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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华灯初上。今天是江北阮家千金的生日,江北内外,受到要邀的人士踩着时间点带着珍贵的礼物到阮家。
晚宴开始; 开香槟切蛋糕感谢致敬后; 阮父带着阮瑨穿梭在酒会场中,给阮瑨介绍盘踞江北的商业大鳄。阮瑨知道这是必行课,以后她接手自己家的商业; 必然需要这些叔伯的帮衬,于是耐着性子,走过一圈又一圈。最后是一位世伯端着酒杯把阮父哄到另一处陪酒; 阮瑨才得以溜出来。
厅中开着宴会,人来人往,还有几个世家孩子上来跟她搭话,阮瑨僵着笑意应付了一下,找了个借口就往花园里开溜。
她不擅长这些,并且深深的觉得这么大一份家业要是传到她手里,多半是废了。“唉——”
“叹什么?”身后传来声音,阮瑨回头一看。
西装革履的周放跟在她背后,修身的燕尾服衬着修长的身型,微弱的灯光下,刀削剑刻的面庞精致俊逸。她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周放了。
阮瑨把呆滞了片刻,猛地把头扭回来,虎着声音:“你跟着我干什么?”
“还在生气?”
阮瑨哼了一声。
“给你。”
“什么?”
“生日礼物。”
阮瑨闻言转过头去看。入目是一方精致的红羽绒小匣子,托在周放手掌心。
阮瑨:“。…。。”
周放将小匣子打开,微弱的灯光下,一颗鸽子大的发出微弱的彩光的切面钻石,挂在一条同样镶嵌着细钻的银白色链条上。
阮瑨:“。…。。”是一条项链,我特么的,刚刚居然有一瞬间觉得匣子里的是戒指!
哦买嘎!脑子瓦特了吧!
我真的十四岁,犯法的!
“十五岁生日快乐。”周放说。“不生气了好不好?”
阮瑨:“。…。。很贵的,你哪来的钱买的啊?”
周放:“。…。。”
阮瑨很庄重的从周放手里接过项链,因为太过漂亮多看了两眼,又问道:“卖肾了?”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吧,再卖十个肾也买不起的。”
周放:“。…。。”
阮瑨,你一辈子单身也不是不可能。
“不生气了?”周放很快收敛住自己的神情,再度把话题转向自己关注的点。
“怎么可能,你这样就想收买我!”
“那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阮瑨哎呀一声,极其恨铁不成钢的惊叹:“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和好能不能有点长诚意!还问我怎么样才能不生气!你怎么不问我明天吃什么?!”真是的,像极了传说里直男的模样。
她说的太愤慨,周放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戴上,戴上了我再问你明天吃什么。”
阮瑨:“。…。。”我去你个仙人板板!
“好了,别生气了,要不,言情一点,我许你三个承诺?”
言情版块极强的画面感扑面而来,阮瑨哆嗦了一下:“。…。。你还是问我吃什么吧。”
周放拿过阮瑨的项链要替她戴上,阮瑨依言背过身让他扣上项链的暗扣。钻石切面多,折射出的彩光很是奢华,贴在阮瑨白皙的锁骨窝上,漂亮极了。
她看不到,抬手摸了一下,凉凉的。
“周放。”
“嗯?”
阮瑨又喊一声。“周放。”
她的声音有些低,许多难以言说的情绪埋藏在心坎里。她有些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本能的呼唤着那个能引领自己的人。
“嗯。”周放将她披散的头发拨弄好,轻轻地回答着。
“你变了好多,我都快不认得你了。”
“那你喜欢吗?”
阮瑨仰头看着眼前近乎成年的周放,他早熟,虽然不显老,但是已然能显露出成人才能有的担当。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言语里无限遗憾。“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能做得好的,但是一看你,我又觉得自己被贬到泥里去了。你什么都能处理得好,可是我不行。我一直在学着……”
一直学着怎么样才能做好。一直在追逐,但是从来追不上。
重生以来,她壮志凌云,却被唐宋明迎头洒下一顿狗血,最后靠着周放才将狗头军的燎原大火按下去。她才知道,有些人是天生的主角,若能从来就是逆天改命,但她不一样,她没有什么特别的,上天再多给两次机会,她靠着自己也不一定能保下唐宋明。
她对于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清晰。
至于周放,周放跟她记忆中一样,又不太一样。她以为自己靠着前半生的记忆能多靠近周放一些些,让两个人的落差别再这么大。可再来一次,周放他飞升得更快更让人猝不及防。
巨大的落差牢牢地将她死掉的少女心按住,不许跳动。她不敢动。
“我追不上你……”什么都比不上。她在这颗璀璨的明珠底下,连浮尘都算不上。
空气中静默了两秒,直到熟悉的声音强压着怒火传来。“你是在自卑吗?”
