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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阮母放出消息说要给女儿选一个‘朋友’时,整个江北上层都活络了。接二连三的席面,请了全城太半富贵人家的子女相看,最后竟落到小麻雀似的她身上。为此,多少人多少眼睛都盯着她呢。
此后她再回冯家,怕是母亲冯家主母,姐姐冯森森都容不得她。
***
江北市政府。
小小的休息室内,适度的空调吹拂着,半融化的慕斯冰淇淋摆在桌上,阮瑨端坐在红木沙发上,瞪着对面液晶电视看新闻联播。
一个小时前,她坐上周放的车,被带到这里。周放把她一放就办自己的事去了。阮瑨想不通,周放现在这个半大不大的少年模样,身无官职,大老远的,他在江北市政府里能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这么久!中途让人送来了一个冰淇淋后,之就再搭过理她!
她有些气闷,心里逮着周放骂了一个来回,可周放还是没回来。她坐了一会儿,这地方严谨肃穆,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玩的。阮瑨撑不住掏出手机。
因为不知道周放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也没点开游戏,只刷着网页。经过几天的沉浸,网上关于京北三中校园霸凌事件基本已经平息,没有人再含沙射影隐喻某某二代,所有相关的负面话题都已经删除,取而代之的是某某清纯女星夜会某某导演、某某居家型男星被爆出轨等等。
阮瑨不追星,只是没事做,聊胜于无地翻开全国网民的精彩发言。
两方粉丝拍板叫骂,看客扇风吃瓜。阮瑨看得入神,在看到笑场前一秒,周放终于回来了。难得西装革履的他,配上周身清冷卓绝的气场,看着真有成年人的干净利落。他问:“在笑什么?”
阮瑨刚想说话,又看到周放身后远远走来一个人,满面春风得意洋洋地勾着周放的脖子:“我就说不能这么快签给你。周放,晚上记得请客吃饭,可不能让你这厮就这么走了。”
来人也是一身合宜的低调西装,三十多岁,正是一枝花的风骚年纪,阮瑨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又叫不上名字。他跟周放说着话突然注意到休息室里的阮瑨,忽地“哦——”了一声。
“我就说细节都没商榷好,怎么宁愿放弃一点受益紧赶慢赶地要赶紧签,原来是我们的小阿瑨在这里等着啊。”他贱兮兮朝阮瑨靠过来,捏住阮瑨还有些婴儿肥的娃娃脸,说道:“小阿瑨有没有想你郑叔叔呀?”
这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贱兮兮的笑,阮瑨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周放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只要他愿意他能让上至八十老妪下到七岁孩童感到信服,这致使他的朋友圈复杂到一个极其恐怖的境地。这位郑吉就是他的忘年交之一。
早年周放带她去参加上一代taizidang聚会的时候,郑吉时常有参与,每每到场,都要先逗一逗她,摸摸头捏捏脸的,开一些口无遮拦的小玩笑。这人吊儿郎当的,心里黑,捏脸都是下死手的。
回想着那段暗无天日的被捏脸岁月,阮瑨打了个哆嗦,挣扎起来。“想了想了,郑叔叔你松手。”
看着两人闹成一团,周放也跟着踏走进休息室来。“差不多就行了。”
郑吉闻言哈哈哈大笑,松开了对阮瑨的钳制,末了还比划着阮瑨的身高,半是玩笑半是嫌弃道:“都两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矮。”
“矮怎么啦!我才十四岁!未来十年,我还能再长高二十厘米!”她扑腾着手驱赶郑吉比划在她头顶上的大手。
“十年?”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周放。“你还要十年才能嫁给我们家周放啊。”
话一出,阮瑨扑腾的手瞬间僵硬了,白皙的小脸蛋顷刻间炸红一片。“你你你,你说什么啊!”
“我说的不对嘛?你可不就是周放家的童养媳嘛?”
“闭…闭嘴!才不是!我们只是半路遇到才跟过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她瞥眼去看坐在沙发上无甚表情的周放,只见他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调了几个台,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看的和不堪入目的节目,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看了半天新闻联播?”
