死,为他牺牲,为他奉献一生,他却始终不咸不淡,也不过问,多余的关心也从来不给。
她一直想不通,为何他们还是愿意无怨无悔地为他付出,为他等待,如果是她,早就撒手而去,快意红尘了。
萧珉只是淡淡一笑,“你说的大抵没错。”
雪风眠挑起车帘,往外看去,深度呼吸,见山野寂寂,静悄悄地却没个人影,浓密的野林内黑得如同泼了墨一般。群山中只闻风荡松涛的呜呜之声。
她的心情莫名有些悲凉,细声问道,“还要多久。”
“一天一夜,且耐心等着。”萧珉手指摩挲着他的剑,烛火掩映下他的眸子仿佛星河烂漫,“我过几天会去寻天宫弯月刀。”
雪风眠柳眉皱了皱,也不多说,应了声,“嗯。”
他低笑一声,意味深长。
雪风眠回头望他,奇怪道,“为什么突然间与我说这?”
萧珉抬眸,眼神掠过她的脸,悠长一叹,“你若是受了大委屈怎么办?”
“什么大委屈?你就能这么肯定我会受委屈?”她不解问道。
“你有认识的炼药师吗?除了乔剑之。”他形容懒散不羁,躺在车厢上,半仰着头望她,清俊的轮廓,在夜色下深深浅浅,精致而典雅。
雪风眠摇头,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以防深陷,吸了口气道,“这十六年,雪慷一直不准我出去与外人交流。”
“傻不拉几的。”他忽然骂了一句,恨铁不成钢地瞧她,“他不让你与外人交流,你还真不去了?”
雪风眠弱弱地反驳,“我这是乖巧懂事。”
“你那叫逆来顺受。”萧珉又骂了一句,皱眉问道,“没别的原因了?”
雪风眠偏头,想起了这个身体的原主那些凄凉往事,换她,她也会学萧珉这般潇洒利落地骂一句,不过,这十六年,过都过来了,谁还好不断沉思回忆呢。
第42章 。43。44()
“你还没告诉我会受什么委屈呢。”雪风眠抓住这个点不放。
萧珉也不知是懒得,还是累的,也不回答她,蒙头就睡了。
一天一夜,中途去了几次乡野驿店,填饱肚子,又是一番马不停蹄。
等到了神起圣城,雪风眠挂着两个熊猫眼,无精打采地下了车,刚下了马车,抬头一看,见到一座宏广富丽的青铜大门,足有五人展臂之宽,大门直通之处,是一座朱红漆门金色琉瓦的阁楼,阁楼上方青烟袅袅,而青烟幂处,是放射金光宝辉的鼎炉。
大门最上方,有一方金漆巨匾,上面横书四个大字,“青云丹会”呈朱红色,在炽亮的日光照耀之下,又隐隐泛着碧绿色,十分神奇。
萧珉靠在车辕上,倚在一旁,跟车夫打了个招呼道,“好了,走吧。”
雪风眠回头,有些诧异,“你就这样走了?”
“嗯。”萧珉理了理衣衫,人模狗……像模像样地走后几步,口里说道,“我还有一些急事,你自己进去吧,把你的青罗会邀请函给他们看就行了。”
“哦。”她答应着,转身便走。
下一刻,他却突然间移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神情凝重。
雪风眠愕然,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做什么?”
“跟你做个交易。”萧珉挑眉,于车夫手里接过五个瓶子,在她面前摇了摇,“我只要你十滴血。”
“这是什么东西?”雪风眠一脸不知所以然地问道,目光细细打量他手上的瓶子,通体晶莹而光洁的小玉瓶高不过二寸,圆形瓶底直径不过一寸,里面的液体很少,呈紫红色,仿若死水一般缓缓流动。
“跟你解释不清。”萧珉显然是没太多时间跟她废话,直接一句,“换不换。”
雪风眠静静地凝视他一眼,摊手轻笑,“不就是血吗?何必这般谨慎相求。”
说着,就要用手指甲催动内力割开一道细口,他却止住,神色少有的凝重,沉默过后,他叹了一声,“对不起。”
雪风眠觉得莫名其妙,“干嘛这样说?”
萧珉笑了笑,手指碰着她的手指,眯眼,雪风眠立时感觉到一阵微麻的感觉从手指尖处传透全身,她感觉有些重心不稳,头脑发昏。
奇怪,不就是十滴血而已嘛。
等他放开手,皱眉抚平她的眉头,叹气道,“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她对他突如其来的关怀十分不适应,甚至起了全身鸡皮疙瘩,僵硬地笑了笑,“你走吧。”
话声甫落,萧珉的身影便化作一缕青烟,于她身前消失不见,在转眸处,黑辕马车一声长鞭落下,马蹄扬起,飞奔而走。
雪风眠目视马车一下子跑远,视线尽头处唯有尘土飞扬。
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背过身子,朝着青铜大门拾阶而上,一路由庄门到内院,斜斜而上,由正前行的庄道上,举目看前,青云门的院内竟是一片琼楼丽阁及精舍,均可一目了然。
到了半腰处,两名童子验查了她的邀请函,这才放她通行,并派出一个小厮引她到会事大厅。
走至大厅门口,只见巨石高阶,近丈高的黑漆大门上各有一个海碗大的金兽锾,两尊青石巨狮,分列门外两边,愈增大厅的磅礴气势。
庄门下的两条长凳上,分别坐着四名青色劲装庄汉,在四盏斗大的防风纱灯下,似在轻声交谈。
当她走过去,正想入门之时,他们却将她拦住,目光上下地扫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