阮瑨:“。…。。”刚酝酿出来的满框眼泪,缩了回去。
周放强制地把阮瑨扳到面前,面对面的,阮瑨看清他眼眸里掩不住的滔天怒火。“我把你捧到头顶上,还把你的自卑捧出来了?阮瑨你是不是闲得慌?”
他紧紧地将阮瑨遏制在面前,两人毫厘之差,属于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气氛莫名的紧张又刺激。
阮瑨:“。…。。”
卧槽——
等等!壮士!有话好好说!还有你ooc了啊喂!
***
周放气急了,身体内有股控制不住的怒意盘桓,手上用力,不消一会儿就在阮瑨的手臂上勒出一道红痕。
刺痛穿过神经元,直扑神经中枢,不断地发出警报。阮瑨被吓住了,她从没有见过脸色这么差的周放,仿佛只要她说出一个‘是’字,这辈子就别想再爬起来了。
思再三,在无比强势的强权压迫下,阮瑨最后无比诚挚的否认道:“不,我不自卑啊,我也有优点。我的优点就是我很有钱。”罢了,还无比惋惜地嘟囔一句。“要是你不是京北太/子/党,说不好我还能包养你。”
她以为自己感慨的很小声,可惜周老大是个耳报神。
周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实乃阮瑨是也。
诚然,面对小机灵鬼——摆着诚实认错、至臻无辜的好宝宝脸色的阮瑨,满腔怒火的周放,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这时,花园的另一边,突兀地传来呼喝声。
阮瑨转头去看,花园的一角,比较黑暗的地方里,一名穿着锦衣华服被三两狗腿簇拥着的少女,猛然将面前一个瘦弱的女孩推倒在地,发出刺耳骇人的喊叫声:“我姐姐还在医院躺着,你是什么东西!穿着漂亮的衣服在这里逛宴会?!”
女孩年纪不大,上着薄妆小巧精致的脸庞因为怒火而扭曲难看。一面之缘,但是阮瑨记得这个人,是那天在望岳阁遇到的,冯淼淼的姐姐冯森森。
而被推倒的人正式冯淼淼,身上还穿着阮母为她挑选的水绿色礼服裙。
愤怒片刻中席卷了阮瑨,她沉下脸,问道:“周老大,你刚刚许诺的三个承诺还算不算数?”
***
脸色苍白,一举一动都透着疲惫的冯淼淼跌坐在地上,脱力的虚脱感蔓延四肢百骸,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她站起来。
冯森森还在厉言宣泄着她所有的不满,跟着她的两个女孩子一人一边的站在她两边,踏脚奋力的踩着她的细白的手指。
“你不是很喜欢弹钢琴嘛?狐媚玩样儿,我看你以后拿什么吸引人!”
怒火萦绕脑海,刚刚看到的一幕反复的刺激着她近乎崩坏的脑子。单重!单他居然敢站这么近的跟单重说话!居然,单重居然还握着她的手说她手指好看,适合弹钢琴!
她怎么敢!那是单重,是整个江北除了阮家之外的单家的独子!
疼痛从指骨中传来,少女们为了好看穿着的小高跟鞋正踩踏在她的手掌上,她想挣脱,可长久以来的失血让她没有过多的力气。她仰头忍着头晕目眩,对着高高在上的姐姐:“呵,你真可怜……”
真可怜才会在冯家出生,真可怜才会被单重这种人迷惑……
冯森森气急了。“你当你攀上阮家就能一步登天嘛!你看看今天,这屋子里一团锦簇,阮家上上下下有谁顾得上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你看看阮家家里,阮瑨才是人家的宝贝孩子,而你,屁都不是!”
今天阮瑨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