他好似没有听到郑吉的话似得,或者只当是个笑话,并不在意。
阮瑨松一口气,又在心口里忍不住失望起来。周放,一直是这样,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惊。
他的想法、行动,她从来猜不透,她在所有层面上都离周放太远太远,远到难以企及。她心知,所以从没敢奢求过自己能入周放的眼。至于周放对她做的所有事,与其说是爱慕,不如说是爱护。
他只是爱护弱小不能自护的她,并不是旁人眼里恋人之中的那些爱慕。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笔者初春种的月季得了枯枝病,正焦头烂额,苟苟孩子吧QAQ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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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在已经如同走马灯一样的上辈子里; 周放与她并没有过多值得惦记的曾经。那时的周放在她心里,不过是触碰不到的水中月镜中花。
除去孩童懵懂时的交集; 从十五岁离开狗头军后;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于周放蛰伏着的微妙情感起; 她只跟周放见过寥寥两次面。
一次是唐宋明死后; 她颓唐不堪的那一年,他满目失望地问她是不是只能走到这里了;还有一次就是她大学毕业的毕业典礼上,他像一个观礼的家长,带着微薄笑意; 有些许骄傲。
不知什么时候起,莫名其妙的; 周放变成了她的监护人一样的存在。他参与到她所有人生中的重大进程,若即若离地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 在她需要的关键时刻; 给她以几乎严苛的引导和启发,却从没有展露除此之外的过多情感。
果然,他还是在养女儿吧。
从郑吉处回来; 周放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阮瑨看到周放没有跟她一起下来的意思; 问:“不进屋坐坐嘛?”
“我还有事做,下次吧。”
看着小车扬长而去,阮瑨努了努嘴; 有些失落的踏着月光往回走。
意外的,今天阮父很早的就回来了,此时正在客厅里看新闻; 乍一眼看到失落的女儿,有些意外。“怎么啦?”
她摇摇头,丧气的爬上楼,瘫回自己的小窝上。
她是喜欢周放的,她知道,周放是不喜欢她的,她也知道。她现在小,周放对她的好没有顾忌,才显得尤为亲近,可等到她长大了,不再像个小孩子了,周放也必然会和上辈子那样,站在离她不近不远的地方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走自己的路,像个老父亲。
与其到那个时候那么伤心,不如现在就收敛一点,免得到时候太伤心漏了形状。要是周放知道她对他怀有那种隐秘的心思,大概会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房门被敲响。冯淼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阿瑨,你醒了嘛?我们要出发咯~”
彼时阮瑨还没有清醒,裹着被子,懵懵懂懂地开了门。
冯淼淼进屋,看到目光呆滞的阮瑨头顶一根呆毛坐在床沿上,她把热好的热牛奶放到桌上,捡起散落在床边毯子上的小物件,并把它们一一安放好。“先洗漱一下,然后喝杯热牛奶吧。”
阮瑨洗漱出来终于清醒多了,她小口的喝着已经放温的牛奶,问道:“你刚刚说什么?要出发去哪儿?”
“阮叔叔说今天要去参加一个球会,见天气好,就想带着你一起去。”
“啊——”
***
碧空如洗,绿茵草地上,被迫换上运动装的阮瑨坐在遮阳椅上喝冰饮。在她不远处,几个少年们正围着一个高个儿挥着高尔夫球杆的男生,小小的白球在空中扬起又跌落,距球洞只有毫厘之差,看来会是一个漂亮的小鸟球。
围观的少年们一阵欢呼,阮瑨却翻了个白眼。
冯淼淼将冷冻好的果汁倒入阮瑨的空杯里,笑着打趣道:“你好像特别讨厌单重啊。”
那名挥着球棒的少年正是阮瑨发誓再见就要弄死的单重。今早,被带到这里后她才清醒的发现,这是她爸的球会,正经的球会。随行而来的不止是她,还有单重以及江北新贵们。
这些大多是阮家生意上的合作方,所以